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觞算完便忘的帐要怎么清算,是殷长空的事。千觞连算都懒得算的帐要怎么算清,还是殷长空的事。
被惊扰的过山风素来阴毒刻骨,却也锋芒毕露。也许这只会招来更多忌惮,也许扮猪吃老虎会更加稳妥,但长就一副猪脸怎能不被人踩?缩头缩尾不过是因为不够强大!
这样的殷长空在治军上亦是赏罚分明——亦或说是,顺昌逆亡。如此时般有了由头,证据其实已不再重要,但私下做了被掀出来只是前景渺茫,若连把柄都抢不回来……无能还要妄为,罪无可赦!
因此殷长空回来的第一眼便是一具挑在极高的杆子上的尸体,用药除了臭味、正在腐烂、手还握在自己老二上的无头尸体。
下面是新的旧的一地血,还有许多剩了口呻吟的气的人,和千觞。
千觞仍然坐在营帐门口的树桩子上,右腿自然垂落,左腿踩在身前。他一手随意挂到膝上,指尖酒壶左右晃荡,另一只手则稳当地平举着,任栖夜于手甲之上轻啄羽翼。意态悠闲,却也蓄势待发。
殷长空不紧不慢地走近,循声望来的眼被戾气烧得似乎都成了鲜艳的红,却在看到他的瞬间溶回柔软的黑。
同样柔软的眼波缠了上去,轻触即分,快得除了彼此谁也看不分明,唯一看得分明的,也许仅是殷统领扫了眼尸体,又打量着满地狼藉,面色愈发阴沉冷酷。
会跳出来蹦跶的自然只是营中极少数,否则殷统领早该挂冠而去,哪里还能升得比盟中同龄之人都快上许多。但这不能是他都得了这等程度的挑衅,却只把火撒在这些弃子上的理由。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时他确实深谙避战之道,可浩气盟中已经没几个还能这般压到他头上——军力差不了太多的,他殷长空还没怕过。
无论背后站着何人,蛇已出洞,正该趁势敲山震虎。
这却已是与己无关的闲事了,千觞托腮看着连背影也那么意气风发的殷长空,不由得弯了眼眸,撮唇便是一段轻快的小调。
恢复宁静的小山谷内哨音悠扬,朝阳一派和煦,喜悦与温暖在这浅淡的金中都是如斯纯粹。
千觞右手一震,栖夜随之振翅高飞,短促鸣叫着于上方盘旋不休。风声舒缓,短棒在长且有力的指掌间灵巧地旋着,脚步与风声一般舒缓,领着栖夜顺了阳光绿地一路溜达。
而后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便被殷长空直接堵死半途。
“怎么?想陪爷出去耍耍?”
短棒一扬,轻佻地抬起殷长空下颔,千觞一副登徒子作派。殷长空也由得千觞挑着,竟然还很是认真的沉吟片刻,话间难掩遗憾:
“时间不够,最多来一发。”
“滚滚滚。”
短棒索然无味地回插腰后,千觞挥着手打发殷长空滚去忙完再算。殷长空马上握住那手,牵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陪我去参加军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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