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日,我能信你几分?”
“重要的是千觞能信我几分。”
“你难不成真觉得我师弟已然无碍?”
“但剩下的那一分,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帮他又不至伤了他。”
“呵,嘴皮子是挺利索。那么你可知道——”清亮的水瞳,黢黑的眸子,须眉一挑已然入鬓,傲慢亦显邪佞,“我在你身上做了什么?”
医毒不分家,专于医哪能不精于毒,万花墨笔是救还是伤,向来存系一念。
殷长空顶上雉尾随风轻拂,钢枪就柱于手边,一路下来却是连作势碰触都未曾。
“你现在不会杀我,那便只是吓吓我。”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裴清秋做了什么,而是殷长空觉着会遭受什么,前者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必然,后者却是他必须这么相信,也必须这么回答。
其实只要不取性命,再怎样也只是皮肉之苦。无论裴清秋目的为何,前事种种又劳烦点醒,受点皮肉煎熬殷长空只会觉得该当有这一遭——能就这般揭过,实在已算幸事。但殷长空也知道,裴清秋不可能轻易让他如愿。
裴清秋未置可否,只瞟了一眼殷长空,眉弯似月,唇如弓刀:“之前我问了我那三师弟,问他需不需要我——帮他带你回去,你猜他怎么说?药住一个人可不是红衣教的专属。”
“我猜的想必与裴大夫所料差上不多,千觞他……不会要没心的壳子。”
殷长空不由漏了浅笑,冷静尽化柔和,只是一闪便收。相对的,裴清秋眼下便现了阴鹜,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你很了解他,真的很了解。又是这等性子,我不信你。”
千觞并不愚鲁,可对挂在心上的人素来疼宠,而对最上心的这个……显然已是纵到没边。但这却是个不讲究手段的,若是再起恶心,只怕他连搭一把手都鞭长莫及。只是这情爱一道,再是亲近敏慧也不能够代为处事。
“但如你所说,那不重要。只要我师弟是清醒的,并且选择相信你,那就只是你们之间的事。”裴清秋拂了拂未沾几缕尘埃的衣裾,转身便走,“跟我过来拿药,我待会还要去找人谈谈内部不和这种无趣至极的琐事。”
他可以给他的师弟们治伤,却不会事事替他们做主。
他可以给他的师弟们提供帮助,却绝不会在他们做了决定后再挡着前路。
师门只是后盾,从来不是路标。
所以他即便不信,也绝计不会行事阻扰,甚至只是稍做试探,便按着千觞的请求,让殷长空所有盘算尽数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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