转个头就把心陶的一番戏谑忘得一干二净,还自顾自地对她说:“这时候送杜鹃花来刚刚好,种到过年正好满树开花,我们可以把红包袋挂到叶子上,就摆在门口,哎呦,那时候可以少买一盆年花摆设。”
心陶刚躺到沙发,依依迫不及待跑过来,小手朝她一伸,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在她面前晃动。
曼丽笑说:“自从几天前看到莫小姐画画,她也吵着要画,这几天一睡醒就画,都不知道画了多少,就连莫小姐送的玩具也不比画画吸引。”
心陶对女儿说:“依依要跟尘尘阿姨一样当小小漫画家吗?”
曼丽说:“莫小姐的人那么活泼淘气,喜欢漫画和小孩一点也不奇怪,我反而看不出她是个工程师…。”
依依不耐烦了,三番四次催促心陶欣赏她的画作,心陶低头一看,只见白纸上有两团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她啼笑皆非,问女儿:“依依画的是什么?”
依依立刻爬到她肚子上,仿佛那是什么大作,需要她正襟危坐来解析,她慎重其事地指着其中一个不明物体,说:“这个是妈妈。”
心陶简直无法不笑出来,说:“依依除了才华横溢,还未卜先知,竟然预先把妈妈化成灰烬的样子都画出来了。”
曼丽立刻骂她:“啋啋啋,说什么了,人家童言无忌,你是大人了还胡乱说话。”
心陶大笑,“我百无禁忌。”
依依见心陶态度不庄重,生气极了,伸出手掩住她的嘴,尖声警告她:“妈妈不要笑!妈妈不可以笑。”
心陶也觉自己态度不对,忙作闭嘴状,说:“妈妈不应该笑,对不起,对不起。”
年纪小小,动辄生气,一发起脾气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心陶陡然想起恋尘和她母亲之间的种种矛盾,心里不无感触。
她望着女儿,心想:将来依依要是爱上一个女生,作为母亲的她,又会如何?
依依突然指着白纸上另外一团不明物体说:“这个是尘尘。”
心陶吓了一跳,小家伙竟然已经把“尘尘”这个名字叫得那么顺溜。
曼丽也听见,她笑起来,说:“难得莫小姐没有架子。依依看见莫小姐画她,她也要画回她,两个人礼尚往来。”
心陶抱住女儿,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把,说:“依依将来会跟尘尘阿姨一样出色,不过,依依只当出色的漫画家,不当工程师。”
曼丽突然问: “咦,莫小姐今天怎么没跟你回来?”
恋尘这些天来得过于频密了,一星期总有两三天留宿在她家,她母亲夜里找上公寓频频不见人自然起疑心,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也猜想到暗中有揣测。
曼丽见心陶不说话,话锋回转,说:“我说梁先生真是个特别的人,要送女人花也不送红玫瑰满天星,连根带泥就整盆的送过来,这种人够实际。”说了忍不住掩嘴笑。
心陶懒得理她,曼丽又说: “对了,梁先生妹妹的婚礼办得怎么样?”
“前两天在对岸举行过了,一切顺利。”
“这么说,梁先生应该是刚从对岸回来,那杜鹃花一定是从对岸带回来的。”
心陶没好气,“纯粹一盆答谢花,就让你高兴成这样,都说上半天了。”
曼丽撇撇嘴,“你又不是免费给人家做事,何必给你送花来答谢,明明就是杜鹃花,怎么就成了答谢花。什么浪漫事到你那里都变成俗事,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
第二天下午,心陶正在电脑前敲打键盘,忽然只觉眼前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抬头一看,梁先生无声无息出现在她面前。
心陶微微一怔,猛然想起家里那个盆栽,便说:“谢谢你送的….”一时想不起曼丽口里喊的花名。
梁先生还是保持那个招牌笑容,他说:“那是杜鹃花。花中此物是西施,鞭蓉芍药皆嫫母。”
花中此物是西施?如此深奥,心陶实在听不懂,她招呼他,“请坐。”
梁先生拉开椅子坐下来,说:“小小意思,希望你会喜欢。”
妹妹的婚礼完美落幕,照想彼此已经互不拖欠,心陶看着他,坦荡荡的问:“梁先生找我还有事吗?”
小梁从没在心陶面前那么放松过,他环视办公室四周,一反常态的问:“现在忙不忙?”
心陶心里不禁打了一个突,凭女人的直觉,小梁的小动作会不会太多了点?当然他也真的很会挑时间出现,这个下午她真的不忙,在他出现以前,她正上网到处浏览,希望能为恋尘找一份别出心裁的圣诞礼物。
也不等她往下想,他已经开口作出邀约,“听说附近有一间西餐厅的蛋糕做得特别好吃,赏不赏脸出去喝个下午茶?”
心陶下意识看看墙上的时钟,心想反正也清闲着,没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爽快拎起包包就跟他出门了。
两个人各自开车抵达目的地。
宁静的下午,餐厅播放着班得瑞的轻音乐,两个人选了靠窗的座位面对面坐。
一席话下来,心陶开口闭口“梁先生”的叫,听得小梁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说:“我叫俊彦,梁俊彦,以后不要再叫我梁先生了好吗,心陶。”
他叫她什么?心陶?心陶讶异于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已经叫得如此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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