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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先休息吧,有事明早再说。”殷弦矍眼睛转了转,也不明着答话,此时已是亥时,也太晚了些,交代了争云几句,便带着妻儿回房去了。

“……”殷弦矍一走,争云就疲惫的倒到了床上,几日的奔波,早已让他耗尽了体力,此时只一放松,就已睡了过去……

半夜,万籁俱寂,幽静无声——

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争云的床前。

锐利的鹰眸,在黑夜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上翘的嘴角,显露出了一丝玩味的邪魅,来人缓缓的在争云的身旁坐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黑暗中争云冠玉般的脸庞,看着他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有些纠起的眉心,看着他因为难受,而被冷汗浸湿的衣衫,然后,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争云的左脸,顺势下滑,最后,停留在了纤细的颈项上——五指用力,收紧,邪气的笑容,随着手劲的加大,而慢慢的扩散,加深……

“唔……”沉睡中的争云,并没有醒来,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身体好热,背上的伤口也好热,如是火烧一般,灼痛不已。努力的想要让自己醒来,但意识却好像被某种力量禁锢在了深处,遍寻不着,探求不到,脑袋如是空白一片,手脚也变得虚软无力……

争云痛苦的呢喃,并没有让男人把手放开,男人听到他的呻吟,笑得反而更深了些,长指也越加用力的收紧,力道之大,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杀心——

空气的减少,让争云觉得身体热得不可思议,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头痛得很,晕得很,特别是额头的地方,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烧穿了一样,重得他抬不起来……还有脖子那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觉得越来越紧,忍痛如他,都不禁觉得那股力量,似是要把他捏碎一般,毫不留情……

——疼痛,果然是唤回神智最好的力量,昏昏沉沉的争云,竟也被颈项上的巨痛唤起了短暂的清醒,悠悠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混沌的神智,其实根本不足以看清眼前的来人,但是争云,却是一点儿迟疑都没有的,就念出了那人的名字:“毒……王?”

“我就知道莲君必定会认得本王的。”那个被争云称之为是“毒王”的男人,在听到了争云开口叫他之后,突然就笑了一声出来,音调戏谑,邪气连连,也不知笑得是不是真心,不过压在争云脖颈上的手,总算是松了开来——

“咳咳……”突然顺利进入的空气,让猝不及防的争云猛然咳嗽了起来,听到了毒王的声音,争云一瞬间似乎挫败的皱了皱眉,但是身体的不适还是占了上峰,虚弱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本王这一鞭,可够痛?”争云难受得要死,可是毒王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不仅加重了受伤之人的痛苦,还要问人家他这一鞭打得够不够狠……“念在你醒来的第一句是叫的我的份上,惩罚你逃跑的那一鞭嘛,就免了算了。”毒王大发慈悲的,没有在争云半死不活的时候加上一鞭……

“不过伤口恶化,引起低烧,你既怕苦味,就不该让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才是,呵呵。”掀开被子,打横抱起了争云,毒王阴侧侧的笑了笑,话里的意思,让难受得即将就要晕过去的争云,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

次日午时,赫连翊敏与慕静云才姗姗来迟。令箭被单泉潋强拉去了寒烟谷,所以此回没有随行,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九年过去,这两人却是丝毫未见有何衰老之势,看着依旧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若非相知,说他们的长子已有十七,是决计不会有人相信的。

几人相见,殷弦矍如约替争云报了一声平安,来到争云房中,人果然早已不在,房内整齐干净,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慕静云略略看过,不知晓事情的真相,便也不觉得担心,聊了几句,就回房补觉去了……

“出了何事?”赫连翊敏到底心细,一些细节便能看出不对,待得慕静云回房,才向殷弦矍问道——争云离家已有几个月了,中间断了许久音信,没理由这声平安,要特地来到应天教才说的。

“如果没错的话,这根鞭子应该就是‘缚龙索(注解①)’了,而这缚龙索,传闻则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苗疆毒王拿着的。”大致说了一遍昨晚的经过,殷弦矍自然分得出事情的大小轻重,什么要说,什么该说,他都有分寸。

