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只是,越来越像他罢了。
大人身上的悲伤如月光一样倾泻在清冷的暗夜中,令我莫名地感同身受。
那个发出尖锐嘶吼的压抑窒息的灵魂,是他的么?
聒噪的蝉鸣粘着枝条哭号,池塘里的荷叶乖乖捧着水珠,期待睡莲舒展花瓣。
练武,吃饭,做饭,睡觉,平淡的日常,如果,陪在身边的那个人能幸福就好了。
失控的契机十分简单,大人带着我上山修炼内力,在一片葱郁中,看到一块石头上写着“快刀乱麻”。
当时我好奇地把这个字指给大人看,向来从容的身影再也不淡定了。
浑身沧桑的男人跪在那四个字前,捶着地面,痛哭流涕。
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在哪里?
我才发现,我们竟然什么联系都断了。
我好想你,云儿。
男人哽咽着嘶吼,压抑了几年的心情终于在看到故人刻字的瞬间崩坏。
你爱他吗?
我不知怎么问了一句疯话。
男人跪在石头旁,头埋进胳膊里,不一会儿低沉嘶哑的苦笑断断续续地出来。
太晚了,我没资格了。
男人孤寂的悲鸣在林间徘徊,漫山苍翠,绿意盎然。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仿佛从深幽处慢慢的轻轻的走来,雨滴敲打着窗台。
大人在田野变成金黄色的时候离开了院子,留下那本书。
我在他身边已经待了八年,当初院子里热闹的人因为成家立业的原因早就各自分散,虽然
偶有小聚但是这些年常伴在大人身侧的只有我。
他离开的时候谁都没惊动,包括算是他半个儿子的我。
我们曾走在路边的田野,他看着金黄的稻穗若有所思。
当初我和云儿决斗也是这样的场景呢。
想必十分激烈。
激烈什么?他轻笑出声,他根本就不愿与我争斗。
大人的声音发涩,眼神复杂。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这个家伙。
我惊叹道,十多年了,大人还惦念着吕云大人啊!
他清淡地点头,竟然分开这么久!我都没注意。
他说这些话时面色平静,心如止水。
我一点不讶然东修大人渐渐至高的武学修为,但仍小心翼翼地询问,
大人还悲伤吗?至善小姐和吕云大人都不在了。
不啊,我怎么会悲伤呢?都这么久了。
(是啊,都这么久了。
悲伤已经成为习惯了怎么办?)
他见我沉默,就温柔地拍着我的头反过来开导我。
小修云,人生的路很长,即便是重要的人最后还是会成为过客。
人与人之间的关联说断就断,生命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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