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反而异常平静,淡色眼瞳平板地直视著公爵,更让他火冒三丈。公爵说:“人最可怕的是什麽?就是无聊的心软。我心软了这麽一次。”公爵瞪著埃尔弗,说,“为什麽?就是怕你会伤心。”
公爵走上前去,抓著海伦的头发,把她从埃尔弗身上拉了下来,说:“我已经很防备著你了,可还是著了你的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仆人中间,死赖著不肯走,果然是有心机的。我一直让人盯著你,苛布里耶才一走,你就抓住了空子,趁虚而入。”
公爵拖著海伦的头发,把她一路拖下了床,从背後紧紧箍住了她,手绕到身前,手指利落地插进了她体内,果然内里湿漉漉的一片。公爵大怒吼道:“你这个妖妇,在图谋著什麽?就是个低贱的女支女。你以为这样就能坐到王後的位子上去了吗?该说你是太狡猾还是太愚蠢?”
公爵勒住了海伦的脖子一路跌跌撞撞。埃尔弗大惊失色,跳下床去,死命地要掰开公爵的胳膊。可是公爵狂怒之下,动作非常迅速,抽出墙挂著的短剑,在海伦的脖子上一划,就划断了喉管。
埃尔弗绝望地大叫起来,公爵扔开那具赤捰的尸体还有手里的短剑,攥住埃尔弗的双手,从抽屉里随意摸出一条皮带,把他绑在床柱上。
海伦倒在地板上,脖子上可怕的一条大口子,血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把周围的地毯全者染成了暗红色。埃尔弗像疯了一样,大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的眼睛已经黯淡无光。公爵烦躁地捡起一件衣服,胡乱塞进埃尔弗的嘴里,接著拉了铃。
☆、小王子的幸福146
铁石心肠如公爵,也不愿意跟一具尸体一块儿待在满地鲜血的房间里,拉过了铃,不等仆人赶到,就从床柱上解下埃尔弗,拖到了对面自己的房间里。伊莱亚斯正趴在公爵的大床上,听到房门被踢开的声音,从梦里惊醒,看到埃尔弗被拖进来,诧异到极点,原本的那一点睡意被吓到了九宵云外。虽然早知道公爵跟这位幼小的国王陛下的关系,可是之前公爵从来没在人前给过埃尔弗难堪,显而易见是发生了大事了。伊莱亚斯不等公爵吩咐,就不声不响地从侧门退去了女眷休息室。
埃尔弗嘴里塞著东西不能说话,手脚胡乱挣动著。公爵用皮带绑紧他的手脚,没再折腾他,转身就出去了。
又一次,埃尔弗亲眼看著身边的人死去,凶手又是公爵。可是比仇恨更多的,是愧疚。他几天以来都浑浑噩噩,只想著自己内心的挣扎,完全没有考虑海伦的处境,完全没有想过公爵如果发现了海伦,会有什麽样的激烈举动。他很想哭,但又哭不出来,而且根本没有资格流眼泪。
这个房间比他自己的卧室看上去要压抑得多了,满室深紫色的亮缎,在烛光里泛著幽暗的光泽,好似在哭泣。一动不动地看著烛火,时间久了,眼前一阵阵昏黑,就好像快要失明,然而他不敢闭上眼睛,否则眼前就浮现出海伦可怕的死状还有满地刺眼的鲜血。
蜡烛越烧越短,烛蜡淋淋漓漓的,裹著烛台。最後烛芯终於完全塌了下来,埃尔弗心中一惊,那烛火随即熄灭了,然而黑暗并没有接踵而来,原来天已经亮了。埃尔弗恍惚之间连锺响都没有听到,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公爵推门进来,表情仍然非常狰狞,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也是整晚未睡,不知道在哪里过了一夜。他坐在床头,手抚上埃尔弗的头发,说:“埃尔弗,你真是让我伤神。为什麽不能乖一点呢?”
埃尔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花板,并不理他。他接著说:“你怎麽总是不能明白我对你的好?你是个男孩子,男孩子总会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可是我不够狠心。我本来可以非常简单地解决掉这些麻烦。”他的手伸进埃尔弗的睡衣,握住了他,说,“你看,只要轻轻一刀,你就能解脱,我也省心。”
埃尔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公爵却苦笑起来说:“我没有那麽做,只是找了个人看著你。而你呢,苛布里耶刚走,你就勾搭上了那麽个下贱女人,让我以後怎麽放得下心?”他轻轻抚摸著,可是由於恐惧,那可怜的小东西越发缩得小小的。
公爵说:“我想了一整晚,还是舍不得伤著你。你是个可爱的孩子,虽然有那麽多缺点,可毕竟还是可爱的,我不想让你变成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不过我是该在你身上做点什麽了。办法一直都有,很多很多,我到底还是选了一种对你来说伤害最小的办法。”
☆、小王子的幸福147
如果世上有一种人是天生残酷,那麽公爵无疑是其中之一。他的嘴里其实接连吐出了可怕的字眼,但承受者显然并非他本人,於是不论怎样的结果,在他看来都没什麽大不了的。但对於埃尔弗来说,就大不相同了。公爵口口声声说著“伤害最小的办法”,但实际上肯定不是手指头不小心被餐刀划破之类的小伤那麽简单。埃尔弗不能想象他到底在指什麽,就更加害怕。
公爵打开了房门,几个人走了进来。这几个人身材高大,差不多是一般的身形,从头到脚罩著灰色长布袋,只露出手和眼睛。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合作著,两个抱住埃尔弗的上半身,另外两个把他身上仅有的一点衣物扯了个干净,接著把他的四肢撑开,紧紧地按在床上。埃尔弗明白了,这几个人围罩著全身,大概是唯恐被自己认出来将来受到自己的报复,那麽今天的事情必然不那容易熬得过了,心底最纤细的颤抖都突然被放大到了极致。
公爵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团丝绒包裹的东西。解开黑色的丝绒,是一团亮光耀眼的金黄色。公爵用两根指头夹起那件金色的东西,放到埃尔弗的眼前。埃尔弗不想看,但偏偏挪不开眼光。
从光泽来看,是黄金铸成,像胡桃壳一样,大致是镂空的半个球形,做成石竹花枝叶交缠的图案,一花一叶都异常细巧精致,每一朵花心都嵌著一粒小小的红宝石,球顶正中留出小指尖大小的孔,孔边缘吊著一颗蓝宝石坠子。埃尔弗知道石竹花是公爵的纹章,那麽这件东西应该是早早订做的。只是从形状来看,猜不出其用途。半球的边缘连接出两根细长的针,有些像胸针。
公爵转动著那东西,指著一支花枝说:“看看这里的字。”
那支花枝比其余的稍粗,上面一行花体字非常清晰:“公爵塞斯的所有物及至宝。”
这种标识本来很平常,可是埃尔弗看著觉得一阵恶心,睁大眼睛瞪著公爵,只是嘴被塞住了不能说话。
公爵呵呵笑起来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东西是我的老朋友送给我的,说用在陛下身上最合适。可是我一直不舍得弄疼你呀。”公爵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身後的另一个灰衣人,那个人微微颔首,公爵接著说,“别害怕,这位老朋友的手艺很值得信赖,他已经跟我保证过,很快就能痊愈,并且之後博起毫无障碍。只要忍上一小会儿,就会结束了,只是给你加一件小饰品而已,就跟姑娘们戴耳坠子是一回事。”
公爵轻轻一甩手,把那东西抛给了那个不知面目的人,退到後面,在一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人走上前来,弯下腰,握住了埃尔弗。另外还有一人进了屋,拿进来一个火盆,接著从一个工具匣里找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在火上反复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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