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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乐，我们该怎么办？你真的离开了韩家，你会失去一切的！”柔柔跪在我跟前，哭得很伤心。

“柔柔，相信我，我会给你安定的！”

“我是怕你吃不了苦呀！我们不能靠着偷你家的东西过日子吧？”

“不会的！相信我，现在我只有你了！只要你支持我，我什么都不怕！”

“佳乐，值得吗？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

我带着柔柔毅然离开了韩家庄。我不知道我对柔柔是怎么样的感情，是爱吗？还是同情？只是现在，我们不可以回头了。

除了外婆，我似乎谁也不留恋，我带着柔柔来到了外婆的老房子。

“佳乐，这怎么……”柔柔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松动的砖块。

那是一个方盒子，里面除了一张旧得几乎看不清的相片还有一叠书信外，什么也没有，年代久远。写信人是一个叫陈璧瑶的，是经典的情书，信件的主人自然是我外婆，听我妈妈说过，外婆当年是红及一时的名旦。

通过信件，我似乎找到了一些外婆自杀的原因，只是很多东西都太琐碎，无法连串起来，于是，我和柔柔带着这些信件离开了杭州，准备去寻找当年尘封的记忆。

第五章寻找往事

生活是现实的，我带着柔柔赶往了上海，当年我外婆唱戏的地方。戏院已经不在了，我打听了很多地方，年代太远，大家都不记得了。身上带的钱租了房子，最多也只能再撑个40几天了，柔柔说要出去找事情做，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直很虚弱，所以我只能一边打听戏院的情况，一边寻找工作的机会。

其实，我真的很没有用，除了在家学过音乐外，我什么也不会，我以为我会就那么生活下去，可以沉醉于音乐而不必考虑生活的窘迫。

或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我在一家歌厅问到了一些关于原来外婆戏院的事，而且，我也找了份工作——歌女。我没敢告诉柔柔我在那风月场所唱歌，因为我知道她会反对。

歌厅老板告诉我，这歌厅原来就是在那个戏院的地址上重建的，因为那戏院在30年前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老板算是个江湖中人，很讲道义，我的工作除了唱歌以外，不需要陪客人喝酒什么的。

“柔柔，我找了份工作，但是要上夜班的，晚上要很晚才回来，你不要等我，早点睡觉，知道不？”我买了些好吃的回来，因为老板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

“什么工作？晚上一个人回家很危险的！”柔柔看见我大包小包的提回家，“这东西哪来的？你怎么会有钱？”

“放心，不是偷的！公司老板知道我困难，先给了我一个月的工钱。”晚上，我和柔柔商量着去找老板和我说的那个戏院老工的事，很晚才睡。

第二天，我和柔柔去了老板说的那个胡同，找一个叫阿甘的老头，老头是个哑巴，而且根本就不会写字，我们找到他时，他到是知道我们的来意，于是他带我们去了一个墓地……

墓碑上刻的是：陈璧瑶。

墓碑上的日期和我外婆自杀的日期正好是一天，只是年代相隔了30年。旁边的墓碑是陈璧瑶当年的丫头的，两个墓碑很干净，看得出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我和柔柔都拜了这个陈璧瑶，在我鞠躬的时候我脖子上带的项链断落了。阿甘看见项链很是吃惊，他捡起项链，那眼神告诉我似乎这项链上隐藏着外婆的一些事情，项链是外婆给我的，我一直带着，没敢取下来，今天突然的断裂似乎是天意吧。

阿甘带我们回到了他的老宅，黑压压的，什么也没有，他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我们，盒子里也是很厚的一叠信，还有就是和我外婆一样的项链！阿甘示意我们仔细看项链的卡口，我这才发现，两条一样的项链唯一不同的地方竟然是在卡口上的一个很小的字！外婆的项链上是：瑶，而盒子里的项链上是：芸。外婆的闺名就是冯芸芸！

第六章风波再起

晚上我得去歌厅了，我把柔柔送了回去。

我问了老板是否知道一些关于陈璧瑶和冯芸芸的事情，老板说除了那些外面传的事情，至于是不是真的，其实谁也无法知道。

相传很久以前，也就是冯芸芸刚刚出名的时候，上海当时有名的富商陈印昆的二女儿经常女拌男装去戏院子听冯芸芸唱戏，而且总少不了鲜花，小费什么的。长久以往，她们就依靠信件交流，但是至于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看过信。当时冯芸芸并不知道陈璧瑶是女人，也就很自然地对这个人产生了爱慕之情，直到突然有一天，陈家大办婚事，陈璧瑶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是才新婚第二天，陈家的亲家就大闹陈府，然后将陈璧瑶赶出了门。因为退亲，陈家颜面难存，于是举家北迁，却将陈璧瑶留在了上海，丫头阿雪是个善良忠实的人，一直陪着陈璧瑶直到死。而当年陈璧瑶结婚时，冯芸芸也同时消失在上海，从此没了音训……

到这里，外婆和这个叫陈璧瑶的风月事已经可以可以断定，只是为什么陈璧瑶会突然嫁人，冯芸芸后来又为什么离开，陈家为什么会遭遇退婚而被迫搬家，而外婆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年后选择自杀？一切的疑问依然还是围绕着我。

看来阿甘那是没有什么线索了，而老板这的也很多猜测，我们的寻找又陷入了困境……

柔柔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歌厅的工作还算稳定，起码足够我和柔柔的生活开支，可是，却在这么平静的时候，柔柔却还是发现了我真实的工作！

“佳乐，不可以，不可以的！你怎么能……”

“柔柔，听我说，这个工作没有让我吃亏，我不必去应酬的，我只是唱歌……”

“可以不去吗？换别的工作……”

“不，我什么都不会，我尝试过找别的，可是不能，不然我不会做这个！但是，请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去那是赚钱，我比那的所有人都高贵！”

柔柔抱着我哭，她的眼泪渗透着她的疼惜和不舍。

从家乡传来消息，说我外婆的老宅荒废太久而拆除，结果在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于是，关于外婆的秘密又一次宣起了风波……

第七章延续

我带着柔柔赶归了杭州，尸体是谁已经无法证实，只是推算此人的死亡时间正好与我外公的失踪时间相吻合。而且这个人是被人杀害的！难道这个人就是我外公吗？如果是，那么是谁杀了他？又为什么要杀他？如果不是，那么这些巧合又怎么解释？后来从尸体上的佩带物品中，我母亲认出了那是她的父亲，也就是我外公！

我看着外婆住过的老房子，在顷刻成了废墟。就在那底下，竟然埋着她的丈夫！外婆自杀的时间和陈璧瑶死亡的时间在日期上是一致的，也就是陈璧瑶的忌日，难道是外婆徇情？那么是什么力量促使外婆谋杀亲夫？这该是多么大的恨才能促就的！

我和韩家已经没有关系，现在连外婆的老房子也不在了，我根本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我带着柔柔，也带着所有的疑问离开了。

在车站，我看见了一个曾经十分熟悉的身影——外婆当年的丫头。她告诉了我关于外婆和陈璧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