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雨对着傅晓尘友好地笑了笑,指着自己身后的那位丫鬟说道“这位就是我的贴身丫鬟,念玉。”
傅晓尘忽然觉得现在这个场景,颇像两个谈妥了的生意伙伴私下聚会时各自带了内人向对方引荐似的。啊呸,什么内人的。
用膳时的气氛倒是挺和谐的,美中不足的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一向无肉不欢的傅晓尘这次只能无奈的吃起了些清淡的食物,楚云起还特别为他准备了份白粥。萧疏雨看到那碗白粥倒是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傅晓尘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碗白粥吃下去,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我被吃掉了吧qaq
午膳过来,傅晓尘去书房看书,楚云起倒是一反平常的没有去改奏折,而是去和萧疏雨秘密商定着什么,这让傅晓尘稍微有些不满,倒不是因为对方私下和女人会面,而是为什么萧疏雨这个刚嫁过来的太子妃都能和楚云起商讨正事,楚云起却从来没有和自己聊过朝中的事?
这几日楚云起一直以寝宫让给萧疏雨睡了的名义,每天都通过密门跑到傅晓尘房间里蹭床睡,虽然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傅晓尘表示总是没事就亲亲摸摸的也是不好的喂,一时都怀疑这大婚是不是楚云起算计好了可以来侧卧蹭床的借口。
太子的婚事没有对太子府造成丝毫影响,不过是又多了一个需要服侍的主子,大家期待已久的明争暗斗没有丝毫痕迹,撕逼大战也没有开始的迹象。傅晓尘也延续了之前的轨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傅晓尘总觉得处于皇位之争的漩涡中,这样温馨平淡的生活总有那么一种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的意味。
十一月下旬,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入冬了,尚都地处北方,空气已经较为冷冽,好在傅晓尘习得了不科学的内力取暖法,平时纵然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连轻功都有了些进展,楚云起非说是双修的效果,傅晓尘听了只想把他踹到一边去。
这天傅晓尘坐了马车去那山沟沟里找许久不见的穆神医,对方见到他以后说的第一句话直接让他震惊了
“你破身了?”
“男的也有破身这一说法么?!再说了,卧槽,你怎么看出来的。”如果随便就能被看出来,拿自己以后走到街上大家岂不是心里都会想着“看,那个男的破身了。”
“哼,我可是神医。”
……医术精进到一种地步以后连男的是不是破身,啊呸,那个被走了后门也能看出来?傅晓尘觉得这个世界又一次玄幻得不可置信了,不过还好,应该只是神医才能看出来吧。
结果那天穆大神医似乎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对傅晓尘不理不睬的,不管他怎么挑衅对方都不理不睬还不带炸毛的,让傅晓尘很是郁闷,是谁这么大本事惹得穆染都开始学会生闷气了?
因为穆大神医心情不好,傅晓尘也没能和他交流一些医术方面的问题,打算从书柜里随便选几本书就离开,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本名为《周易参同契》的书册,光看这书名傅晓尘就被吸引住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是有周易的。
打开内页,内容都十分艰深晦涩,翻过几页,手指恰好停在“观夫雌雄交、媾之时,刚柔相结而不可解”一句,傅晓尘怎么看都觉得这句的意思十分微妙,颇有种小黄书的感觉,正思索着,忽然听到背后穆染的声音
“你还想要双修?”
