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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朴灿烈这厮没良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反咬一口。早知道昨晚才不会耐着性子听他的抱怨。边伯贤有些傲娇地想着。

“边伯贤你说了什么？什么叫自暴自弃你给我解释清楚啊？哪里冷了我就觉得很火啊你快出来给我说清楚！”朴灿烈整个人贴在门上，把门敲得震天响不说，嘴里还不住地念叨，说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三个字的循环——“说清楚”。隔着一扇门，边伯贤也能感受到外面砸门的人欲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怨气。想到自己先前说的话，真是太……口无遮拦了。边伯贤吞了下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正犹豫着，门外的低音炮却忽然停止了喧嚣。

“伯贤，你就出来吧。我不怪你了，真的。”边伯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真的，伯贤，你就出来吧。你这样，我很难过。”朴灿烈的声音里满是悲伤，甚至还吸了下鼻子。

“……”感情刚刚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我做出来的？边伯贤头顶三条黑线。

“你倒是出来啊伯贤，我……内急。”

卫生间里的边伯贤听到差点吐血。这才意识到卫生间其实是包括马桶的……

边伯贤打开门，探出脑袋去查看外面的情况，只见朴灿烈一脸讨好的笑，笑容底下却是难掩的隐忍。

“辛苦了，你去吧。”边伯贤一脸我很懂的表情，继而伸出手在朴灿烈肩上拍了拍，手还没来得及收回，那人已经闪了进去，砰地一声，边伯贤觉得这下自己是真的耳鸣了。

朴灿烈自然来不及吃饭，只是出门前顺手抓过餐桌上的吐司面包塞进了背包里。两队人一起奔赴机场，原本是以小分队的分组分别坐上两辆保姆车的。朴灿烈却远远盯着M队的黄子韬，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朴灿烈慢慢向目标物靠近，直到两人之间隔着不足十厘米的距离。“桃子啊……”不出意外地收到了黄子韬的一记眼刀。朴灿烈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改口：“Tao啊，是这样的，伯贤一直觉得最近你的眼线画得比他好，想跟你请教请教怎么个画法。可是你知道他一直自封什么眼线小王子啊，所以……你懂？”朴灿烈冲着黄子韬猛眨眼，心里想得却是还没有人不在我卖萌时深深折服。

黄子韬却只是回了句：“不懂诶。我得赶紧上车了，kris哥还得教我rap呢。”黄子韬的卧蚕好像又深了几分，色泽也更正宗了些。怪不得语气不善，看来是气血不足啊。

“那什么……”朴灿烈伸手扯住黄子韬的胳膊，见那人一脸戾气，朴灿烈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哥平日也待你不错的吧，你看哥最近跟凡哥闹了点别扭，你也不想看我们友情破裂影响到队内团结的吧。我们几个平日可是……”

“你不早说。”黄子韬忽然开窍似的瞪了瞪眼睛，“那你快去，我们换车坐就是了。”黄子韬这个人，平日里虽然小毛病一堆，可就是有一颗永远燃烧着并且熄不灭的团魂。一听到队内出现关系紧张的情况，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相反他还鼓励朴灿烈，要他一定努力，“我很了解他的，Kris哥其实没你想得那么高冷啦。”

就在朴灿烈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理由时，就忽然听到黄子韬的这句话。我自然知道他不高冷，我俩好得像连体婴儿那会儿你还没来当练习生呢。朴灿烈有些吃味地想着，嘴上却还是真诚地说着谢谢。

☆、第 3 章

朴灿烈坐在M队的保姆车里，车上的氛围明显比K队冷清许多。张艺兴和鹿晗用中文在说笑，他也想加入，但他又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Chen和xiumin坐在一起，xiumin低头小憩，chen则安静地看着杂志。朴灿烈想着，这时候是不是需要自己发挥强大的活跃气氛功能，刚一开口，就见三人齐刷刷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朴灿烈咬了口手里的吐司面包，堪堪地看了眼吴亦凡的位置。却不想那人也正以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望向自己。

视线相交，好像，气氛有点尴尬。

吴亦凡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朴灿烈就真的走了过去，虽然手里还紧紧捏着面包袋。

“你有话说？”吴亦凡盯了他半晌，直到盯得朴灿烈不记得怎么咀嚼嘴里的东西了，才终于肯开口。

“啊……”朴灿烈咽掉早已嚼碎的面包，才一脸诚恳地说：“其实今天伯贤的话不是真的，哥你不要介意啊。我……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吴亦凡沉默了会，又说：“我觉得他说得对，毕竟我们也有ＣＰ的，互动有些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朴灿烈抿了抿嘴，“我是说，我们之间，就朴灿烈和吴亦凡之间，我们的

关系是不是也……疏远了？”朴灿烈斟酌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说辞。再看向吴亦凡的时候，那人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有些……不耐？朴灿烈不敢确认，只得等他答复。

“你想多了。我们还是兄弟么。”又是那样，平淡如水的，甚至吝啬于一点多余的情绪。

朴灿烈有些烦躁。尽管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了，他却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说不是这样的。

两个人明明可以很亲密地聊天，分享心事，游戏打闹，现在却连平常的对话都像是官方的说辞。

“你为什么生气？就是因为上次洗澡的时候我说了那样的话吗？”

“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总得需要个理由吧，总不能好好的，就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朴灿烈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委屈，想想这些天来自己被冷落的种种，不免眼眶发酸。只得低下头继续啃面包。

吴亦凡睁开眼睛，紧锁的眉头还没有来得及舒缓下来，看到朴灿烈半蹲在自己面前，却只肯以发旋面对自己，让自己再也无法去忽视那份执拗。

心里莫名一阵悸动。吴亦凡忍不住伸出手把朴灿烈凌乱的发理好，心里早就波涛汹涌，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朴灿烈仰起脸看着他，只觉得吴亦凡像是在笑，可面部肌肉却分明不是笑时该有的姿态。

“凡哥……”他不禁开口。

12个人里，没有人比得上朴灿烈执拗。出道后，所有人都习惯着改口叫吴亦凡“kris”的时候，只有朴灿烈在私下里还是固执地喊他“凡哥”。他们认识六年，从第一次见面时就用的称呼，只有他沿用到了现在。

吴亦凡的目光从朴灿烈的眼睛滑到了鼻子，然后是嘴唇。微微嘟着的，精致小巧的饱满的色泽诱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