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笔翁手持毛笔,下意识的往丹青生旁边靠拢。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眼前女子的面容逆光隐在竹丛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但看身姿气度,不免令人心惊。
东方不败忽而抱拳,轻道:“日月神教,千秋万载。在下是北山堂堂主手下方碧柔,夜间前来打扰,确有要事。”
……
……寒风吹来冷嗖嗖的……
秃笔翁道:“这位娘子,你恐怕是误会了,这里是县学书馆,我们是这里的教授,什么北山堂,听都未曾听过,你怕是走错地方了。”
东方不败眼波一转,走阴暗处走到月色之下,抱拳道:“鹿涿堂堂主不知道是两位之中哪一位,在下确有要事。”
丹青生和秃笔翁待看清女子的面容,不免又是一阵迟疑。
女子发似青鸦,目若秋水,眉宇间英气萦萦。竟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好半晌,丹青生迟疑抱拳道:“幸会幸会,在下丹青生便是鹿涿堂主,不过阁下既是北山堂的人,何故前来这鹿涿县?”
日月神教之中,女子担任要职的很多。据说南边有好几个据点,枝主香主堂主都有好些是女子,不足为怪。江湖人,原也没什么男尊女卑,谁武功高,谁为尊,这是天地不二的法则。
眼前这女子亭亭一立,看似全无防备,可欲动手,浑身上下竟似没有下手之隙。
两人互看一眼,心道,北山堂堂主武功虽高,但与这女子一比却什么也不是了。她虽自称是北山堂堂主手下,却让人很难致信。
日月神教中内部有人将教中好手做了一次排名,引起了轩然大波,最终被毁,但终究上上下下教从都曾看到过,据说还有人偷偷抄录了,立志目标,发奋练功。可前面一百位排名之内,仅几位女子,绝计没有方碧柔这个名字。
东方不败看出两人的怀疑,便道:“此次教中行动,堂主对战东方不败时,受了点伤,所以特派在下到附近堂口前来取药。”
两人闻言一惊道:“北山堂也前去围剿了?情况如何?!”
东方不败惊讶道:“难道鹿涿堂主并未参与此事?当时,这河北附近一带,数百名香主堂主齐聚一堂,如此盛会,岂不可惜。”
丹青生面色一暗,道:“在下身负要职,实在脱身不得。北山堂主受伤了,既然经过此处,何不来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东方摇头道:“堂主带伤启程,他挂心辖内事务,只派了我来取药。事不宜迟,还望两位能慷慨援助。”
丹青生毫不迟疑的取了内服外用之药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拿到之后,闻了闻气味,确定无误之后,一抱拳,轻轻跃出围墙,几个起落之后,消失无踪了。
秃笔翁道:“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刚刚竟忘了看腰牌了。四弟,你怎么就把药给她了。”
丹青生一挥折扇,仰脸望天,叹道:“不用管他是谁,就算是东方不败亲至也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哥,我听你的,继续回去练琴吧。”
东方拿到药,便迫不及待的给令狐冲内服外用。
令狐冲见东方行色匆匆,心下感叹。
这种滋味,这样的场景,在以前他就已经体会过一次了。盈盈为了他,甚至不惜愿在少林寺十年,换取少林至宝易筋经,救他的性命。
这样的情义,他怎能辜负。
而现在,东方不败似乎在做同样的事,明明之前是仇敌的两人。这明明是违反常理的事情,总归是有原因的。
令狐冲突道:“如果现在有一张琴就好了。”
东方道:“什么琴?”
“就是古琴,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多弹弹清心普善咒,对我的伤有好处。”令狐冲望着橙红的灯焰,有些迷茫的说。
这首曲子,他已经弹的很熟练了。那柔和之至的琴声,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如此多的苦与恨深深郁结于心,又岂是一首清心普善咒可以解脱的。只是摸到了琴,他的心才会觉得盈盈就在身边,不会孤单,不会彷徨。
东方不败望着令狐冲,心想:当年黑木崖上也有好些会音律的,以那曲洋为首,整天伤春悲秋,这是江湖人该有的态度么?!
令狐冲还真不愧叫令狐公子,倒学那些人风雅起来。看他的神色,那眼神痴痴的,分明是想了任盈盈。是了,是了,当年任盈盈也会弹琴,便是跟曲洋学的。
东方不败突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来。”
令狐冲见东方又是跃窗而出,不禁一愣。他挣扎的想坐起来,便是徒劳无功。
他轻叹了一口气,闭目运起易筋经疗伤。
那神秘人一掌,他整个心脉受损,却不致死。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死不了。他的情況与冲虚道长不同。神秘人只是想他重伤而已。
忽听耳侧传来一阵响动,令狐冲微转头。只见东方不败已经站在床前,手里却拿着一个色泽古朴的琴匣,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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