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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想死干嘛不找个痛快点的法子,非得在我面前找不痛快。”小竹竿气的想揍人。

“哎呀,放心了,我有不经常吃。”莲花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拽着小竹竿的悄悄的跟他说:“你知道我们这的那个凤公子今年多大了吗?都二十五岁了。”莲花一脸不敢相信的道,希望转移小竹竿的注意力。“都靠这药,身子还维持着少年的样子,而且据说那身子越来越软。咱们老板真是个天才,居然能做出这么好的药。”

“什么天才,我看就是个害人精,这药吃了都活不过三十五岁。”小竹竿不敢大声,可是心里却恨死那个没良心的老板。

“这有什么啊,做我们这个的难不成还指望活个长命百岁不成,我觉得三十岁足够了,做到二十五岁,赚够了银子,再舒舒服服的活个三五年也就够了。要不然等到老了孤苦无依的多可怜……那时候还不如死了算了。”莲花捏着小青花瓷瓶,把玩在手里,他不敢想老了以后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没了这花容月貌,干巴巴的缩在街角,没有家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然后冻死在街头。与其那样,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你脑子里尽想些什么,这还不到二十岁就想着死的事。”

“小竹竿,明年我的卖身契就到期了,你说我要不要再跟老板签一份。”

“不知道,反正我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

莲花握着小瓶子,缩在椅子上,双腿抱在胸前,下巴搁在膝盖上。想着以后的打算,得给自己找条后路才行。京城一处最普通的院子也要五万两,自己得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看来,以后不能在京城买了…………

这是,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莲公子,外面宰相府的来人了,说晚上要接你去宰相府。”莲花听后一愣,这才刚过了中午,还没开门做生意呢。

“是谁派来的?”莲花问道。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只说是宰相府的。”

莲花疑惑的想到,司空征怎么敢把自己往家里接了。“公子,外面相府的几位大爷还等着呢,你快点啊。”

“哦,我收拾一下就下去。”莲花没有再多想。叫来小竹竿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你真的要去宰相府啊,我听说,相府家的大少爷最不喜欢我们这些人了。万一……出了事……”

“怕什么,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不成,再说了,我又没犯什么事。他还能杀了我不成。”莲花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可是,小竹竿总觉得怪怪的。

莲花出了醉萱楼,想了相府的轿子。

另一边,北辰家里里外外都开始着手年底的账目清查。虽然离过年还有两三个月,可是,这北辰家家大业大,若是不早在的开始,恐怕就过不好年了。北辰无忧送走了几个做木材生意的张贵,又迎进来一批。

“少爷安好。”一行人进来,想北辰无忧行礼。

“几位掌柜客气,上茶。”

寒暄了几句,各个掌柜就开始把一年的账本交给北辰无忧。“少爷,明年西祁国那边要太高雪蚕丝的价格,咱们还要不要跟他们继续做下去。”管理丝织的苏掌柜站起来问道。

“西祁今年遭了洪灾,雪蚕丝的收成不好,提高价格是肯定的,可是,能买得起他们雪蚕丝的也只有我们,苏掌柜放心,他们也就是想出来探探我们的底线在哪里,不敢太放肆,跟他们说。价格最多再给他们让出一分,若是不同意,就让他们的雪蚕丝烂在手里吧。”北辰无忧合上苏掌柜送上来的账本,笑了笑,今年纺织虽然有些提高,但是没自己预想的那么好。看来……不单单是西祁遭了水灾这么简单。

“可是,少爷……我听说陈家好像也在和西祁那边的谈……我怕到时候……”

“陈家?陈家不是做药草生意的嘛?怎么也缠上了丝织?”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苏掌柜在心里道:你不也不是什么生意都要插一手嘛。

“放心,我们手里还有一批陈家的货,他若是敢抢我们的买卖,那批货就倒进曲临江里。”北辰无忧笑了笑,轻松道。可是听在苏掌柜耳里却没那么简单,仿佛倒进江里的不是药材,而是自己一家老小。额头开始冒汗,陈家那批货少说也有个三五万两,依着北辰无忧的性子,真会把那批药材倒进江里。可是,若是雪蚕丝的价格只提高一分,那自己还赚什么……

“苏掌柜,这一年幸苦了,若是觉得累,明年我放你一年假。去外面散散心。”北辰无忧看着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笑了笑:“……如何?”

“不累不累……”

“那就下去吧,明年还指着苏掌柜给我多赚些银子回来呢。”北辰无忧端起了茶盏,苏掌柜灰溜溜的行礼告退。北辰无忧眼神扫过那些还端坐在椅子上的人,有些眉头紧皱,有些眼神不经意的观察着周围人的脸色。北辰无忧笑着道:“我爹常说,和气生财,有钱大家赚才能和气,北辰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家,几位为了手下的生意也出尽了力,我北辰无忧感激不尽。明年武林大会据说很有看头,我请大家去潮州城游玩一番如何?”

“多谢少爷……”众人尴尬的笑着,道谢。北辰家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与其他三大家族并列。他这话已经说得明白了,老老实实的做买卖,大家都好过,做的太过分了……凭着他北辰家在江湖上的地位,灭几个人,就如同捏死几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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