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心里也大大鄙视全真七子,你说你们七个但凡有点本事,能轮到老顽童么!摆个北斗七星阵并肩子上,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单对单拿出去个个饭桶!
我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又换上天真的神情,脆声说道:“你是谁,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说是你的住处?”
老顽童闻言细细打量我:“你是黄老邪的女儿?”
我继续装天真:“我爹叫黄药师。”
老顽童听了,“哇”地怪叫一声。风一般地跑回山洞,还顺走了一只烧鸡。
我气得原地一蹦,这也太夸张了吧!至不至于啊,虽然我是黄药师的女儿,可我才五岁啊!再说黄蓉的容貌可是有保证地,我这么可爱,怎么倒好像见了鬼一般!
无奈之下,只好扮演五岁小女孩到底,对着山洞大喊:“喂,你怎么不说话就走了,还偷走了我的烧鸡?”
“小娃娃,你快走你快走!回去告诉黄老邪,竟然用这种招数骗我出洞,不要脸不要脸!”
“你说什么骗你啊,我爹又不在岛上。你快出来赔我烧鸡!”忘了还有这回事,失败失败。
“那也快走,女人,麻烦!我不见!”又忘了,他还有这个忌讳。
哼,刚刚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说女人麻烦。算了,已经混个脸熟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再来。
如此数日,我每天都到山洞前踏春,老顽童则不时出来顺走酒菜。我数落我爹不是,他也跟着帮腔,一老一小相处得颇为和谐。
这一天,我依旧提了食盒来看他。经过前几天的小恩小惠,他见我来也不逃走,还大模大样地和我对坐吃喝。
老实说,跟他死磕这几天我很累。前生到今世从来没算计过人,我没耐心了,今天其实是来摊牌的。
另外,我也想通了。《九阴真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此时,看着他乱蓬蓬的脑袋,脏兮兮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觉得这老顽童也怪可怜地。自己有了儿子不知道,初生儿被人打成重伤不知道,有一个人为了救他耗尽心血习学算数,爱他爱得那样惨烈他也不知道!
周伯通啊周伯通,你天生痴迷武功并没有错,但是你不敢爱更不敢当,始乱终弃,不仁不义就是你的错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我爹亦然!
贪嗔痴喜怒哀,我意兴阑珊,陡然间竟生出迟暮之感,谋夺《九阴真经》的心思更加淡了。
许多年后,我对一个人说起此刻的心境。那个人说,我嬉笑怒骂,不过是掩饰我那颗挚诚善良的心罢了。我自认没有她说得这样好,但是有些事,终究是难过心关。
“老顽童。”脆脆的声音,但是已没了天真的味道。
周伯通嘴里塞满了食物,不解地看着我。
我从怀中掏出前些时候抄好的经书递给他,他翻开看了几页,惊叫起来。
“为了这本书,我娘死了,我的几个师兄被我爹打断腿赶出岛去,你也被困在这里。虽然这本记录的不完全,但是也还给你。你拿着它回中原去吧。”
老顽童这次是真的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我,张大的嘴巴里掉出一根鸡骨,颇为滑稽。
我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出了岛,到了大陆,你就向西经常德辰州,溯阮江而上,泸溪和辰溪之间有座形如五指向天的高山,那就是铁掌山。铁掌山下有个黑沼,那里有个人在等你!”
“小,小娃娃……”老顽童被我吓得着实不轻。
但话已至此,我破罐子破摔:“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老顽童低头喃喃地重复道,豁地抬起头,惊骇欲绝地看着我。
“你师哥前几日托梦给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了。”我睁眼说瞎话,实在想不出怎么圆这个慌。
“我,我师哥他……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话未说完,他伏地哀哀痛哭起来。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原著里面,山洞中他被毒蛇咬伤,最后念叨的就是这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见对瑛姑念念不忘,至少是心有愧疚的。可是谁让那是朋友妻,唉,作孽啊!
“小、黄蓉……”连日里称呼我为小娃娃,喊起我的名字他很不自然。
“干嘛?”我没好气。
“我,我师哥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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