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药,埃尔弗躺了回去,公爵却没完没了,又问起了那一套老问题:“你为什麽要自己跑回来?难道临走之前,我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吗?现在给我找了一堆麻烦,你自己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埃尔弗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德贝,那地方无聊得要命。”
这麽一句话就正好击中公爵的要害,怒吼:“你不喜欢?你才在那里待了多久?就有资格讲不喜欢?威尔明顿比德贝还要荒凉寒冷得多了,就是你的爹,把我赶到那里去的。我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了三十年,你以为我是天生就该待在那里的吗?”
埃尔弗说:“是的,当然,从你生下就注定没有资格留在伊苏吕堡,你的位置就该在威尔明顿,直到你死为止。而我,天生就该待在伊苏吕堡,我是命中注定属於这里的,可笑你总搞不清状况。”
过去埃尔弗也憎恨公爵,可是不喜欢浪废口舌讲些无用的话,现在心情特异,不知怎麽的就不管不顾起来,怎麽恶毒就怎麽说,公爵红著眼睛抬起手来,他也一点都没觉得害怕。
公爵终究是舍不得再打他,忍著怒气摔门而去。
☆、小王子的幸福180
苛布里耶本来很机警,否则公爵也不会派他看守埃尔弗。可他也实在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意放纵,结果就睡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不见了埃尔弗,可想而知他是多麽担惊受怕。动用布里莫田庄上能动用的所有人手,四处搜寻,都不见踪影。直到十天之後,他终於绝望,派人送信到伊苏吕堡给公爵。四天之後收到回信,令他即刻回伊苏吕堡。他突然有了希望,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上路,又非常忐忑,害怕回去了也看不到埃尔弗。
半月之中,埃尔弗的病情反反复复的,春季的湿闷气候也对健康不利,他时而发热时而昏迷。几乎每次睁开眼睛,都看到公爵坐在床边看著他,让他在身体不适之外又添了心情的不愉快。苛布里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了个稳妥的仆人,询问埃尔弗是否有回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放心之余又异常激动。他对埃尔弗的感情压抑得太久,终於得偿所愿之後,埃尔弗就突然失踪,使他昼不能食夜不能寐。想到埃尔弗好好的没有出事,就待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面马上就可以见到,心中的思念全都一涌而出。他根本忘记了去跟公爵谢罪,而是急匆匆地冲上楼去。
分别的时候,埃尔弗还是好端端的,数日不见,竟然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头上还包著绷带。苛布里耶推开门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大吃一惊。
埃尔弗的身体其实已经有了好转,持续的高烧终於退了,头上的伤口也不那麽疼了,躺在床上大部分时候都是醒著,越睡越是百无聊赖。突然听到门响,回头看到苛布里走进来,更是吃惊。刚刚有了身体上的亲密,其实对苛布里耶的依赖又增加了许多,硬下心肠独自离开,心里时时刻刻都撕裂般的疼,总是在想著,苛布里耶不知道怎麽样,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失踪焦急万状。这时候重逢,苛布里耶憔悴得几乎变了一个人,衣服穿得乱七八糟,脸颊瘦得凹陷下去,眼睛红红的满是血丝。埃尔弗想到这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又是懊恼又是内疚。想说话,又一时说不出来。
苛布里耶则是盯著他的额头看了好一会,伸手轻轻摸摸绷带外面,说:“伤得很严重吗?”
埃尔弗摇了摇头,说:“没有很严重,已经快要好了。”
苛布里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问:“他又打你了?”
埃尔弗一楞,才知道他误会了,心里一阵别扭,解释说:“不是的,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把头磕破了。”
苛布里耶却不相信,转身似乎要去找公爵理论,埃尔弗赶紧拉住的手,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在这时,走廊上一阵脚步声,门被猛的推开了,公爵走了进来,盯著苛布里耶说:“看你一副不知错的样子,回来了竟然不来见我。”苛布里耶正要说话,公爵摆了摆手,说:“跟我下楼去。”也不理他,自己走了出去。
☆、小王子的幸福181
苛布里耶毫不犹豫地出去了。埃尔弗躺在床来越来越不放心。卧病许多天,浑身酸软乏力,勉强坐起来,已经头昏眼花。医生的嘱咐,他近期只能继续静养,所以旁边连干净衣服也没备下。顾不得别的,随手抓起一条毯子披上,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伏在走廊对面的房门上听了一会,里面没有声音,就悄悄下楼去,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果然里面一片吵杂。书房里并没有人,埃尔弗就顺著过道向休息室深处走,一直走到最里侧的尽头,看到了一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景。苛布里耶捰著上身跪在地上,双手被捆在身前,垂著头一动不动,而公爵正拿著一根细马鞭一下下地抽著他的背,一边抽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年纪越大越不知轻重,到了德贝那麽荒僻的地方,还有心情自己去玩乐,那里有人让你玩吗?玩到连正事也不顾?如果他真的失踪了或者被人挟持了,你要拿什麽来向我交待?”
苛布里耶的背上早已布满横七竖八的殷红鞭痕,埃尔弗急道:“你在做什麽?为什麽要打他?”他是想要大吼的,可是有气无力只发出了微弱几不可闻的声音。
不过其实也不需要他说什麽,公爵转头看到他,就随手抛下了鞭子,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一边的小沙发上,摸摸他的额头,又伸手到他的睡衣探了探体温,用毯子把他严严实实地盖起来,说:“我的蜜糖,你怎麽会突然跑下来?如果再受了寒,我又要心疼了。”
埃尔弗不耐烦到了极点,尤其不想他在苛布里耶面前讲这些恶心的甜言蜜语,但又没什麽力气,只能重复:“你为什麽要打他?”
公爵说:“唉,我的蜜糖,这种事情你完全用不著操心。苛布里耶犯了错,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过你别担心,我想他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以後会对你更尽职尽责一些的。”
埃尔弗说:“他又能犯什麽错?”
公爵说:“这不是明摆的吗?他的用处就是要好好保护你,结果居然跟我说,他连你去了什麽地方都完全不知道,而且试图对我隐瞒事实,过了十天才写信给我。我问他怎麽会让你一个人出去,他支支吾吾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见得是在自己寻开心了。这不是大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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