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家汇车站的半跳台边儿,我给蒋军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挂了,不一会又打了回来。蒋军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那个,没按好,不小心给挂了,呵呵,没想挂其实,眼花...
我听见有刺耳的重金属声音,不得不提高嗓门喊,你到底在哪儿呀?我过去!
蒋军有点生气,他说你看看都几点了,你有表没?我来夜猫都等你多长时间啦,不早告诉你来夜猫一块儿喝酒吗?你怎么健忘是怎么,也不姓王却健忘,不来骗的又开始装啊...
我没听蒋军说下去,合上电话就叫了车往夜猫开。
“夜猫”是酒吧和迪吧集成的大型娱乐场所,一到了晚上,人山人海的全是人,爆满!什么样找刺激的、买醉的、泡妞傍大款的,陪着客户觅乐儿的,反正各色各样的人那叫一个全乎儿。我刚来上海那年心如死灰,那时候挨个儿酒吧喝,还喝出俩酒友呢,我们一致认为夜猫属于上流社会的消遣场所,那可不是一般的贵!
蒋军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喝酒,我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喝得不清醒了,身子都软了,估计风一吹一跟头。我把酒瓶从他手里夺下来,我说,你想喝死呀?你给我下来!
蒋军醉眼惺忪地望望我,嘴一咧笑了,拽着我的手,老大声说,快,快坐,你可算来了!然后他也不管我怎么瞪他,拿起另一瓶酒接茬儿喝,还说,你怎么不喝呀,你们东北人不是感情深一口闷吗?来来,碰一下。说着用自己的酒瓶碰碰我手里的半瓶酒。
我看他那样要不是有个椅背就仰下去了,我一口气把半瓶酒喝光,蒋军蒙着看我,他嘴里说了句什么,但噪音太大听不见。我把他拽过来,我说,这酒陪你喝了,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家!下来!
蒋军若无其事,他说,回家干吗?回家洗洗睡觉?sun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不好吗?我哪儿不好,你说我究竟哪儿不好你不喜欢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不希望你去找她,可又心甘情愿帮你瞒着,真矛盾啊!
你喝醉了蒋军!
放开!我没喝醉!蒋军用他发抖的手指指着我说,你,我知道你为什么逃避我,就因为她!那个女的!就因为我是男的!sun喜欢女人对不对?你喜欢,我明天去变!我去变成女人不就行吗?
蒋军的脸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明一阵暗一阵,我朝这张脸狠狠抽过去,连拖带拽,把他从高脚椅上往下拉。就在这时候旁边过来俩男的,俩人一胖一瘦,顶多三十来岁,只须三言两语就能听出是仗着酒劲儿犯荤的那份儿人。我松开蒋军,他当时已经瘫软得拉不动了,那俩男人凑我跟前,一唱一合说,呦,搬个酒鬼回去有什么意思,没准儿**你一床,想着都恶心...来来,妹子,跟大哥走吧,去衡山酒店怎么样...什么什么,你别跟他,他还不知道自己睡哪儿呢,跟着我吧,咱去好望角,让哥试试你那好望角,哥一试便知好不好...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快吵起来了,我也不管他们,把没开瓶的酒跟吧台上退了,然后拿出钱包开始结帐。结果我刚一转头,就听见“咣当”一声,蒋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不知用拳还是用腿把刚才要去衡山酒店的男人放倒了,他这一倒,那个要试我的男人马上精神头儿大长,小手包往地上一扔,就捋起袖子猛推蒋军。蒋军哪经得起推,朝后一仰,高脚椅也翻倒在地,接着就没见他动弹,任人家没头没脸围上去踹他。
那个时候我哪还顾着去接小服务员找回的零钱,我操起吧台一空酒瓶就砸过去,也不管抱头躺下去的谁,对着还在狠踹蒋军的男人就是一脚,他倒不经打,这一脚踢得他一跟头栽在了吧台上。我一看,是刚才说要试我的男人,我越过高脚椅,揪着那王八的头咣咣往吧台上磕,一面磕一面问他,头坚实吗?他吓得战战兢兢连连说坚实。我说那么坚实吗?我试试!他赶紧说不坚实。我说不坚实怎么没像西瓜一样露红秧儿呀?他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腰都让你踹折了...
蒋军这时候才撑起身子站起来,他傻着眼望望满头是血横躺在地的男人,完后又望望我,拽上我的手就朝外面跑,边跑边说,你这要弄出人命啊,你不是很久没练吗,快,保安追来了,快跑!
我跟蒋军跑出“夜猫”见车就拦,车还没停稳,我俩就钻进去,那司机好像看出点门道儿,挂上档就跑。
我们一直跑出那条街,一直到看不见“夜猫”的霓虹招牌,司机这才问,去哪儿呀二位?
我捅捅蒋军,没反应,仔细一看,人早睡了。
我跟司机说了老豆他们家地址,因为我不知道蒋军家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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