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裳接过来皮纸一看,见上面写着‘惊鹤剑法’四个字,也喜不自胜!
“云袖你真的找到剑谱了!太好了!太好了!”
两人高兴地想跳起来欢呼。
段云袖使劲点头。等激动过后,她又跪下去叩头三次,说道:“袖儿谢谢高祖父和高祖母,袖儿一定会练成剑法为段家枉死的人报仇!袖儿也一定谨记先祖教诲,惩恶扬善,发扬先祖风范!”
叶秀裳在一边也十分高兴。段云袖磕完头站起身来,又激动地道:“苍天有眼!我离报仇又近了一步!”
叶秀裳点点头,“只要你练成‘惊鹤剑法’,查出仇人是谁,就能实现心愿了!”
“嗯!”段云袖重重的点头。
就在此时,一股异样的气息从暗处慢慢弥散开来。
两人只觉得头晕脑胀。
叶秀裳心中大喊不妙,急道:“我们快出去!”
“好!”段云袖拉起叶秀裳的手,但只走了几步两人觉得四肢发软,呼吸困难,很快就晕倒在地。
段云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羊毛毯。她想起之前的事,立刻掀开毯子坐了起来,再穿上靴子推门而出。
她担心叶秀裳,步伐极快,很快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她扫了屋子一眼,发现里面的陈设简单中透着雅致,墙上还挂着两幅松鹤图。
“这是哪里?”她仔细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正要奔出屋子,一个黑色的人影闪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竟是曾经和自己交过手的黑衣人!她心中大惊,按住了腰上的灵隐剑。
黑衣人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段云袖,好像在端详自己的亲人。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段云袖迅速想了想,觉得这黑衣人十分诡异,应该和那股异样的气味有关。
“别害怕。”
黑衣人的声音却比那日柔和得多,眼眸中竟盛满怜爱。他看着段云袖,许久后,温柔地叫了一声:“袖儿……”
段云袖怔住了——如今叫自己“袖儿”的人极少,而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么亲昵地叫着自己小名?
“你是谁?”
段云袖很想除下那人的面具瞧清楚。
“你不会想到是我,但我却一直在找你……”
黑衣人的眼眸中既有苦涩也有温情。他笑了笑,接着问了一句:
“那只小云雀,是不是回到自己的家了?”
段云袖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响,她动了动嘴唇,喊了一声:“哥哥?”
黑衣人已经湿了眼眶,“袖儿,是我,你的哥哥……”
黑衣人将面具摘下,一张脸显现出来。那张脸除了眼睛以外都模糊一片,连一根眉毛都没有,分别是被大火灼烧过。
段云袖看见那样一张脸,感觉如被雷劈。
“哥哥!你……”
“是不是特别难看?当年我从大火中逃生,虽然性命保住了,但是这张脸……”黑衣人的笑容苦涩至极,“这十年来,我根本不能照镜子。一见到镜子我就会发狂,控制不住地发狂,我只能靠面具遮着这张脸,这张小孩儿见了就会吓得哭的脸,这张谁见了都看不出我原来面目的脸……”
段云袖心里大痛。从那张脸上,她看得出当年自己的哥哥曾经历过怎样的痛苦,那种被烈火灼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她走过去,抬起手想摸那张脸。段风潇却退了一步,不想让妹妹碰到自己那张丑陋无比的脸。但段云袖却一把抱住哥哥,“在我心中,不管哥哥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哥哥,我最亲的哥哥……”说到后面已经呜咽。
她发自肺腑的痛与爱传到了哥哥段风潇心里。段风潇也紧紧抱住她,两兄妹都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渐渐平复了心中汹涌而来的激动。段风潇却不想让自己丑陋的脸长久地暴露妹妹面前,又戴上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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