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发明和发现都有利有弊。”高宪略显刻板地辩解了句。
“能说些有意义的东西吗?一些……开心的事情?”
高宪沉默了会儿,很正经地说道:“开心的事?小安驾驶着飞船从空间站回来了。”
“哦,谢谢你,高宪。”薛游用一种夸张的语调说道。“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消息了。真的。”
席安谁也没有理睬,继续抽着自己那根烟。
在停留了一个晚上之后,席安和高宪,薛游做出了一个共同的决定,就是在末日到来前去支援高科所在的部队,并在最后一刻将人拉进飞船,必要时采取强制措施。跟薛游来的人并不愿意上飞船同行,他们按照之前设定好的找到席安后的路线继续上路。有一头棕熊跟薛游感情挺深,在原地徘徊了很久都没有跟上小部队一起离开。这只棕熊,是薛游最先遇到和驯服的。薛游过去抚摸了很久低着头的棕熊的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席安不知道棕熊那刻泪汪汪的眼睛里是不是因为不舍溢出的眼泪,薛游是真的擦了自己的眼泪,然后红着眼睛笑着没有回头的走向席安。那只棕熊站起身哀鸣了两声,转身跑走了。
“很重情的大块头。”薛游睁大眼睛看了看天。“有些不舍得,很乖的孩子。”
席安没有安慰薛游,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一起进了飞船。飞船使用的燃料很特殊,地球上设有的直接补给站并不多,何况有些区域很危险。在精确了高科的位置,最近一个补给站的位置,最近一个发射站的位置,以及目前的所剩燃料情况,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制定出了一条最安全快速的路线。还是席安负责驾驶飞船,因为没有时间教高宪和薛游,他们只能在席安操作的时候在边上看着,听着,学着。
“坐稳了,亲爱的们,我们要起飞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现在重力不太一样。”
高宪和薛游互视了一眼,理智地把抱怨的话吞进肚子里,沉默地忍受着席安将飞船颠颠撞撞地飞起来然后原地打了两个圈,又蛇一样扭了起来,再打圈,最后终于平稳地飞在了天上,不能再指望更好了。
“别这样,这飞船是为太空飞行准备的,它和我都已经很努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不会描写到战争场面,有的话也就几笔带过,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个文是病毒文,写战争场面可能会容易跑偏。一个是我也不太会写,嘿嘿,这个应该是主要原因,o(*////▽////*)q 。然后,马上要完结啦,虽然有很多问题和bug,也有些偏激消极的想法,但是对我个人来说还是一件开心的事情,那就是我又一次从一个起点跑到了终点,没有中途逃跑。(*^__^*) 嘻嘻……
☆、71、既定结果
当席安他们的飞船从空中划过时,虽然降落的姿势有些让人大跌眼镜,依旧引起了一阵骚动,特别是那两枚在丧尸部队和异种里炸开的空地导弹。在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时,飞船已经在他们指挥地附近着陆。
如果不是高宪及时打开了通讯,留守在指挥地的人说不定已经开始对这个不明飞行物进行轰炸,尽管他们确实似乎好像看到那两枚导弹是从飞船里射下来的。高科穿着一身作战服,整个人灰扑扑地,脸上还画了油彩,扛着枪就直接冲了过去。谁都没有拦住,只能警惕地跟在一边。
这个指挥地非常简单,是一座废弃的三层民房,顶楼已经搭建了瞭望台。雷达无法监测到飞船因此高科他们并不知道飞船什么时候会抵达,虽然之前通过一次话,但这和亲眼所见还是相去甚远。因为席安驾驶的飞船是为太空运载所用,因此在地球上使用起来未必就一定好过各类战斗机,何况还是那么一个菜鸟驾驶员,虽然武器配制很高级。那两枚没有投错地点的导弹要多亏自带的精确的坐标定位和自动发射时间计算。席安趁飞船平稳自动驾驶期间,飞船在起飞后基本处于自动驾驶状态,抽空早早地输入了坐标,然后由系统自己计算导弹投射的时间和高度。那两枚导弹爆炸时席安自己都吓了一跳,所以也忘记提醒同在飞船上的高宪和薛游。高宪和高科后来知道时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偷偷擦掉手心里冒出的冷汗。当然席安并没有当回事儿,带了点无知无畏,还有对那三位家长的信任,父母总不会至孩子于险境。
高科守着的这条防御线是整个山岭防御体系中的一部分,受高科少校的级别限定,也不可能是在最危难要紧的地段,但是丧尸和异种部队数量还是非常大,是镇守防线士兵总数的三倍有余。除了高科,还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少校。高宪和这位刘少校并没有见过面,但刘少校知道高宪,并认得他的长相。
从飞船下来进入临时的指挥地,高宪跟甄小栋少校进行了一次联系。甄小栋是在非常时期第一批越级提前晋升的军官之一,除了个人能力,他还有一位好上级。高宪独自离开寻找席安,也不全是如他自己轻描淡写说得那般容易,有这么一个得力的好下属也是原因之一。当然,如果高宪镇守在高科这样直接对敌的防线上,他也走不开,也不会走,哪怕看到失败的结局,作为一个军人也不会独自离开。这些细节高宪不会对席安明说,席安再多问,有些问题他也不会问,可以当是默契,或者两个人间的信任。
刘少校对高宪突然“空降”过来有些想法,但在言语上还是很客气,毕竟级别在。因为也算是在前线上所以没有那些个时间把高科拉到一边解释一堆,何况外头时不时还有炮火的声音传来。临时征用的指挥地可没有那么好的隔音和防御能力。高宪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武器储备,完成防御任务理论上没有问题。
“幸存者绝大多数都被登记过,除了那些已经失守的领地。前两天我们抓到一个幸存者,就跟过去所有战争里都会存在特务,或者卧底,奸细,不管是什么。消息没有对外公布过,我们这里也不是唯一有这样发现的部队。”刘少校沉着脸,从第一次见,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异种的身体也是人类的,他们的一些亲人没法丢下他们,就像家属放不下病人,特别是一些父母。异种很聪明,他们会伪装,利用人类特有的感情,让我们互相残杀。他们不接受那些人已经死了,说……是我们的无能,没有治好他们。”
“刘少校,请不要责怪自己,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但是没有用。”刘少校消极地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感觉好点。”
“这样的人数多吗?”席安插了句话,试图重新把话题中心引回战事上。“他们到底是什么心理?”
