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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雪就这样站著听阿义的声音不断变小，直到没有为止。

他摸索著衣服披上，然後往门口离去，鼻尖忽然飘来一股异香。

他认识这个味道，这是他们这一族的心头羽遇火焚烧的味道，每只鸟羽的味道皆不同，

这是他的羽毛的味道。

「…不……不可能……」霭雪撑在门上的双手不断颤抖，「你不可能是宇程的……不可能……」

但事实告诉他，阿义真的是陈宇程的转世。

如果他的双目没有失明，只要将阿义的上衣脱下，他就可以发现阿义心上发出的金光，因为那里嵌著他的羽毛。

可是他瞎了，所以他看不到，只能等到阿义死後，焚烧他的尸身借香气认出。

而今阴错阳差，霭雪烧死了阿义，而他认出了宇程的转生。

两世相处对照，霭雪说不出的痛苦。

他想断了这一切。

想收回他的心头羽时，霭雪慢了一步，阿义的灵魂已经走了，带著他的心头羽走了。

「呵呵……很好，很好……那麽下一辈子，我见你一次就杀你一次。」

霭雪疯狂地笑著，而後，他化为一头白鸟朝远方飞去。

─完─

黑羽01

山谷中，广阔的碧绿草地上开满了鬼针草白色细嫩的小花，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这片不曾有人踏足的绿地上，画面美好得静谧安详。

这里原该这麽保持下去，毕竟杳无人迹，偏僻难寻。

但，再细看，草地的中央却有鲜红色的血迹在蔓延，红色点缀在青绿上头无比地显眼。

只见那流著血的人在不停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