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是说强求不得吗?那为什么还要不解到玉石不罢休呢?”
池然淡定无比,“嗯,解出玉石那是天意,不过解多少那是人力。这世上每个人总有那么一块和你意的玉石的,我不过是增加了这个比例罢了。”
池哲满头黑线,果然指望自己姐姐信这些才是不可能的。嘴上说的再好,她照样从来只把机会握在自己手里。
□啊。
池哲这样想着,嘴角却不由弯了弯。
他心里的某些郁结忽然的就被解开了。
是呀,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连人力都不曾进过,怎么能指望天命站在你这一边呢?
卑微的跪着祈求永远不如站着争取来的好。
起码……如果失败了,你的膝盖依然是直的。
他继续去看两个外甥圆滚滚的小身子在矮桌上扭着屁屁爬呀爬的可爱样子。
大宝宝的运气好些,第二块就出了绿,冰种的翡翠,极好的料子。不过想到这堆毛料的价值也并不是那么让人吃惊,毕竟是几番鉴定下来的,公司不会花钱养闲人。
看看了大小,不过成人拳头大的一块料子。池然询问了一旁笑眯眯的老先生这块翡翠的大致价格,直接掏了本支票薄,签了字递给了珠宝公司的随行人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即使她是老板,即使只是钱从她的这个口袋流到那个口袋,有些先例是不能开的。
确定手里的翡翠个头够大,边角够圆润,不会被自己儿子吞下去也不会磨破他的小爪子,池然顺手就把它抛给了自家儿子,坐在一边看小儿子的动作。
小宝宝的运气,一连几块,不是空无一物,就是只在表皮出绿。珠宝公司的随行人员在这样的天气里,急的直冒汗。毛料的质量不好,他们也难辞其咎。
幸好,到了第七块的时候,终于解出了翡翠。红翡,极好的料子,玉质细腻、色泽明丽。
只是……太过艳丽妖娆的红,总给人一种……静静流淌的鲜血般的感觉。
池然望着解出来的翡翠,沉默一会,还是全部买了下来。
被池然的理论影响,池哲干脆也在剩下的毛料里自己选料子。
别说,他运气不错,虽然几乎解了近半的毛料,还真给他解出了一块墨翡来。屁颠屁颠的边让人开支票,边得瑟的给闲着无聊去外面晃荡的关崎打电话。
没想到关崎的运气也不错,他还真靠着池哲那为数不多的回忆解到了那块石头。就在离这家老店不到100米的地方,卖毛料的人借着这块地摆的摊,他看着那块最大的石头,想起池哲说过的毛料商嫌它太大没要,就干脆花钱买了,也是玩玩,碰碰运气,谁能想到居然真成了。
池哲也只能感慨这块翡翠的确与关崎有缘了。
这回几个人手气都不错,几个人玩的很欢,最后公盘结束了,他们还留下来参加了一次地下的拍卖会。
没想到池然还遇到了熟人。一声贺爷爷,让老人家笑眯眯的把三个人带进了包厢。
地下的拍卖会,拍卖的自然是市面上并不多见的东西,池哲算是开了眼界。
最后压轴是一个青铜的鼎。
鼎,这种东西在国内的传说中就是极为奇特的东西。昔日夏禹将天下分为九州,而铸九鼎。鼎就成了至高无上地位的象征。后世的君王也大多延续了这样的思想,把鼎看做是镇国之气运的宝物。
这个鼎虽然及不上司母戊鼎那样的宝贵,然而也是在国家极昌盛时又那个朝代最英明的君王下令制造的,
拍卖进行的很激烈,池哲看的饶有兴趣,他不曾发现池然见到鼎的瞬间那僵硬的动作。一旁的贺老倒是看的分明,想起早些年的事情,他叹息一声,他来这里也算得上是临时起意。本以为这样的拍卖会没什么太好的东西,却不想居然……
池家的这个丫头恐怕要心存芥蒂了。
不过毕竟是人老人精了,转念一想,他倒是笑眯眯的看着池然:“池家的丫头,据说这可是能镇气运的宝物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池然摊摊手挑眉,笑得极为自然,“贺老,您会相信这些?”
“怎么,你不信?”不过短短的功夫就能把情绪调节回来,不愧是乔家那个老不死的选出来的孩子啊。
相比起来,她身边那个活泼的小子的确是太嫩了些。哎,可惜了,要是个男孩……
贺老摇摇头。
他们这辈的人,虽然重男轻女,却也开始看重女孩的能力了。要是池然再生的早些,估计无论多有才华都只能沦为联姻的工具。
“信,我怎么会不信呢?”和这帮老成精的老爷子们聊天,池然大多时候是用的轻松的口气,甚至会习惯性的带些调侃。位置太高了,人也就寂寞了,他们通常不喜欢小辈太过拘禁。
“只是,我现在可还用不到这玩意呢。”
“哦,怎么说?”贺老也提起了点兴趣。
池然微微一笑,转动手中的酒杯,状死漫不经心的道,“鼎这种东西,本就是铸于国家最繁荣昌盛的时候,用以延续气运,保祖宗基业的。我现在,”她顿了顿,耸耸肩,“可还是处于创业阶段呢,要这样的东西倒像是诅咒似得。”
“诅咒我一辈子的事业都超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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