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袖应道:“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韦天佑点点头,三人来到最近的酒楼要了一个雅间。
“秀裳,这是韦天佑,小时常在一起念书、玩耍,待我比亲妹妹还好……”停了一下,段云袖又向韦天佑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友,明远山庄叶秀裳……”
韦天佑一拱手道:“原来是明远山庄的大小姐,幸会幸会!在下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也听过姑娘的大名……”
叶秀裳拱手回礼,心里却有点发酸,暗道:原来是青梅竹马……
段云袖开始扼要叙述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韦天佑听完,激动不已,一反温和的性子,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然如此凶残,连风潇和你没出世的妹妹都不放过!”
段云袖苦笑了一下。
韦天佑又道:“袖儿,你知道吗,当初我一夜醒来,就听说你家遭了大火,没有一个活下来,我就知不信,我有种感觉,就是你还活着!后来,我听说管家说肖伯伯夜里来借过马车,就更觉得段家还有人活着,所以虽然我家搬到了岳州城,但我还是坚持要留着老宅子,因为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段云袖心里感动,“我知道,我去过你家的老宅,听说你们搬到岳州来了,又正好顺道,所以过来找你……”
韦天佑兴高采烈,说道:“那我们真是有缘,没等你找到我家就先遇上了!对了,袖儿,现在就去我家吧,我爹娘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也是欢喜万分!”
段云袖点点头,“十年没见,我也想去看望伯父伯母”,然后转头对叶秀裳道,“秀裳也一起去吧……”
叶秀裳很想拒绝这个提议,但又没有理由,只好点了答应。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韦天佑十分高兴,领着二人离开酒楼去了韦府。
韦老爷和韦夫人见儿子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都很吃惊。韦天佑走上前去,指着段云袖对父母道:“爹娘你们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韦老爷和韦夫人打量起眼前的白衣姑娘,觉得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来。韦天佑便提醒道:“爹娘,你们再想想,十年前,孩儿和谁最要好?”
听儿子这么一问,韦夫人的眼睛猛然睁大,惊疑地问:“难道是袖儿?不对啊,袖儿她已经……”
段云袖开口道:“伯父伯母,袖儿没死,而是死里逃生……”
韦老爷和韦夫人都大吃一惊,反应过来,韦夫人站起来走到段云袖面前,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阵子,才道:“果然是袖儿啊,十年没见,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就像是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段云袖笑了一下。
韦老爷也走了过来,神色激动,“真的是袖儿啊,没想到你还活着,我和你伯母以为,你们一家人都……”
韦天佑怕父母又要让段云袖讲一遍当年的伤心往事,忙过来说:“爹,娘,伤心的事就先不要提了,袖儿妹妹一路赶来,早就累了,让她先去休息,至于这中间是怎么回事,孩儿告诉你们……”
韦老爷应道:“对,对,袖儿也累了,应该先去休息……”
韦天佑又向父母介绍了叶秀裳,就带两人下去了。
☆、二十三、情海初澜
傍晚,韦府摆上酒席请段云袖和叶秀裳吃饭。韦夫人拉着段云袖坐在自己身边,亲热地道:“来来来,袖儿,这些是我吩咐厨房特地做的,岳州的特色菜,尝尝味道怎么样……”
段云袖连声道谢,韦老爷却说:“客气什么,我和你爹是至交,如果你爹还在,说不定我们已经是亲家了呢……”
韦天佑见段云袖苦笑了一下,忙使眼色道:“爹,不要老提陈年往事嘛……”又招呼道:“叶姑娘也尝尝!”
叶秀裳吃了几口菜,觉得味同嚼蜡,又见韦天佑不时地给段云袖添菜,故意戏谑地笑道:“韦公子你自己不吃啊……”韦天佑和段云袖均是讪讪一笑。
韦夫人清楚儿子的心思,说道:“袖儿,我们家天佑啊,可是一直念着你……”
韦天佑不好意思地喊了声:“娘……”韦老爷和韦夫人都笑起来。
段云袖看了韦天佑一眼,有点羞赧,叶秀裳戳着碗里的菜,更吃不下去了。
韦夫人看到叶秀裳的动作,忙招呼道:“叶姑娘,这菜不合你口味?”
叶秀裳忙答道:“不是不是,是,是我午饭吃多了,这会儿吃不下……”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段云袖一眼。段云袖看到叶秀裳那含嗔似怒、幽怨无比的一眼,心立刻颤了一下——那一眼就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烧掉了隔在两人心中那层脆弱不堪的薄纸,要让一切都明了起来。段云袖心头慌乱,只好低头吃饭,避开叶秀裳的眼眸。
次日一早,韦天佑来到段云袖的房间,说有什么东西要给她看。段云袖问是什么,韦天佑笑而不答,拿出了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七块五颜六色的鹅卵石。
段云袖吃了一惊,“佑哥哥,你还记得这个?”
“当然,你说过想要七种颜色的石头,我一直都没有找齐,直到去年才找到第七块……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机会给你……”
“佑哥哥,你对我还是那么好……”段云袖看着韦天佑,感动不已——她没想到韦天佑把自己十年前随口说的一句话当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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