——而且早在昨晚,他就已看出了这鞭痕的来历了,只是争云不肯说,他便也不点破罢了。

“毒王啊……”赫连翊敏听罢,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念了一句,眉眼之中,似乎有了几分淡淡的了然……

注解①:“缚龙索”取自大话西游(网游)里的神兵,在此有改动,特此注明。

※如题所示,无责任番外,请勿把番外完全代入正文,如以后和正文有所出入也请自动略过,连错字都不负责喔!

第四十六章 回归常人

是夜,亥时,慕静云来到争云院中。

穿过门廊,越过前厅,轻推房门,在进门的前一刻,似乎停顿了一秒,才又再举步走了进去——

时候太晚,争云本已入睡,慕静云的动作虽然散漫中带着轻柔,但到底是从小练武之人,早在娘亲刚刚进到院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

慕静云的脚步声,争云是很熟悉的,所以虽是知道娘亲来了,他却也并没有起身,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闭着眼睛,定定的躺着,等待着娘亲的走近——

慕静云慢步而行,走得并不着急,缓缓来到床边,定身而站,静静的看着黑暗中的儿子好一会儿后,才矮下身来,坐在了床边——

月色很淡,无声的洒进房中,有些蒙胧的月光,温柔的把两人包围在了银色的光华里,慕静云悄然坐着,不动不语,也不知道他是否晓得争云已经醒来,母子两人,一个坐,一个躺,一个看,一个等,房内的气氛,看似温馨的定格,又有些儿怪异的静默……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晓得我这人心毒嘴毒,有很多话,我既说不出口,也不知该如何说是才好……”沉默了片刻,慕静云叹了一声,抬手轻轻的抚过儿子的小脸,声音很低,难得的轻言软语,也许是因为不擅表达,所以隐约之中,似乎还带着点儿难为情的生涩与别扭……

光线太暗,看不真切争云脸上的表情,听到娘亲说话,他也不作反应,依旧一动不动的“睡”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低着头,看着儿子淡漠的小脸,指尖滑动,停留在了那两道上挑的伤口上:“其实五年前我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我在杭州看见了我那堂兄慕哲魁,他对我敌意甚大,若是让他知道了我有个儿子在此,那要牵扯出来的麻烦,可就多了去了。至于静敏,我本是想等他再大一些,再告知你爹去苗疆接他回来的,但没想到你那老爹那么厉害,这么快就把这事给揪出来了。”血痂几乎已经完全脱落,现在伤口的颜色,还是有些明显的偏红,不过终归,是比之前要顺眼得多了。

——五年前他提出离开的那日,本只是抱了仅有两岁的争云在街上闲逛,却不想随眼一瞄,竟看到了慕哲魁出现在了杭州——以往积怨太深,此时突然间见到,自己手中还抱着幼子,如此情况,他既无法判断慕哲魁是否是知道了他的行踪追杀而来,间或只是碰巧在此,如只有他自己一人,定是不把这对头看在眼里,但此刻还带着一个小小争云,自然就不能大意而行了。

大致思虑了一遍,终是觉得小心一些,先跟着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再做打算的好——算盘打得响亮,但事情总有变数,先是硬着头皮抱着儿子上了潋香阁,再是被赫连翊敏随后抓包打草惊蛇——他并不确定慕哲魁是否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这位心狠手辣的堂兄出现在了这里,却总不是件好事!

——堂兄的出现,让他才倏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在赫连大宅里住了有整整两年之久了——此前明明度日如年,还为了减去半年时间,而跟那个男人远去雪山长白——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才换来了这半年之约,但是他,居然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就给忘记了……

——心里突然觉得很害怕,这般的自己,似乎很是陌生——多疑如他,怎会如此心安理得的,心平气和的,在一个陌生的“家”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那个叫做赫连翊敏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和他走得竟是如此的亲近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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