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宇听了这话十分不爽,愠怒道:“你这是威胁朕么?!告诉你,从小到大,朕最痛恨的就是威胁!周笑庭你听好了,你心里除了朕,不能再有别的男人!”
周昂月闻言大骇,一骨碌从皇帝怀中蹿起来,颤巍巍缩到龙床一角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那双清澈的眼中寒意涔涔,投射出阴狠的光。
李宣宇见他那样子反倒是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对他发怒发的有些说不过去。心里懊悔怎么突然同他讲出这样霸道无理的话来,变脸似得温柔言道:“小月儿……小月儿……朕……我刚才吓着你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本想给他赔个不是,怎奈当皇帝多年早忘了怎么道歉,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周昂月突然嘴角上扬,笑得苍白无力:“昂月眼里除了您,还能有什么人呢?只怪昂月不注意同那些不相干的人离得远远的,惹得陛下发了这么大的火。都是昂月的错。”李宣宇伸手揽他,被他欠身躲了过去。知道再去捉他也是被躲开,皇帝无奈叹道:“都是我的错,刚才说话那么霸道伤了小月儿的心……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难受死了。”周昂月更是笑得开怀,突然翻身过来,娇柔的卧在皇帝怀中,小手钻进李宣宇身下去玩。:“我现在感觉好像做梦。我就盼着这个梦做的长些,梦中甜蜜温存半日也是值得了。你说是也不是?”皇帝身下那物突然被他捉住,人家逗弄两下马上又立了起来,他脸上挂不住竟羞愧的泛红。皇帝多久没脸红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此时却在这清丽的少年面前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周昂月娇笑着收回手:“啊哟,不玩了,不玩了,它一会又要戳我,我可吃不消了。”皇帝脸色半红半青:“你既然知道,干嘛又手贱的弄起来他?难道要我找别人去泻火?”周昂月笑道:“这回不生气了罢?”李宣宇低头将他深深吻住。两人唇齿相依,情意绵绵得吻了好一会,直到银丝挂断才缓缓分开,只听皇帝声音迷离的道:“还生甚么气?都叫你这只公狐狸勾起来了……只恨不得命都给了你。”
周昂月躲在他怀中,暖融融的偎在他胸口,脸颊贴着皇帝跳动的心脏,醉醺醺的道:“但愿这个梦啊……很长很长……让我永远都不醒来。”皇帝听了这话,只觉胸中一阵闷痛,说不出来的难受,原本欲火焚身的热度一瞬间泼了冷水似地直冒凉气。他抱着小美人心中愈发慌乱,脑中盘旋的只有一句话:周昂月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周昂月虽感到皇帝心情突然变化,但他根本不理,直把头埋在他颈窝处唇贴着他锁骨,还不时的张开小口细细的去咬,咬的皇帝古铜色完美的肌肤上第一次留下一串串小巧的牙印。
……
张喜生太监的案子办得十分顺利,皆因为黄泉出手迅速,从拿人到审问到定罪,一天的功夫全办完了。消息传开,宫里宫外一片哗然。张喜生成了贼喊捉贼的大罪人,投毒谋害容昭仪的罪魁祸首。案子过了半月有余就判下来了,大理寺丞亲自定案入卷。据说这张太监一入天牢就哭哑了嗓子,也不知是怎么个哭法。总之张喜生是死罪已定,再难更改,押在牢中,秋后问斩。
周昂月沉冤得雪。他平白落得一身鞭伤,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住在华阳宫中好生将养。皇帝也乐得与他同吃同住,同寝同眠。黄泉又调回来做周昂月的贴身侍卫,红林也调回到皇帝身边。周昂月同黄泉红林都不再说话,只是目光神色揉进了许多的温柔,不时的会看着他们两人轻浅微笑。
张喜生一出事,元喜光又升了一级。他原先职务为内务府的副总管,如今把那副字给去了,当上了内务府名正言顺的大总管。更成了继周昂月之后,这前朝后宫皇帝眼中名副其实的大红人。皇后和容贵人那边噤若寒蝉,国仗傅宓辅也气势大减称病请假连朝也不上了。当初周昂月蒙冤受屈时他们喊声最高,这会儿‘怪’错了人,大气都不敢出,皇帝不去追究他们的不是已算是万幸了。
立冬那日,长安城里郁郁索索飘起了细小的雪花。有钱的人家摆上了炭盆,没钱的人家生起了炉子。百姓们揉面,和馅,包饺子。还有人放起了震天的鞭炮,热热闹闹庆贺这拜冬之节。
高大宏伟的皇宫亦沉浸在一片贺冬的喜气之中。只见一盏盏宫灯高高挂起,宫妃贵人们换上了厚实暖和的冬衣,或包着暖手,或拿着手炉,一派雍容华贵暖意融融的气象。宫女们手捧炭盆不断的送往各个宫闱,太监们打扫布置为晚间在御花园设下的宴会做准备。
☆、第二十四章 铜头鬼人下[修完]
“其实,全不用那么费事。”周昂月倚着明黄靠背,曲着腿蜷在镂花红木油漆小炕上。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黄晶戒子。那是西域茜香国女王进贡的贡品中最贵重的一个,是昨日李宣宇送给他的贺冬礼物。
元喜光太监正坐在他对面。只见元太监面上好似笼着一层黑气,眼睛呆滞的盯住周昂月葱白的手指以及活跃在他指尖上的黄晶戒子:“周侍郎的意思——”周昂月却并不答他,端起茶优雅的啜饮起来。隔着氤氲的茶雾,他的脸白的全无血色,低垂着如扇的睫羽妩媚中隐藏了几分杀气。元太监望出了神,脖子伸的老长半晌等不到他说话,忍不住问道:“周侍郎快些说说,怎么办才好?”
周昂月这才将那黄晶戒子缓缓推到指腹上,音色清冷的道:“今晚贺冬晚宴,还是我亲自去仪容苑将那东西藏起来比较稳妥。”元太监听罢大叫不可,摇着头道:“这等危险的事情,怎能让周侍郎亲自去得?万一有个失手,你人赃并获可是不得了的!”又补上一句:“真出了事,陛下也保不了你了。”此时周昂月正对着窗户看那黄晶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七色光彩,听了这话眼中跳跃的顽皮顿时没了。缓缓将手收了回来,微垂下眼帘道:“若托付他人,一则我信不过,二则也过意不去。”元太监听了频频点头,也是哑口无言。
两人面面相觑良久,还是元太监先道:“这事……还是我去比较合适。”周昂月稍感惊讶,蹙着眉道:“公公……这怎么能行?公公现在正是扶摇直上的时候,贺冬晚宴缺席必然会引人注意。昂月不能让公公担这么大的风险!”元太监抢白道:“那周侍郎缺席岂不是更加引人注意了!况且张太监的事情刚过,大家都知道你跟容昭仪水火不容。这事做好了就能把傅家在这后宫的势力铲除,做不好傅家马上反败为胜,您就……您就相信我罢!”
周昂月也知道元太监这话在理,况且眼下能用的人也只有他了。思前想后,终于从明黄色靠垫后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藏蓝布包。那布包系的极为复杂,周昂月解了好几个扣才算将它解开。一层层掀开蓝布,里面躺着一个老旧的铜头鬼人。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