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的吻像是要活吞了御信,啃咬着他的唇舌。苏御信胆子也大,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有经过。沉迷地闭上眼睛跟哥哥唇舌纠缠。为了奖励他家哥哥的表现,下面的手也卖力起来,没几下,只觉得怀里的人猛地紧绷了身子,手中一热,苏御信满足地笑了。
十分钟后,苏御安从卫生间清理干净后走了出来。苏御信正站在门口抽烟,毫无意外地被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苏御信知道自己有些过火,赶紧陪着笑脸。苏御安伸手揪他耳朵数落道:“正事你不管了是吧?整天想什么呢?下边下边都找收拾呢?哥成全你,下车买把剪子先给你去了慧根。”
苏御信被揪疼了,抓着他哥的手求饶:“我错了不行吗?那玩意能剪吗?哥,疼,真疼。”
“废话,不疼我揪你耳朵干嘛?”
“别提了裤子不认账啊,昨天你喊疼的时候我可不这样。哎呦,哥,我不说了不说了,别真踢啊。”
哥俩打打闹闹的引来不远处车厢口某人的咳嗽声,似在提醒他们大半夜的消停点。苏御安赶紧放了手,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弟弟,弟弟不知悔改,凑上去在脸蛋上亲了亲,趁着他哥翻脸之前,紧着说正事:“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这一趟没白跑。”
“什么意思?”苏御安一愣,也不跟他玩闹了。
苏御信拉着他走到车门旁边,低声说:“咱俩想法一样,爸的信里提到的朋友十有八九就是季子涵。你不是说,爸提到红色字了么,我估计那些红色的字跟你和契约有关。只要找到季子涵,我们就能知道契约的内容,甚至爸跟谁签的契约都有可能知道。”
听过弟弟的分析,苏御安沉思了很久。在他看来这事还透着古怪。首先说,既然父亲连哪天哪日哪个时间会被杀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提前送走御信?整件事跟御信都没有太大瓜葛,因为鬼王一半的重生是在他苏御安的身上,御信并没有被波及,为什么父亲不肯送走御信呢?假设,那时候送走御信会打草惊蛇,那父亲的确有可能把御信留在家里,但是那个凶手杀了父亲母亲之后,为什么没有对御信下手?
换个角度分析。十八年前鬼王的意识还被封印在搐气袋里,所以,那时候作为鬼王另一半的容器的自己不能死。也就是说,凶手是要从父亲手中抢人,再去找搐气袋。因为父亲的原因,凶手失败了,继而杀了父亲和母亲,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杀御信呢?
“御信,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说完这些疑惑,他问弟弟的看法。
苏御信耸耸肩,似有些不在乎地说:“总会有点原因吧。或许,爸的那份契约是关键,凶手不能杀我。别忘了,爸在信上说了,要保护孩子们。这里面当然也有我。”
“我还有另一种怀疑。”苏御安依靠在车厢上,慢慢地说,“你看,叔叔也不知道白颉在那天晚上到底做过什么。白颉把我带走,我们分别了十八年,叔叔说现在的白颉就是个普通人。我假设一下,父亲知道自己的死期和结果,但是他无力挽救,为了保护咱俩他做了一些事情。第一件事,是给季子涵写信;第二件事联系了白颉。”
“等等,你说白颉早知道咱家会出事?”
“当然。”苏御安理所当然地说,“不然,他怎么会把叔叔提前调开?又怎么会在我被带走之前赶到家里?我怀疑,如果不是白颉及时赶到,恐怕我已经被凶手抓走了。所以,我怀疑两件事。第一,父亲只把这件事告诉白颉,是父亲让白颉骗走了叔叔;第二,白颉赶到咱家以后遇上了凶手,他拼了命才保住我们,但是他的能力没了,变成了普通人。”
“我操,哥,按你这么说,白颉岂不是知道是谁杀了咱爸咱妈?那为什么他不说?”
“叔叔也怀疑过这一点,他不是说了么,可能是他们的师傅在临终前有过叮嘱,不让白颉说。又或许是父亲拜托白颉,不要告诉任何人。OK,我们从第二点分析,假设是父亲不让白颉说,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御信拍拍额头,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要说,“会不会是,嗯,父亲在保护那个凶手?”
