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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涛干咳两声，偷看锦穆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锦穆看他为难的样子一叹气：“开车吧，”鲁涛连忙应了一声，如临大赦。

锦穆嗤笑一声，转头看窗外。

如果这个问题有人问锦穆，锦穆会毫不犹豫的否决。

她当然算不了好人，甚至连好人的边都搭不上。

那卖报郎不是唯一的一个，大街上有很多这样的人，甚至锦穆现在就看得到，人力车，妓女，这都是没有保障的人，可党国不会在意这样的人，和那卖报郎一样甚至更凄苦的人大有人在，而他们也只能这样继续下去。

锦穆突然有些希望g党能快打过来。似乎g党的作风和他们这些军阀是不一样的的，如果g党得了天下，这些人是不是就能有一个家，一个稳定的生活？锦穆自嘲的笑笑，低头去看手中的报纸，可报纸上写的也无非是那些前线的战事。

看着报纸上经过渲染却无法掩盖事实的内容，轻轻一笑，将报纸随手扔到了一旁，鲁涛始终在观察着她的神色，瞄了眼报纸，知道锦穆为什么烦心，语气轻松的劝她：“处长，打仗有胜有败都是常事，g党不会永远赢的。”

锦穆听了，轻笑两声。

胜败是兵家常事，现在听来更像是自欺欺人。

1948年年前半个月，上海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药业大王的公子和商贸总经理的千金订婚了，虽然很多人知道陈律远和刘梦洁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这突然的消息还是让人措手不及，但不管怎样，这两个人都是上海的巨头，谁都不敢不给面子，上海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函，这些人当然还是要准备厚礼去祝福得。

而五局的几位自然也都接到了邀请。

有些羡慕的摸着请柬上的烫金字，唐玉儿不禁想象这上面是她和锦穆的名字，脸上有些幸福的笑，可那笑很快就黯然。

这对她和锦穆来说，都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合上请柬去看锦穆，锦穆正从衣橱里抽了条领带出来。

“要去哪？”唐玉儿过去接过领带去帮她系，看她没有穿军大衣而是穿得便服不禁问。

“有任务，”两个人距离很近，唐玉儿感觉得到锦穆炙热的目光，脸有些发烫，听了锦穆的话，唐玉儿的动作微微一顿：“危险么？”唐玉儿轻轻问，她微低着头，不让锦穆看到自己脸上的担心。

“没什么，”锦穆温柔的吻落在唐玉儿的脸颊：“小任务。”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唐玉儿心里想，可哪次不是惊心动魄？唐玉儿心里有微微的埋怨，可她知道自己劝不住锦穆，也只有安静的为她穿上风衣，送锦穆出门。

“小心些，”送锦穆到门边，唐玉儿整理下锦穆的肩领，轻声嘱咐，锦穆笑着点头，转身走出公寓，唐玉儿快步跑上楼，站在窗后看着锦穆的背影直到不见，心中觉得落寞。

她最近总是这样，如果看不到锦穆就会觉得发慌，好像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她是不是病了？唐玉儿心中悄悄想。

锦穆进狱是和自己脱不了关系的，唐玉儿心里明白，这次是入狱，下次呢？她会不会让锦穆因她丧命？唐玉儿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