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你想做皇帝么?”魏宁侧脸看他,认真的问。
“不想。”明湛答的异常干脆。
“为什么?”魏宁叹道,“当年,皇上和你父王为了皇位杀红了眼……”
“呐,现在报应不是来了么?”明湛搂着魏宁的脖子亲他的嘴角,笑眯眯地,“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等救出他们,你就跟我回云南,反正我又没娶正妃,阮氏和公主都是政治上的联姻,我不亏待她们就是了。咱们在云南多好,虽说不比帝都繁华,不过那里风景好,公务也不忙,我小半天就能处理完。等把那老东西救出来,他且得再做二十年王位呢,我且有的闲,咱们还能去旅行,看看云南的风光。等以后皇伯父的孙子大了,我过继一个,连公务都有人接手了,我们俩个,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多好。”
“你真是个难得的人。”魏宁的指尖儿抚摸过明湛的眉眼,凑上去细细碎碎的亲吻他,明湛那颗小心肝儿啊,就开始不争气的扑通——扑通——手就跟着不老实的去掀魏宁的衣裳,解人家裤腰带……
魏宁的手仿似带着无限的魔力,在明湛拽了半天也没把魏宁腰上的梅花扣解开时,他身上已经被剥个赤条精光、赤裸了,股间被人一抬垫了个枕头在腰上,接着又是一凉,明湛后面不由夹紧魏宁的手指,可怜巴巴的说,“轮到我了,你这个没信用的家伙……”
“下回让你。”魏宁的眼里似的烈火在燃烧,一双眼睛亮的惊人,明湛抽了两抽,扁着嘴不说话,魏宁俯首含住明湛的性器,用唇舌不断的挑逗他。
明湛感觉自己似在过山车,性器在魏宁的嘴里快活的好似要暴炸一般,他的腰不由向上挺起来,手心里抓住魏宁散落的青丝,快活的连脚趾头都跟着痉挛蜷曲起来,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亢奋的怪叫,“哦哦哦……喔喔喔……靠……嘎嘎嘎!”
魏宁险些笑场,明湛向来不掩饰身体上的快感,他快活时便会哦哦喔喔的叫唤,靠!那一声完全是因为魏宁趁他不备攻城成功,后面鸭子一样的怪叫完全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原本该轮到他在上头的。
反正不管明湛怎样作怪,魏宁还是将人翻来覆去的做了个遍。今日,魏宁的情欲似乎格外强烈,明湛瘫在床上累的连一根手指尖儿都抬不起来,魏宁仍然兴致高昂。
明湛腰酸屁股疼,见魏宁还不罢手,强提着一口气骂,“不,不做了……禽兽……啊……”
魏宁将明湛抱在怀里,性器埋在明湛的身体里,两人赤裸相对,或许因为情欲的作用,魏宁的脸有一种逼人的美态,明湛过去亲他,色眯眯地,“真好看……阿宁……”又自己送上门儿去了。
反正明湛已经忘了是如何结束的了,他第二天早晨才醒,睁眼就是泼天盖地的一顿抱怨,“说别人白日宣淫,不正经,你呢你呢你呢?不但白日宣淫,还不守信用,上回怎么说的怎么说的怎么说的怎么说的?唉哟,我屁股哟!唉哟,我的小蛮腰哦!”
魏宁忍着笑,指尖儿覆在明湛腰上的穴位,带着一分暖意,慢慢的给明湛揉按,还得说若干好话夸奖明湛,“我这不是一时没忍住么?要怪就怪明湛你实在太有魅力了。实在是让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话肉麻的魏宁自己都起了半身鸡皮疙瘩,明湛却很喜欢听,嘿嘿笑了几声,去摸魏宁滑如丝缎的肌肤,就要做怪。
魏宁温润的笑着,指尖儿微用力,明湛呜的一声半边身子都酸麻酸麻滴,趴在枕头上半天没起身。
一掀被子,魏宁起身下床,明湛跟着一颗头探出帐幔,色眯眯的打量着魏宁的胴体,真好看,象牙色,完美的九头身,肩胛似蝶翼,微微凸起,脊椎形成一条流畅的曲线,最后隐没在翘起双丘中。
看过许多次,明湛仍是没出息的吞口水,魏宁已经拿起新的里衣扔到明湛脑袋上,奚落道,“又不是头一次瞧,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儿。”
明湛扒下脑袋上的大裤头,撅着嘴反唇驳道,“不知道谁像色魔似的,昨天做都做不够。”
魏宁已经打理好,回头走到床边,将明湛从被窝里挖起来,亲他一记,笑道,“起来吧,我们一道用早膳。”
明湛回吻魏宁一记,高兴的摇晃着脑袋又扭屁股,痛快的穿了衣裳起床,虽然身体是稍微有一些不舒服,不过明湛又不是什么娇气性子,绝对到不了卧床的地步。
