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极是,我是该回去了。”他偷偷出来,除了几个心腹没告诉任何人他的去向,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父皇恐怕早就已经知晓了,现在一定派人在到处找他,回去少不得一顿惩罚,但他甘之如饴,“瞧为兄真是的,竟把正事都给忘了,等过两天我就回去,还得替闲弟打听你父母的情况呢!”
穆水涵不忍心再逼他,於是低下头去抚摸一直在脚边拱来拱去的狡若,宋祁璟暗暗松了口气,也陪著他逗弄小白虎。
“这小家夥长得真快,我刚来时,它才这麽一点儿。”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狡若的耳朵动了动,似在听他说话。
穆水涵不由接道:“不知我能养他到何时。”
“你这样说,狡若要是能听懂,定要伤心死了。”
“我自身都难保了,有它岂不是个累赘?”
宋祁璟抿了抿唇,“有它陪著,至少不用独自一人面对。”
穆水涵苦笑:“缘分总有尽的一天,不如早些放手。”
“你何时也变得这麽消极了?”
他何尝想呢?自小因命格缺陷,备受爹娘保护,如今二老身陷囹圄,自己又能做得了什麽?还不是躲在这里等待别人来救,即使没有莫天啻的羁绊,他也束手无策。
那个为自己留下偈语的“高人”果然是个江湖骗子,说什麽不克人,专克己,如今他好好的,爹娘却遭受著无妄之灾。
算算从被人追杀至此,已经有四个多月了,除了宋祁璟带来的一点消息,没有任何进展。
“我……”还未出口的话被一阵连续的咳嗽打断。
“水涵?”宋祁璟看他呼吸困难,咳得脸都红了,样子甚是辛苦,急得团团转,又是倒茶,又是拍背,好不容易才止了。
“怎麽咳得这样利害?”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宋祁璟才一脸担忧地细细询问道。
“没什麽,受了点风寒。”穆水涵长喘了口气,感觉好些了。
“看过大夫没?吃过药没?”
穆水涵不说话,宋祁璟知道肯定是都没有,不由一阵心疼,自己才几天没来,他就病成这样,雪凝是怎麽伺候人的?
“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不用了……”穆水涵叫住他正欲往外走的身影,一急又咳了几声,“没什麽大碍,过两天就好。”
宋祁璟本不欲听的,但是又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好好休息,离开时却仍是找了傅雪凝。
她听了後很是惊讶,自己天天都呆在穆水涵身边,怎麽会不知道他病得如此利害,通道是他故意隐瞒?
虽然不解,但还是去了趟狙日宫,莫天啻不在,只好找了朱姬,让她给请了个大夫,抓了些药,熬好了端到房里。
“公子病了怎麽也不告诉我,到叫宋公子好生数落了我一顿。”傅雪凝将药凉得差不多了才拿给他。
穆水涵小口小口喝著,也不知是因为药苦还是她的话,微微蹙著眉峰,神情疲倦清冷,“你别听他夸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没什麽的。”
傅雪凝暗暗观察著他的脸色,的确是有些过於苍白,本来还有些红润的薄唇现在更是粉白,如果板起脸来时,无形中给人一种孤高冷淡,不可亲近之感。
虽然看起来纤细,平常说话也很和善,明明很容易接近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不然,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吧,只要靠得越近就越知晓他的疏情。
“怎麽了?”见她盯著自己直发愣,连自己已经将药喝完,把碗递给她也没反应,穆水涵不由出声问。
“没什麽。”她连忙将碗接过,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服侍他躺下後,傅雪凝退出房间,瞅著手里的空药碗兀自发了会儿呆才离开。
吃过药,又休息了一天,穆水涵第二天起来时觉得胸口处爽快了不少,没前先那样闷了,正打算要去外面走走,有下人捎来了莫天啻的话。
“有说什麽事吗?”穆水涵问著那个表情一成不变,半躬著腰的男人。
“没有。”男人说话很是干脆。
穆水涵纳闷,却没再多说什麽,跟著他来到了狙日宫。
莫天啻正在欣赏他座椅後正上方新换的装饰品,那是一只狮子的头颅,痛苦而扭曲的脸上血迹都未干,可以想见之前遭受怎样的折磨。
“喜欢吗?”莫天啻知道他来了,但是却没有转过身来,而是眯起眼来轻声问著,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一场屠戮。
“莫宫主的兴趣,穆水涵不敢苟同。”他紧皱眉头,尽力忽略那萦绕在鼻间的淡淡血腥味。
言语中明显地透露著讽刺与不满,莫天啻转过头来,笑意莹然,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这倒是让穆水涵有些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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