“幸存者,也是感染者不是吗?”刘少校忽然的反问让在场的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在他身上。“不用这样看着我,大家都明白,我们都是感染者。病毒就在我们体内,随时都可能会爆发,任何时候我们都有可能调转枪头对着自己的同胞开火。有生以来,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死亡,到处……到处都是尸体。”
“那就等这个‘任何时候’到了再说。”高科这一刻,显示出了席安难得见到的稳重和冷静。“因为我们所处位置受地理环境限制,并不容易防守,敌方车轮战的攻势对我们非常不利。最初的作战计划是逐步将防线后缩,同时打开地下军区的入口,将丧尸和异种引入,但他们知道了。新计划的补给需要时间。”
“因为卧底?”席安小声地问了句。
“是的。”高科转向席安的眼神一下温和了几分,哪怕又说了后面那句话。“而且他已经被处死。”
高宪出现在高科的防线,带去的最大的好处是所有传输回去的情报不会有任何处理上的延误,而战事本身却没有任何新的好消息传过来。就在席安他们和高科汇合的十几个小时之后,传来了第一个噩耗。
“确定是核武器?怎么可能?他们哪里来的指令?”
北美战场的信号在一瞬间全部中断,一个小时后开始在非受灾区陆续恢复。没有消息。没有好消息。
“我想留下来。”高科无比深情地看着席安,犹豫了很久出口的还是只有这句话,也没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高宪来到这里,跟甄小栋重新联系上,某种程度也半恢复了自己的职责。在地球上,就没有人可以那么轻易地离开。席安跟薛游去给飞船补充了一次燃料,中途扫掉了一个异种小部队。席安驾驶飞船的技术到是有了些些进步,但不管是高宪,高科,还是刘少校,都不太支持席安用飞船来作战。
“总得留样有用的到最后。”刘少校第一次绕着飞船转过一圈后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防线上又熬了五天,接收到的只有源源不断地噩耗。战争在各地进入到了白热化状态,人类还在努力控制核武器的使用,就像当初努力控制病毒那样。如同人类的历史是一本被装订好的书,不管里面如何记载如何描述如何改变字体大小如何更多地使用缩写,纸张就是那么多,写完了就没有了。
高科所在的防线节节败退,腹背受敌,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各处传来的轰炸。那几天看不到黑夜,而天空永远都是亮着的,不管是被日光照射,还是被火光照射。信号已经再次中断,所有的防线被切割成独立自守的片段,在那里等待死亡或者奇迹。战场上的人都经历过病毒的袭击,亲人的离世,他们已经不再相信奇迹。战士越来越消极,被动地躲闪,不管怎么鼓动他们都没有用。就像那一次在研究所外,看到的拿着身份牌的幸存感染者。他们刚刚从一场死亡里逃出来,就马上摔进了另一场死亡。
而这种可怕的消极,到底是因为人类本身还是因为潜藏的病毒,无人知晓。
再后来即使有日光,有火光,能见度也开始降低。天空中永远漂浮着炮灰一样的物质,咳嗽声再次从各处从还活着的人口中传来。不久下起了大雨,伴随着各种自然灾害,温度也慢慢下降。已经入夏了,没有一点暖意。离高科他们最近的一个武器库的驻守军很久没有消息了,为了防止落入异种手里,武器库已经自毁了很多个,这次又要多一个。虽然造成的伤害被最小化,但就整体来说,这样的最小化也于事无补。
离开的决定是席安做出的,近乎是用命令的口吻拽着已经浑浑噩噩眼睛无神的高科的衣领要他站起来跟他们一起进飞船。刘少校的尸体在两三米外的土坑里,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救不了。
没有任何争执,没有任何犹豫的,高宪将高科直接推进了飞船里,然后拉着席安一起进入。薛游是最早进去进行启动的。来不及去发射中心,只能强行起飞。舱门关闭那一刻,就跟当初离开启动了自毁模式的地下军区一样,隐约中有人朝他们跑过来,喊着什么,但没有去听,听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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