闻言,苏御安长吁了一声。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或者说只想到这一点。他不愿意承认父亲有意庇护那个凶手,可一时间又找不到更有可能性的理由。苏御信把人抱进怀里,不同与方才的无赖流氓劲儿,这一次他格外温柔地吻了吻哥哥的头发,郑重地说:“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那几个老的打什么主意,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一直到天荒地老吗?忽然间,苏御安对死亡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见过了太多的鬼,他对死亡已经毫无惧怕,但是这一刻,他怕死。怕死了之后与御信阴阳两隔,怕再也没有御信这么温暖的怀抱,更怕御信为了他孤独一生。兄弟之间的爱情注定不能得到世人的认可祝福,但跟御信之间的爱已经成了他走下去的唯一支柱。
第113章
今日是个晴朗的天气,季子涵难得勤快一回,亲自打扫家里的卫生。季子涵好久没有做家务了,自从妻子病故之后,这些事都是由他雇佣的家政妇来做。季子涵过了二十多年的清苦生活,在十几年前因为一张彩票发迹至今,始终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季子涵的生活很简朴,当然,仅仅是他而已。他供养女儿在国外读了四年大学,回来的孩子沾染了时下年轻人都有的毛病,拼爹、炫富。季子涵很少有时间教育已经成年的女儿,又或许是觉得妻子走得早,自己做生意太忙没有给孩子太多的爱而不忍苛责吧。
上午十点,季薇薇才睡醒,穿着睡衣光着脚打着哈欠下楼来,一看爸爸居然在家,不免格外惊讶。她的这位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往往她起床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上班,等她睡下父亲才刚刚回家。季薇薇蹑手蹑脚地走到爸爸身后,大叫了一声扑到爸爸背上。季子涵被吓了一跳,转而宠溺地拉着女儿的手,拍拍她乱蓬蓬的脑袋,笑道:“多大了还这么胡闹。快去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芋头粥。”
“刘阿姨呢?”季薇薇趴在爸爸的背上耍赖“怎么让您干活啊。”
“刘阿姨家里有事请假了,今天爸爸陪你。”
季薇薇从爸爸的背上下来,在沙发盘着腿坐着,说:“爸,今天Anthony来。”
“你那个大学的朋友?”
“不是朋友,是男朋友!”季薇薇气鼓鼓地纠正爸爸的态度,“我不是跟您说过嘛。”
闻言,季子涵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不解地看着女儿,问她:“我以为你开玩笑的。毕竟小勇才刚刚过世,你这么快就又找男朋友了?”
提到小勇,季薇薇的心情马上低落下来,甚至有些烦躁。她皱着眉头,说:“爸爸,为什么不能找男朋友?再说,我跟安早就谈恋爱了好么,小勇从来不是我男朋友。”
真是拿这个女儿毫无办法。季子涵干脆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坐在女儿身边语重心长地说:“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为别人考虑。你跟小勇青梅竹马,回国后小勇对你那么好,即便现在人不在了,你也该为他的父母想想。你杨伯伯和杨伯母就在隔壁住着,你现在就带回个男朋友,他们会难过的。”
“干嘛啊干嘛啊!”季薇薇马上急了,“我又没嫁给他们家,我找男朋友关他们什么事啊?要是看他们的脸色生活,那我不是要一辈子不找男朋友。”
“我不是这意思。”季子涵耐心地劝解女儿,“小勇才过世四天,你这样不是让你杨伯父他们看着心酸么。听爸爸的话,让安晚几天再来。”
“那怎么行。安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这一次,季子涵有些生气。责怪女儿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季薇薇也很恼火,没说几句就跟父亲吵了起来。虽然季子涵很宠爱孩子,但是原则问题他从不让步。他不容季薇薇反驳,干脆下了命令:“不准让安住在家里,我可以安排他住酒店。在小勇头七之前不准来家里。我也不见他。”
“爸!”季薇薇急的直跺脚,“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对小勇公平吗?”
“我的事为什么要提到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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