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和薛游又去了医院两次,和留在研究所的徐博士何百家两人一样,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因为没有看到明显的结果。薛游作为一个特征鲜明又和席安关系亲密高度配合的感染者,成为他们小组研究的第一个被测试者,抗血清第一次注入到薛游身体里后,并没有被排斥,也没有起到作用。
徐博士需要更多的不同感染阶段的感染者,他提交过申请,但是高宪那里迟迟没有回应。研究所里那些席安一行进不去的地方,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实验,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之前和他们一起逃出的几个人也都据说被安排了工作,因为通讯设备有限暂时无法联系。
那个被带来的小婴儿,在两天后死了,死时发育情况和四五个月的胎儿差不多。尸体被很快带走,隔天徐博士他们收到一份尸检报告。死因是大脑衰竭。更简单地说,是婴儿太过于弱小,没有挺过来。
高宪在那天晚上离开后并没有回来,高科次日送席安他们去医院后就离开了,中途说到他拜托帮忙查找席安父母消息的朋友,是他在部队里认识地,是他曾经的班长。席安没有细问,表示了感谢。
用席安的血制备的新抗血清,在薛游身上试验后,陆续在徐博士和何百家被注射,但结果和薛游的并没有差别,而这让徐博士非常困惑,因为目前虽无法正确分析他和何百家是否感染程度一样,和薛游那是只要有眼睛就可以看出区别的,而培育的病毒在遇到抗血清时也确实可以被杀死,但作用于人体内却不行。
第四天中午,四个人一起吃完饭,席安有些坐不住,想了个歪主意,那么一说出来,那三个人还都没反对,于是四个臭皮匠就在当天下午实施了他们的计划。应该说,席安和薛游有很丰富的影视剧经验,而何百家和徐博士已经越来越没组织没纪录了,徐博士将之解释为,是病毒的不懂规矩。
薛游因为身手超过正常,被派打了先锋,席安和何百家手脚灵活做了主力相互照应,徐博士则做幌子去吸引注意。在徐博士引开视线,薛游顺利打翻两个工作人员,和席安何百家一起迅速把人拖走,换好衣服偷梁换柱后,徐博士才悠悠哉哉地回来了。薛游很担心穿了隔离服看不到脸的混进去的席安,但还是按计划和徐博士离开,顺便把那两个工作人员给带走了,薛游一手挽着一个人的腰,那脚步迈得依旧利索。
席安和何百家刷身份卡进入研究所的被隔离区后,遇到了两条相左的通道,没有看到人,和想象中一样圆形封闭的通道,连彼此说话都听不清晰。席安和何百家对视一眼,做了简单的手势交流后一人往一个方向走。薛游和徐博士之前强调地要他们绝对不能分开,两个人是谁都没有听进耳里。约定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在原地碰头,如果对方没有出现,不要去找,直接离开。
再次看到被从山洞里带出来的感染者,就躺在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管子,一个和席安穿一样衣服的研究人员正在记录仪器上的数字。席安认不出那些仪器是做什么的,也看不懂屏幕上的数据,那个躺着的感染者睁着眼睛,但胸腔并没有明显的起伏。席安在入口处顿了顿,还是很从容地走了进去。已经在的研究人员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屏幕做自己的工作。席安小小呼出口气,走近了那张手术台。
很难控制自己不吐出来,席安本能地抬手想捂住嘴巴,才发现自己穿着隔离服,只能转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那个感染者的另一边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比未腐烂干枯的一边要饱满,看着像是正常的尸体应该是的自然现象,但在这具尸体身上,还是对分的一半,实在让席安恶心得不行。
在席安努力重新镇定回头时,那个研究员已经站在他身后,还跟他打了奇怪的手势。席安低着头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睛,含糊地点了点头,直接绕过他走向另一边的陈列架,上面放了不少大小不一的透明玻璃瓶,里面都装着人体内的各种器官,从表面来看,就席安了解的一般常识,也知道都不正常。那个研究人员在后头拍了拍席安的肩膀,又做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手势。席安随手跟着胡乱一笔画,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绕过他走向手术台另一边,视线停留在那一侧的仪器和登记表上。放在床头小矮柜上的登记表和床头挂着的登记牌都不是用正常的中文书写,也不是席安所熟悉的外文,不知道薛游是不是会看懂。
