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空轻吻千觞唇角,敛去他干涩的话语,也缓下扣得腕骨生痛的指掌。千觞便也就此止了口舌,任由殷长空抱入浴桶由发至臀的细细清理。若非后臀始终压在殷长空比桶中水还热上几分的东西上不住磨蹭,全程寂然无声的千觞简直都称得上温驯乖巧。
这缱绻的乖巧从繁星寥落直延绵至日头初升,逼得殷长空不知多少次放开千觞冲出营帐,再带着满身冰冷水气默默归来。
“千觞。”殷长空一次次将那个简直要燃尽此生炽热的狂兽重新箍入怀中,怜惜又无奈地轻声叹着,试图唤回一线属于往昔的理性:“忍一忍,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只要你不走,我们总会有尽兴的机会。
只要你不走。
可这忍耐竟悠久漫长得不见去路。
千觞性事上依然是偏向沉默的,若非想得狠了,莫说哀求,就连呻吟也几不可闻。但他却也是火辣放荡的,总是毫无顾忌地朝着殷长空张大双腿,将自己因欲望而濡湿的一切,对着他豁尽所有也要求得的那个人悉数袒露。
指掌由唇至颈,流连胸膛,褐色乳粒早便带着闪亮的铁环在藏青兽纹之间硬得凸起,每一次得以刮蹭都是一阵战栗痉挛。那双时时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却总是难得餍足,一次又一次地半途止于殷长空掌中。
殷长空已记不清自己到底重复了这个动作多少次,就像他也没法记清之后又是怎样被撩拨得收手下榻,离帐冲水。他唯一能记清的,也许单只剩下——这已是第三次天色破晓时他们谁都没合过眼。
数着更柝,殷长空甩去倦意起身,他需要在裴清秋过来前将自己与千觞都收拾妥当。
虽然千觞简直是用尽手段去挑得殷长空情动火起,但他身上的药性确实在逐日衰减,时至今日听障终已去了大半,仅余看人仍是一片异色。频繁的诊疗便也只剩下每日一次的定时探望,可惜千觞似对那些异色依然按捺不住厌憎怨怒,每次见着裴清秋都要在殷长空怀中一阵僵硬紧绷。
裴清秋耐性极佳,对千觞凡有接近必会持续温声抚慰,也不在意千觞能否听清,诊疗时更会刻意空出段距离,让千觞不至被刺激太过。但这段距离裴清秋实是在幅度极小地寸寸侵蚀,连日下来已从一臂外便要殷长空好生安抚,进展到此时的半臂内才捏起拳头。
握住千觞越捏越紧的拳头,殷长空在他耳际一遍遍地浅吻低诉:“千觞,我在这里,放松,我在这里。”
对上殷长空示意后退的眼神,裴清秋也不继续苛求,洒然一笑便退到千觞一臂开外。
“脏腑已稳,半月后即可让他恢复内息。”裴清秋一根一根收好银针,眉目间一派温文儒雅,“到那时便不怕见血了,那些环……辛苦统领。”
“不敢。心中所愿,哪来的辛苦。”
“也是,看来我师弟还得再叨扰统领些时日。”布帘高卷之处朝阳始璨,背光的身影便只能隐约看清唇角弧度依旧,“师弟他后头已是用得狠了,若不好生休养必会伤了底子,每日绝不可做得太过,性事上还望殷统领继续克制。”
裴清秋走时殷长空的怀抱已紧得快箍出痕迹,他却恍然未觉,埋首千觞颈间许久不曾动弹。情欲煎熬对他虽算得上烦扰,但也并非不能忍受,真正侵蚀着他的,是每一日的清晨,每一次的诊疗,千觞都在步步离他远去——而他,竟完全没有阻止的立场!
怎么舍得了呢。已经失去的人竟还能这般被他拥在怀中,就像他们曾经共同渡的那些年——不,这已是那些年里一直渴盼,却在将得到时失尽的所求所愿。
他也明白这只是一段偷来的时日,他总要放手,总要让这个他越来越放不开的人与他人一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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