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做过。”容珞的目光变得暧昧不清,他已看穿了沈彻,用手指拨弄他的唇,“看来,我不知道的,你全都知道。何不说来听听?”
“我……我答应过师父……”只是唇上的挑弄,已让沈彻的心脏悸动难耐,他可以感觉面上的绯红,几乎就要说出那个秘密来结束这一切,但自己似乎是沉溺着,又想摆脱,只得从嗓子里憋出一句,“把你的手拿开!”
容珞笑着停手,注视一脸羞愤的沈彻,渐渐把头埋到他耳边,用极轻的气息呼吸在他的颈上,“你最好告诉我,反正你也瞒不了多久。否则,别怪我做出一些你不喜悦的事。”抬头靠近他的双眼,“又或许,你期待着……”感觉肩头一阵疼痛,竟是沈彻用空出的手抽出藏在身后的匕首,刺向了他。
“不要……逼我。”沈彻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如同初绽的莲花摇着露珠。容珞的血溅到脸上,吓得立马松了手,一把将他推开。
“容珞!”一人急急冲进屋子,见容珞伤上加伤,立即掐住沈彻的咽喉。
“陇离,放了他。”容珞的面色更加令人担忧,他倚在墙上,嘴角漫出鲜血,依旧笑盈盈的,对闯入的青衫人点头。
“庄主!”陇离非常不情愿,更是加大力道,试图将沈彻杀死!突然,掌间剧痛,回头一看,是容珞拔出肩头的匕首掷了过来。
伤口的血奔涌而出,而自己却再无力气封住穴道。陇离见状,弃下沈彻,过去帮容珞点了穴位,暂时止了血。陇离心中顿生嫉恨,不言一语,只因容珞竟还为了他人伤害自己。
“你走吧。”容珞要沈彻离开,当他背过身去,又说道,“如果是我杀的,我一定会认。”
沈彻顿了一下,马上快步离去。
陇离终于按捺不住:“你为何放了他?他是要杀你的!”
“我没有理由杀他,同样的,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容珞盯着陇离黯淡下去的眼神,“怎么?你很失望?”
“叶池书死了,他一定会杀了你。”陇离说得异常肯定。
“他死了,就一定是我杀的吗?”容珞太了解陇离,把前后起因猜出了七八分,“其实,我是想杀叶池书,只是在最后一刻没有痛下杀招,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感觉意外。看着他,总觉得有点亲切。”说着,注意力并没有离开陇离的瞳孔,察觉出隐约变化,“真不知是谁下的手?敢杀我容珞放过的人,还真有胆量。”
陇离呼吸一促,急忙避开视线:“若……若是属下知道,一定帮庄主杀了他!”
“那倒不必。”容珞看出陇离眼底的难以置信,继续自说自话,“那个人一定知道不少秘密,只怕杀了叶池书也只为了独守那个秘密。”
“庄主为何如此肯定?”
“灵牌。”容珞故意低声说出那两个字,而陇离是听得清楚,眼睫一颤,太过明显,“我去过那个密室。”见陇离的瞳孔急剧收缩,又是一言,“可惜被毁了。那里分明供奉着一个人,可是牌位不见了。想来那个灵牌就是关键。陇离,能查得到吗?”
“哈?”陇离心虚不已,殊不知他的眼神早已将他出卖得彻底,“属下会尽力去查的,请庄主放心。”
容珞再次一试:“最好能得到叶池书的尸首。”
“他的尸首在官府手上。”
“难道你得不到?”容珞发出质疑,合上双目,已能想到陇离的表情,“这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才是。”
“属下定能办妥。”陇离庆幸着自己的神色没被容珞看到。
容珞点点头:“这样我就能知道他是死在何种武功之下。”猛然睁开双眼,自然看见陇离的异样,“看你这表情,就像人是你杀的一样。”
“我没有!”陇离说了才知回答得太快。
“我懂。”容珞不动声色,吩咐道,“把秦娘喊来,我又该上药了。”
陇离暗暗吁出一口气,以为要结束了。他想着,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逃不过容珞可怕的直觉。
当陇离踏出房门的一刻,容珞缓缓说出一句话,看似自言自语,却是令闻者惊心:“唉,那个人真傻。叶池书一贯懂得未雨绸缪,假若知道会死,定会将一切托付给最信任的人……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前一秒才写完……
☆、(六)残念
这个夜晚,太多鸟兽惊飞,是来者的刻意,一种炫耀的昭示,伴随不加掩饰的剑光,在冷寂的江州城上空,呼啸而过。
沈彻打算离开江州,带叶池书的骨灰前往御天门埋葬。话说前日清晨,不知谁人将叶池书的遗体从官府盗了来,放在他房门前。趁书院众人未醒,沈彻便将遗体送到城外秘密火化。叶池书能够落叶归根的地方,也只剩下御天门。
青花瓷瓮被沈彻擦拭得光洁如新:“师父,徒儿无能,本想替你报仇,却是连仇家都找不到。不论如何,我们明天一同上路吧。”
“明天?依在下看,沈公子还是今夜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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