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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如果可以，带点治疗肌肉酸痛的药物来。」墨羽语毕，头稍稍用力，推了推电话。

萧沐雨收回电话，对方已经挂线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墨羽对着她还比自己更倘开心怀？

「头痛怎么不跟我说？看不清楚东西，有很严重吗？」轻轻抚上墨羽的脸，没有问起「她」。

「你又不是医生。」墨羽偏偏头，却也没有躲开萧沐雨的手。

「我……」所以她是医生么？「我不是医生也可以知道啊。」

墨羽不作回应，又开始陷入睡眠状态。是痛得累了吧！萧沐雨心想。

陪在墨羽身旁，半个多小时后，门铃响起，萧沐雨猜到是那个她来了。

「你是……」董霏妍看着眼前开门的人，估量着就是接电话的人，递上卡片，「墨羽的同学吗？我是董霏妍。」

「董医生……」萧沐雨低头看着卡片，真的是医生。

「你可以跟她一样叫我妍姐姐，或是阿妍便可，不必那么见外。」董霏妍径自走进去了，也不用萧沐雨引领，自己东张西望便找到墨羽半开着门的房间了，「小丑鱼在里面？」

萧沐雨心想，她一定不会叫这个人做妍姐姐。年纪还不是差不多，凭什么辈份要比她高？还是有点小心眼呢。

墨羽见董霏妍来了，笑了笑，说：「妍姐姐，你来了便好。」

「我不打电话来问你情况，你是打算在床上躺几星期吗？」

「有这么严重──丝……」冷不防董霏妍会伸手捏她，墨羽痛得倒抽一口气。

察看一下墨羽的情况，轻轻碰着她的手臂，「看吧，已经涂了药还那么严重，看来你昨夜的运动量不是一般的大。」又回头跟萧沐雨说：「同学啊，可以倒杯暖水来吗？」

萧沐雨刚才没有澄清她与墨羽不是同学关系，现在澄清又似是要与墨羽划清界线，说出来不对，只好让董霏妍误会下去吧，反正同学与否也没多大问题。

「特效止痛药，吃了感觉会好多，但一定要按我吩咐，每六小时吃一次，每天只可吃三次。这药会使人有依赖性，所以绝对不能多吃，知道吗？」董霏妍的笑容挺温暖的。

「嗯。」墨羽点点头，萧沐雨扶着她，喂她和水服药。

「同学啊，如果你有空照顾她，就别让她乱来。」董霏妍对萧沐雨说。

「好。」萧沐雨点头，用手袖拭去墨羽嘴角上的水渍。

「她叫萧沐雨。」墨羽说道。

萧沐雨有些许惊讶，墨羽会主动介绍她给别人认识。

「萧同学你好。」董霏妍露齿而笑，真的很有大姐姐的风范。

「叫我鱼儿就可以。」萧沐雨勾起嘴角，那笑容总是不太自然。

「小丑鱼啊，怎么你同学都是鱼啊。」董霏妍打趣道，不忘挑挑眉，绕有兴致看着墨羽。

墨羽想要耸耸肩，无奈身体太痛，只得小声地说：「只有你会叫我鱼。」

只有你……所以，二人的关系应该更加亲密？萧沐雨起了好奇。

「你的名字就是鱼啊，不是叫你墨鱼会生气，我就直接喊墨鱼了。」董霏妍调侃道。

萧沐雨闻言，「噗」一声笑出来。墨羽白了她一眼，心想：「墨鱼总比木鱼好吧，至少是生命体。」

「忍一下，我给你做些物理治疗，可能会有点痛。」董霏妍一直与墨羽说话来分散墨羽的注意力，其实墨羽真的挺能忍受痛楚，整个过程都不喊一声痛，「说来也奇怪，爷爷最近完全没喊痛，连药都不用吃了。」

「那很好啊。」墨羽说，已经痛得挤不出其他表情，维持表情不扭曲已是难事。

萧沐雨听着她们的对话，更引证了她的想法。董霏妍不晓得墨羽被监禁的事，但与墨羽相识已久，就是说，董霏妍是在墨羽被关进牢前认识的人，而且没有留意新闻，或者新闻播放墨羽案件期间出国了。董霏妍亦不晓得墨羽有超能力的事，萧沐雨猜想，那个董霏妍口中的爷爷本身该是个病患，而墨羽暗中使用超能力转移过，使得爷爷「康复」。看墨羽除了操劳过度外，也没什么病痛，意味她把病转了给别人。

萧沐雨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心里十分反对这种行为，把病痛伤员传移给他人是件不道德的事，他人没理由要代替原本患病的人受罪。尤其是，如果未得他人同意而按墨羽心意随便转移。

不知道墨羽把病转了给谁，不知道那谁是活该受罪还是无辜被害，这样都是不应该的。日后，萧沐雨定要墨羽不得胡乱使用能力，最好能叫她除了受到人身威胁外，都不使用这种能力。

可是萧沐雨怎么忘了，她在几小时之前，才叫墨羽使用超能力来把痛传给她呢？最终，墨羽也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转不了，还是不去转？

「待会，你要上厕所的时候，给我用试纸，我要拿去化验一下你吃了什么药。」董霏妍说。

「不用吧。」墨羽皱了皱眉头。

「怎么？怕是难为情喔？」董霏妍看了看萧沐雨，「没事喇！我又不会笑你，你同学更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