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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墨羽，老姐在我回来之后一直向我灌输有关你的资料呢！」萧麦雨是活泼的人儿，也不怕这个没表情就会变臭脸的墨羽。

「乱说话啊你！我哪有！」萧沐雨拿道具用的「毕业证书」打萧麦雨的头。

「我是说实话啊我，你哪有…你哪里没有……」萧麦雨吐舌头。

墨羽笑，她觉得，虽然两姊妹的神态很相似，但是萧沐雨还是比较可爱。第一次参观萧沐雨读书的地方，好像在经历萧沐雨的过去。

「你看，让人看笑话了！不跟你讲话，我要跟墨羽讲话。」萧麦雨拉着墨羽走到一旁去。

萧麦雨看来对墨羽很好奇，不停围着她转，问题不断，还好墨羽这天心情不错，都很有耐性地一一回答。萧沐雨在旁看着，这也算是相处融洽的表现吧？总算是一件好事。

不过，眼看洛宸在不远处，与父母一起正向她们走来，萧沐雨便高兴不起来。

「嗨！洛大哥！」萧麦雨一手挽着墨羽，一边向洛宸挥手。

「洛宸，很久不见。」墨羽礼貌地打过招呼。

洛宸点点头，走到萧沐雨旁边，萧沐雨下意识退了一步，还好父母看不见。

人齐了，难免要彼此寒暄一番。叫萧沐雨稍感安慰的是，萧麦雨占着墨羽，因此墨羽与洛宸的交流甚少，而她自己暂是也变成了局外人。

过了一会儿，萧麦雨跑回萧沐雨身旁，问：「老姐啊，她手上怎么有疤痕啊？」

那声浪不大不小，刚好被墨羽听见，墨羽笑了笑，没说什么，倒是萧沐雨有点尴尬。

「小孩子乱说话！」萧沐雨轻轻拍了萧麦雨的头，责怪道：「你不小了，说话要顾及他人感受，知道吗？」

「对不起……」萧麦雨低下了头。

墨羽笑了笑，继续整理她的衣袖。刚才有学生拿着开了瓶的水樽走过，不小心把水洒了出来，溅到了她的袖子。要不是墨羽掀开了衣袖，萧麦雨也不会看到长袖下的疤痕。

萧沐雨走到墨羽身边，小声说：「小羽，别怪她，她说话比较不经大脑。」

「你都不介意我的疤，我有什么好在意？」墨羽笑。

她身上的疤痕，少说也有数十条，还好都是偏浅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但也有较深的疤痕，像前臂的几条。

「其实，那时候，为什么不把它们都转移掉？」萧沐雨从不提起墨羽的疤痕，这是第一次。

就算亲热时会看到、触摸到，萧沐雨都会视若无睹，怕是提起或犹豫都会勾起墨羽的不快回忆。

「人，总是会好了疤痕忘了痛，我要记住这些痛，不让人再伤害我。」墨羽说。

「小羽……」萧沐雨有时面对墨羽会变得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好不容易打开一点心窗的墨羽会再次把所有人拒诸门外。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别说扫兴的话了。典礼快要开始，是时候进礼堂了。」

墨羽的贴心，不是说说而已，她的贴心是一种设身处地。轻轻推了下萧沐雨，让她快点进入礼堂，门口有工作人员开始整队了。

毕业典礼在外人眼中，也许是沉闷的仪式，在当时人眼中，却是一个神圣的时刻。

宣布，上台，领取毕业证书，拍照，鞠躬……这样简单而隆重的仪式，让不少人都哭了。

仪式完成了，萧沐雨回到了家人身边，发现萧麦雨跟萧妈妈脸上都挂着一串泪珠。

「我毕业你哭个什么劲儿啊……」萧沐雨推了萧麦雨一把，说着，也开始忍不住泪水。

「洛大哥刚才也有含泪啊！妈咪哭得更凶呢！」萧麦雨指着洛宸，洛宸笑了笑，耸耸肩。

「我的女儿终于毕业了，我能不哭吗？」萧妈妈拿出手帕，优雅地拭去眼泪。

「妈咪……」萧沐雨抱着母亲，有想要大哭特哭的势头。

墨羽轻拍萧沐雨的肩，笑说：「先别那么激动，你同学找你拍照，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萧沐雨回头一看，还真的有同学正在向她招手，埋怨道：「都是你们喇，害我变丑了。」

「没事，我女儿依然漂亮。」围观很久没有说话的萧泊开口了。

墨羽从包包里取过化妆品，伸手到萧沐雨面前。

「你干嘛？」萧沐雨大惊捉住墨羽的手。

「给你补妆。」墨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