明湛对着镜子坐着,让魏宁给他梳头,看镜子里自己颈间有几颗小草莓,明湛摸了摸,得意的回头笑道,“阿宁,看你平日里蛮斯文的么?一脸道德文章,原来都是装的。”明湛是个厚脸皮的,何况做爱是双方面的,爱人对自己有需求,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明湛忍不住拿出来笑一笑。
“坐好,看又散了。”魏宁用小玉梳敲一下明湛的头,明湛连忙坐好,自己又叽叽咕咕的笑了一阵子。
魏宁实在头疼,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没脸皮的东西。
明湛与魏宁刚用过早饭,又有阮鸿飞的信送上。
明湛觉得自己与阮鸿飞神交已交,精神一震对魏宁道,“终于轮到皇上和父王了。”展开一瞧:明日午时西郊桃花坡财神庙。当即唤人进来吩咐,“去九门提督衙门请平阳侯过来,再去知会二皇子一声,不过我估计二皇子也收到这信了。”
“我真服了阮大仙儿了。”明湛将信递给魏宁道,“真是个大仙儿啊,唉,我找人报仇向来是单挑儿肉搏,阮大仙儿报起仇来,不动声色,不动兵戈,就能要了人命。”
因明湛十分的小心眼儿,爱吃醋,每次明湛提到阮鸿飞,魏宁都明智的闭嘴。
这回,明湛自己却说起个没完,“他真是有胆量,还敢放皇伯父跟父王回来。”啧啧两声,明湛道,“厉害,真是个厉害人。”
“你今天是怎么了?”魏宁好笑的摸明湛的额头,“发烧了不成?以往我略提一句,你就不高兴。”
明湛长叹,握住魏宁修长秀美的手道,”以前我只觉得阮鸿飞运气不大好,是个衰人。他的出身、学识、为人、处事、相貌、人品,俱是一流,却落了那样的结果,不得不说是天妒英才么。其实这世上有许多英才,就是会由于种种原因半路上夭折了去。阮鸿飞故然让人惋惜,不过也只是让人惋惜罢了。”
“如今看来,这人的胸襟气度,不说别人,我就比不上。“明湛神色郑重,“其实我有一种感觉,阮鸿飞就在帝都,在地动赈灾时,我特怕他出来捣乱,那就真是雪上添霜了。地动其实还是小事,没银子也不难办,我最担心的是地动后往往会伴随瘟疫,若真的闹起瘟疫来,十室五空,我们能不能活得下来还两说,如今朝廷,二皇子不堪大用,我呢,名不正言不顺。宫里,太后更不必说了,她连朝廷东南西北都闹不清呢。你想,以阮鸿飞的本事,在水井里下点药弄点儿传染源什么的,或者弄几场暗杀,把帝都搞的人心惶惶,恐怕帝都不乱也得乱。”
“这种报仇手法自然更惨烈,不过,一般这种人目光狭窄,格局有限,纵然一时得意,只要我活着,总能收拾得了。”明湛感叹道,“可你看,整个地动期间,直到赈灾结束,阮鸿飞面儿都没露一下,也没有给我们找过星点儿麻烦。”
“这个人,报仇也报的很理智,并没有涉及朝廷百姓的意思。可见,良心未悯。在经历过背叛与伤害之后,阮鸿飞仍有这样的心胸,真是令人敬服。”明湛道,“再者,他对手下人也不错,虽然只抓到一个摇光,不过,若是阴暗狠毒之人,我想是养不出摇光这样性情的手下的。我们的悬赏告示贴了多日,仍没有可靠的消息。可见,其驭人之术十分高明,这么多手下,就没有叛变的。”
“再看阮鸿飞的胆量,盛世之下,仍敢劫持御驾。而且人家脑子也聪明,还劫持成功了。不但劫成功,还让咱们好几个月的找不着人。再观阮鸿飞报仇的初衷……”明湛叹道,“就是我也得说一声,他这仇该报。他有这样的手段本事,自然是要有仇报仇的。如果生于乱世,阮鸿飞是个能成就帝业的人。”
“如果说二十年前阮鸿飞还不具备帝王的素质,现在,他该有的狠心也有了。若是我们都被他送上了西天见佛祖,我是乐见他登基的。”明湛看魏宁,叹道,“你还不知道吧,阮鸿飞是先帝的私生子,也是我叔叔来着。”
魏宁微惊,打趣明湛,“你这叔叔叫的倒是顺嘴儿。”
明湛眯着眼睛坏笑,“我若是见了阮鸿飞,我就大吼一声‘叔叔啊,侄子可见着你了!’,你说阮鸿飞什么反应?”
“阮鸿飞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倒是王爷得一脚踹你个好歹。”魏宁直觉得明湛这脑袋有问题,亲爹给人当肉票绑了两个月,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多少苦呢。这位倒要扑上去跟恐怖分子认真,脑子有病吧!
明湛拍魏宁一下,对魏宁没有幽默细胞十分遗憾,“我这叫‘糖衣炮弹计’。”
魏宁仍然粉儿没有幽默细胞的回答,“嗯,那估计你父王得给你上演‘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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