“啊?”傅晓尘吓了一跳,手差点没拿住书,还真有双修这种东西?莫名地想到了楚云起说起的双修,还好看刚才的内容说的都是男女之间的,说明这个世界还是可以拯救的。
“你手里拿的是男女之间的,你留下来我可以教你男子之间的双修之法。”
这句话才是真的把傅晓尘吓了一跳,麻麻这个世界太疯狂qaq一时也不再多去思量穆染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胡乱地推辞着“不用了”“那什么我先走了”之类的,匆匆地逃离了穆府。
看着傅晓尘离开的背影,穆染将书案上的书册一手扫到了地上,盯着地上那些散乱的书页胸膛上下起伏着,最终一甩手关了房门,将自己锁进了药房里。
傅晓尘离开穆府,坐在马车上回想穆染今天的表现,这才品出一些味道。只是傅晓尘也不愿再多想,因为他一直把穆染当做损友一起玩闹,时而当做师傅一般尊重,至于其他关系他想也没想过,至于以后如何相处就只能等下次见面再做定夺了。
马车行至尚都城内,傅晓尘下了车带着几个隐匿的侍卫打算去望仙楼看看程香韵,毕竟是多久不见,也想找她随便聊聊。到了酒馆楼下竟然发现已经大门紧闭,问店附近摆摊的人说是已经关门多天,似乎是不干了。
好好的酒馆,生意向来不错,怎么会说不干就不干了,傅晓尘站在望仙楼门口,一阵秋风萧瑟而过,让他的心莫名地有点发凉,总觉得在自己不知不觉的地方,浪涛已经卷起来了。
回到太子府,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初冬的夜已经黑的很早,大门口早就点起了火红的灯笼,丫鬟侍卫们都低下头忙忙碌碌,傅晓尘看不清他们夜幕下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复杂,隐晦。门口的侍卫恭敬地为他开路,傅晓尘遮掩住表情低头款款走着。
晚膳的时候傅晓尘只见到了楚云起一人,那个太子妃已经是多日没有见到了,傅晓尘知道楚云起早先还有两个侧室还是侍妾,他来到太子府也有些时日了,竟然一次也没见过。
秦夫人、沉夫人,这两位夫人的存在还是听曾经服侍过他的丫鬟思琪说起的,思琪的身份便是秦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通房大丫头。这通房丫头,傅晓尘知道红楼梦中有个平儿,应当是一个身份的,就是主子夫妇行房事的时候,她不但可以贴身伺候,还可以在主子招呼下,一起行房。
傅晓尘不知道思琪有没有伺候过楚云起,过去的事他也并不怎么在意,毕竟都是男子,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有过多苛求。他难过的也不是对方有过什么侍妾,而是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侍妾的事也好,太子府的事也好,朝堂里的事也好,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起过。
这算什么?傅晓尘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想来还真是个男宠。住在太子府里,吃穿都用着楚云起的,虽然在工部混得不错却也从未有过什么大成就,既不能像程香韵那样为对方行商赚钱,也从来无法为他出谋划策,可不就是个男宠。
楚云起从傅晓尘一回来就感觉到对方似乎心情不大好,只是用膳时人多嘴杂,他并没有问什么,待到两人一起进了书房以后,楚云起才拉着傅晓尘的手一同坐下询问道“今天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心神不定的?”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傅晓尘觉得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对,那应该怎么说,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你能不能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最后傅晓尘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事。”
楚云起知道傅晓尘今天下午去了穆染那里似乎和对方不欢而散,后来又去了已成为旧迹的望仙楼,不知对方是不是因为这两件事而不愉快。只是穆染那里他现在巴不得两人的关系不再亲密,程香韵那边又牵扯甚多,不想让对方过多地参与其中,所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后宫中。
珍妃端坐在卧榻上,看着萧疏雨密传来的情报,虽无什么要事,不过从一些闲碎的小事中,便能看出来太子府这些日子颇为太平,太子一直作息规律,也从未与什么人来往密切,每日下朝以后只是看书练剑,并无异动。
原来那个皇后也好,现在这个皇后也好,一个早死了,一个算半废了,纵然自己始终没有登上后位,却可以登上太后之位,最终还是她赢了…
满意地勾勾嘴角,现在就算抓不住太子的把柄也没有关系了,凭着云扬如今发展的实力,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尚都大部分产业都会被收入囊中,拿这个来威胁皇上,只要皇上不想要楚国民不聊生,就只能另立太子。
更何况,皇上现在对自己基本已经是言听计从了,想必是很好说服的。再加上哥哥现在怎么着也是侍卫副统领,掌管宫中近一半的侍卫,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之际,未尝不能走逼宫这条路。
想到这些,珍妃笑吟吟地拨弄自己的金指甲套子,拿那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塌边的小红木桌上,依然是一朵温柔动人的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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