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宫隽夜在一楼的健身房里跑步,他进来了,等我唱完。
我的个人情绪代入现实,没办法让自己克制那种驿动。
他什么都没干,就普普通通的坐在我对面,喝一瓶运动饮料,有水滴顺着他的下颚流淌至喉结,被吞咽的动作抖动,迅速地滑落,耳钉和胸膛都明晃晃的,刺青被汗水洇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想必是我的凝视太过露骨,他眼睛微微抬起回望着我,下唇抵在饮料瓶的透明瓶口上,凸显出一种柔然而诱人的质感。
我彻底没心思唱歌了。
他实在不是个认真的人,对待人事鲜有专注严肃的态度,多数时候慵懒随性,看谁都像流水似的过,可那双眼睛却像连着心,总敛藏着与之相反的深情,眨眼慢慢,和嗓音一样附有磁性。
因为太好看了,我在自己的精神试图制止行动之前,就凑上去舔了一口他脖子里咸津津的汗,皮肤表面有运动后发散的余热,肌理细腻。我又把嘴唇贴在他锁骨的下凹处,明目张胆地占他便宜。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有些欲罢不能。
他一下子被我点着了,两手从我腰间钻过,拽得我坐在他腿上,带着那一身馥郁的荷尔蒙香味把我搂得死死的,不容挣脱。
圈椅不堪重负地吱了一声,椅子腿摩擦地板,他抱着我滚到地毯上。
我手里捏不住的草稿纸洒了一地。
这是我写给他的歌。
他说,录音棚的隔音效果挺好的。
第88章
事毕我喘匀了气,腿从两边圈着他的腰,坐在他身上歇了好一会儿,才以手捶捶他的肩膀,哑着声音说,让我出去一下。
我的意思是让我出去看看时间,顺便归置一下我可怜的歌词,他却不理睬这祈使句本身,把汗都蹭到我脸上,回道,你先让我“出去”啊。
边说边动了动还埋在我体内的那东西。
我惊呆了。一个人不要脸的程度主要取决于他开黄腔时的语调有多么恬不知耻。
见我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干瞪着眼半天没动静,他笑笑,打横抱起我直奔浴室冲澡。
回来我把这手稿当做给他的礼物保存好,暂时不打算把它公开,出于一种小小的私心。兴许我将来想通了会乐意把它录制出来,或把它送去唱片公司碰碰运气,但我现在只想把它留给我喜欢的人,为了这份独一无二。
情人节那天是大年初六,他有事出差,我在家看家,而夏皆去了单身聚会。
我见过夏皆的朋友们,有些是她在咖啡店认识的,有些是朋友的朋友,还有些缘分始于在洗手间里借过一张纸巾,女人们的友谊常使我匪夷所思。那群家长空有威严之表,实际上就是一群大孩子,早已超出了我对现如今中青年群体的理解,奔放得惊人,包下整间酒吧开派对,叫嚣着“不脱不归”。
“而理想总是丰满的,”夏皆摇晃着一根手指对我说,“事实上一对都没有!No one!……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吃有喝有玩儿谁还顾得上谈恋爱呢!”
晚上十一点,那群酒气哄哄的大人回来了,敲开我家门,把完好无损的我妈送进来。我把她搀扶上二楼时,身后的声音忽地蹿高,门口有个三十多岁的叔叔喝醉了,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着旧情人的名字,边喊边哭,悲伤得像一首难听的歌。他满脸的鼻涕眼泪,令人不忍直视,被同行的伙伴赔着笑拖走,到后来有人顺手替我关好门,我都没听清楚那个名字里的三个字具体是什么,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
我安抚着夏皆去睡下,又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会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隔几句埋头看看手机,不想错过宫隽夜的消息。
最近一条是五分钟前发来的:我是不是要错过咱们俩的第一个情人节了。
我听着夏皆匀速放缓的呼吸声给他回复:如果影响到你赶夜路,那就错过它,没关系。
正说着,夏皆突然把手伸出被子的动静吓了我一跳,反应过度地凑上去,额头上蒙了一层做贼心虚的汗。
“怎么?”
“宝宝帮我接杯水……”
她嘟嘟哝哝地呓语,好似有一只脚已经踏进梦乡了。我松了口气,听命把热水倒好,根据她的指示摆在床头,这才鬼鬼祟祟地退出房间。
走廊灯没开,一片安谧的漆黑之中,手机震动声分外突兀,我问他,你在哪儿?
发完这句话我便站着没动,好像觉得他离我不远似的,这根本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可我在冥冥中这么预感到了,就像他不给我回应其实是暗藏玄机。人人都喜欢谜底揭晓前的期待,而他最擅长给我惊喜,想要我一直对他保持好奇。
他说,去一楼的露台。
现在是二月十四日的十一点五十分。我抓着楼梯扶手走下去,脚心摩擦冰凉的地板,有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
我逐渐锁定了声响的来源,那是一种乍听上去毫无章法其实极富规律的敲击声,浮光在窗帘背面堆砌出一道颀长的人影,我几步跨到窗边。
“嗨。”
这不请自来的幼稚鬼正紧贴在窗前,短窄的露台平时只搁得下花盆,挤得让他膝盖都难以弯曲,他却笑得像个顽皮的孩子,十分恶俗的在玻璃上呵出一团白茫茫的雾气,用手指画了一个透明的心形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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