那个研究员似乎发现了席安的异常,第三次试图跟他打手势交流,席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是一顿乱比划,最后指指出口,示意对方出去。席安笔画的那套,只有一个手势他是确定地,那是高科教过他的军队里用的手势指令,带有极高的命令性,是对前面指令最后的确认并要求对方执行。那位研究员愣了会儿之后还是转身离开,在快消失在席安视线里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席安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这样就可以真正把人打发。眼下把人暂时赶走,他要更快地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最直观的就是那些文字,至少记住其中几个经常出现的字符,记住它们长什么样子,好回去依样画出来。
席安没有逗留多久,记下其中一些文字,再次查看了下感染者的情况后,去陈列架上拿了一个在他看来异常古怪的器官走了。让席安不安的是等他走到和何百家分开的地方,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人。从袭击研究员偷梁换柱进来到现在,席安不认为自己的小把戏可以那么轻易的蒙混过关,既然有人暗中愿意帮他们那他也不会拒绝,所有留在这里的人,都是一艘船上的,虽然目的可能并不相同。
何百家在约定的最后一秒出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工作人员,看不清楚脸,没有为难他们,似乎还在刚刚帮了何百家的忙。两个人互相点了下头,对方就转身离开。何百家看了眼席安偷来的东西,拉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出去了,还挺目中无人的从一个守卫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回到原工作室,两个人先去换了衣服。薛游立马丢下徐博士,巴巴地要等席安出来,徐博士不满地瞪了眼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如获至宝地去研究席安带来的器官。席安和何百家一起出来就被薛游紧张小心地给抱了个满怀。何百家笑着咳嗽了一下,慢悠悠地向徐博士走去。
“好了,叙旧结束,干活了。”席安笑着由薛游抱着,心里头忽然满满地暖洋洋地。“我有任务给你。”
“什么任务。”薛游捧起席安的脸小心地亲了下。“我怕他们把你抓走关起来。”
“要关也关你好吗?”席安说着回了薛游一个浅吻。“那两个人呢?还不放他们走?”
“这个我来,衣服呢?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和徐博士,何助理一起。”
“你自己小心点。放在走廊外头就可以了。”
“嗯。”薛游拿起那两套衣服,去给晕在一边的两个工作人员穿上,然后一手揽着一个腰半拖着把两个人带了出去。从他们卷起的袖子来看,应该都被抽过血了。光明正大在这里干,没有人进来阻止。
那些被画下的文字,如果席安没有记错就是那么写的,那另外三个人也都认不出。那些字不像是随手写的也不像是个人书写习惯导致难以辨认,更多像是一种独立地他们不认识的新文字。
“所以关于这次病毒研究,事实上用来记录的是一种特殊的文字?”何百家道。“全球通用的?”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研究结果一开始就是全球分享的?所以使用了一种新文字?”席安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画出的东西。“不像中文不像字母,也许是我们不认识的早就存在的语言,当然……在我们自己国家并不需要这样,而且那个研究员不说话,只是打手势,而不是手语,我会一些,不一样。”
薛游问道:“这里有图书馆吗?要不我们去那里找找。毕竟网络目前还是半瘫。”
“我不认为这里会有书可以解谜。”徐博士看了眼席安。“人是一定有的。”
“只是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多此一举呢?留下线索,让我们自己找,最后还是要去询问原因。”何百家将那个肝脏器官取样分析后的结果打印出来。“既然大家都在一起,还不如一早开诚布公地说。”
“怎么没发现你跟了我那么久,还会那么天真呢?”徐博士对着何百家笑道。“像这样的真相本身就只在少数人的手里,像我们是不会也不需要知道地。现在有人愿意分享那么一点,出出难题,也无可厚非。”
“那个人是谁?”席安忽然一句,除了何百家,另外两个人都愣了。
“以前读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何百家说着小心地瞅了徐博士一眼。“一个学校的校友。”
“一个专业?”
“不是,他是化学专业的。”何百家耸了耸肩。“很厉害的家伙……天才。”
徐博士挑眉,道:“天才?就你们学校?”
“结果怎么样?”席安憋着笑,指指何百家手里他反正看不到的分析结果。“有新发现吗?”
“嘿嘿,徐博士你也认识他?”薛游乐呵呵地和席安同时开通,被席安一眼飞刀给定住了。
“我……没怎么看懂。”何百家诚实道。“指标完全正常。”
“正常?”席安惊讶地看着破玻璃里那个怪异的他都不愿意相信是肝脏的东西。“这鬼样子正常?”
“我也很正常。”薛游在边上不满地小声抗议了句。
“你是鬼样子吗?”席安愤愤地在薛游肚子上拍了一记。“你是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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