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什么时候决定离开上海的？”刘梦洁到底是他的儿媳妇，陈怀逸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也只有答应，可还是忍不住问。
“在灵堂。”
“灵堂？”陈怀疑不解。
“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是GD，”刘梦洁看着他咬咬唇，可还是说：“GMD不能信任，可在我看来，你们也不能信任。”
“所以你要离开上海？”陈怀逸看着她问，刘梦洁轻轻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很累了。”
“好，走吧，”陈怀逸往椅子后靠了靠，一副无力的样子：“那就走吧，走前和我说一声。”
刘梦洁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她看了眼陈律远，先出去了，陈律远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你也要走么？”陈怀逸闭着眼一副养神的样子，他眼睛没睁开，却是问。
陈律远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你和她走，不管你老爸了么？”陈怀逸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要照顾她，她只剩一个人了，”陈律远的态度很明确：“如果没有我，没人照顾她。”
陈怀逸听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似是打发似挥挥手：“走吧，都走吧。”
陈律远坐在位子上看着良久，可终究是起身去找刘梦洁了。
陈怀逸轻轻哼了一声，随着他这一声哼，他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渗入到已经发白的发中，可陈怀逸仍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似乎自己都没有发觉有泪落下。
在这样一个为生存而奋斗的年代，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要失去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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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锦穆杀了孙班主？”听了对方的话，唐玉儿惊叫一声，这怎么可能！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的，锦穆和孙班主进了个小巷，后来传出来枪声，然后孙班主的尸体被抬出来，”一个穿着马褂的人说，可唐玉儿听着却连连挥手：“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们的人跟着那些警察，他们把孙班主的尸体扔到黄浦江了。”黄浦江是个抛尸的好地方，每天那都会有许多死人被扔下江，或是因为仇杀，或是因为暗杀。
“你们胡说！”虽然口上说着不信，可唐玉儿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孙班主待她如父，锦穆很清楚，怎么会下手杀他呢？可心里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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