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闻言一楞。
我见他反应,喜道:“晏清你一定是知道的,对不对?”
他却垂下眼睫,沉默许久后方道:“当日`你偷了解药,我们一起连夜逃离京城。没想遇到官兵追杀,你为了护我头部受了伤??”
我见他说着说着便扯到了我是如何失去记忆这桩事上去,连忙把他的话题拉回来道:“那这么说,解药就在我们身边?”
晏清见我打断了他,便住口不说,只点了点头,道:“我把解药藏在我们昆浦镇的家里。”
我闻言长舒一口气。
谢天谢地,晏清的命总算没有断送在我手里。早知道解药没丢,我这几天还用得找食不知味肝火攻心连吃鱼都卡着喉咙白着急吗!
我想得高兴,便搂了搂晏清。
他却似乎并不开心,头微微侧着不看我,一向湛亮的眸子里似乎薄薄地蒙了一层阴霾。
我见他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之处,脱口问道:“不对啊晏清。既然咱们早得了解药,那为什么你这一年来宁愿发病却也始终不吃呢?”
晏清被我问得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我,缄默不语。
我不由想起我以前给他喂陶大夫开的药他那一副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死活不愿意吃的样子。
我略微琢磨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琢磨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有些难堪呀。
让人难堪前,自然应该说人些好话不是?
于是我谨慎地挑了挑措辞,道:“晏清,你看,你相貌好脾气好对我也好,是一个十分出众的男子??”
晏清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其妙来。
我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你一直不肯吃药,不会是因为??你明明堂堂八尺男子汉,却像姑娘家一样,害怕药苦涩口吧?”
晏清还未搭话,牢门外有人应声道:“他是害怕,不过却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道理。”
我抬头一看,天牢阴森,烛火摇曳,有人立在半明半晦的光线里,如同鬼魅一般。
可这个声音,我却是认识的。
“是陶大夫吗?”我问道。
陶大夫怎么会出现在牢里呢?他又在外面偷听了有多久呢?
我还没有想明白,陶大夫已经低低应了我一声,接着道:“这解药用的是以毒攻毒之理,虽能彻底解了他的毒,可服下药后,十个人中便会有那么两三个人,因为抵受不住凶猛药性而遗留下一些麻烦症候。”
“麻烦症候?”我闻言一楞,急急追问他,“难道会致人性命吗?”
陶大夫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接着低声飘来道:“不会致命,可??”
“不会死人就好。”我朗声打断他,又低头看着晏清,柔声道,“晏清你别怕。只要你吃下解药好好留着性命,就算你缺了胳膊少了腿,一脸麻子牙齿掉光,我也是喜欢你的。”
晏清也看着我,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他一把抓住我,似乎想开口对我说什么,可他张了张嘴,却只“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我见他接二连三地吐血,心里害怕,回头朝牢外的陶大夫大喊道:“你快进来瞧瞧他!”
陶大夫暴跳如雷,骂我道:“你以为我不想进来看他!刚才那些个牢头每人身上都能搜出一大串的钥匙,天知道哪把才是开你牢门的!”
我见他头凑在牢门上,正拿了几大把闪闪发亮的钥匙一个一个对准牢门上的铁锁试过来。
我撇了撇嘴,埋怨道:“明明是你手脚不利索。”
陶大夫更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暴躁模样,朝我吼道:“我是大夫,又不是锁匠。要是嫌我慢,那你来试试啊!”
我也不是锁匠,所以我只好咂咂嘴,瞪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陶大夫,转身又去扶晏清。
过了好半天,陶大夫终于弓身爬了进来。
我撩起晏清的衣袖把他的手递给陶大夫:“你快给把把脉呗!”
陶大夫却一把抓住晏清的手腕,朝他急急道:“牢里的侍卫都被我下药迷倒了,我已经在外面备下马车,京城的驻军也都被我买通了,你们现在快跟我出城去。”
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忍不住扑哧扑哧喘了两声。
我一楞。
古人说什么来着?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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