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剩下寂静一片,埃尔弗突然觉得冷得可怕。一种寒意自然生发,从各个角落渗进自己的骨髓深处。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了,真的就这样失去苛布里耶了。他到自己身边才多久呢?其实还不到三年。可是他已经成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了。人的心究竟是什麽结构呢?为什麽会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心与自己的血肉相连呢?苛布里耶被从自己身边强行夺走了,两颗已经连成一体的心被硬生生的撕扯开,自己甚至能清楚地听到筋与肉被崩断的声音,在自己的劈啪作响,惊心动魄。那麽,他是怎麽变成自己的一部分的呢?原来缘由是这样简单,因为自己是这麽孤独残缺,到了可笑的地步,一遇到什麽热的温暖的东西就会不顾一切地贴上去,再也不松开。而苛布里耶,是那麽好,比自己需要的还要好得多了。
过去的自己多傻呀,白白浪费了那麽多美好时光,与苛布里耶相处的短短三年里,真正心意相通的还不到半年吧。愚蠢的自己,一开始猜疑他,後来刻意排斥他、冷淡他,就算是不久的之前,苛布里耶说要带自己走与自己永远在一起,自己却还在犹豫,没有为两人的将来付出半点心力。如果自己也积极地帮助苛布里耶谋划准备,现在两个人又会是什麽样呢?
☆、小王子的幸福225
说不清过了多久,围绕自己的,是绝对的寂寞,就好像全世界的人在一瞬间集体远离了自己。当脚步声再次传来的时候,埃尔弗微微一惊。然而那脚步声只是从门前经过就一路走远了。纳闷了一会儿,又听到那脚步声原路返回再次经过门前,这次是下楼去了。猛然醒悟,这一定是给阁楼上送饭的人。阁楼上有人,那麽那个人除了苛布里耶不可能是别人。
阁楼在这个房间的斜上方,埃尔弗冲到窗边,拼命想向上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尖顶而已。似乎有灯光,又似乎没有。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仿佛有一只手伸了出来,在向自己挥动,但还是看不清。埃尔弗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大叫,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又从各个方向传来了回声:“苛布里耶,苛布里耶,苛布里耶……”
那声音惊破了夜空,也惊动了城堡里的所有人,埃尔弗没有听到苛布里耶的回答,反而听到走廊上一阵嘈杂。房门被打开,七八个卫兵一拥而入,抓住了他。他用尽全力抓住窗棂不肯放手,可是手指一根一根地被硬掰开,人也被拖到了床上。他还在不罢休地大叫著,可是窗户马上就被关上了,嘶吼的声音被关在了房间里。胡乱挣动踢打著,卫兵都开口劝说:“陛下,别这麽激动,冷静一下。”可是他充耳不闻。
从小就被教导要谨言慎行,要时刻记著自己的身分,不能损了王家的体面,不能流露自己的情绪,免得被人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有机可乘。从小循规蹈矩,唯恐行差踏错,怕受人责备,更怕被哥哥讨厌,一年一年地,不像个活生生的人,只像个木偶。可是结果呢?有什麽意义呢?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一个地死去了,最後剩下的这一个也被带走了,命运未卜。所谓体面所谓风度都有什麽用呢?全都见鬼去吧。
早有人去通报,很快又有人走进来,是公爵。一屋子的人正不可开交,公爵走上去,独自一个就制住了发疯一样的埃尔弗,说:“行了,你们都先出去吧。”卫兵们迟疑著放开了退了出去。
坚实的胳膊紧紧!住埃尔弗,公爵说:“这才分开了多久?不到一天吧?这就想他想到了这个程度吗?你这样让我怎麽想得通?难道我爱你爱得比他少吗?难道我竟然有什麽地方不及他吗?”
埃尔弗悚然一惊,安静下来,摇了摇头。
公爵说:“你很想见他?”
埃尔弗开始分辩:“没有,我不想见他。”
公爵说:“那你在胡闹什麽?”
埃尔弗说:“你会放了他吧?他没有错,是我在胡闹。如果你不责怪他,我保证这一生再也不见他,而且将来你要我怎麽样我都听你的。”
公爵说:“埃尔弗,你总让我难过,怎麽伤我你就怎麽做。苛布里耶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要论感情深厚,我比你深得多了。不过这次他实在是大错特错。”
☆、小王子的幸福226
埃尔弗知道,公爵是个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忍得多的人,就在这时候,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完全超出了埃尔弗的承受范围,埃尔弗的头脑拒绝接受这些话,只能呆楞楞地看著这个男人,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公爵皱著眉头,说:“别这样看著我,你以为我要把他怎麽样呢?我不忍心杀他,他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就是有时候不著边际任性妄为。是的,我要罚他,做了错事怎麽能不得点教训。我也好生为难,罚得重了怕他受不了,罚得轻了又担心他不痛不痒。不过怎样都好,我不许你再想著他。你只能看著我想著我,我才是你最重要的情人,不是吗?苛布里耶他只是个下级骑士而已,哪里配得上你为他操心?”
埃尔弗摇了摇头,马上觉得不对,又接连点头。公爵满意地笑了,指尖抬起他的下巴,说:“这才是好孩子。”低下头来亲吻住他,又厚又冷的舌头挤进了他的口腔,辗动著他的上颚。
埃尔弗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胃里一阵抽搐,拼命放松身体。那双手果然接连不停地解下了他的睡衣,伸到他的腿间,顿时停住。那条舌头也退了出去,公爵看著他,一脸不满,随即歪了歪头,说:“算了,那个东西很快就会有了,订做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就这样吧。”说著掰开他的腿,把巨大的东西推了进来,粗重地喘息著,激烈地抽动起来。
接连几天埃尔弗在公爵面前都战战兢兢,不知道他打算玩些什麽花样。公爵理所当然地把他关在卧室里,不让他出门。十多天就这样过去,一个午後公爵走进来,脸上带著一种奇特的神情。
埃尔弗本能地不安,忐忑著看向他。
公爵说:“蜜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本来昨天晚上就要告诉你,可又觉得不够郑重。我想了很久,终於明白了你一直不能完全接受我是因为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我总说我是爱著你的,可同时又养著其他的孩子。这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情。你心里想著别人,这让我很受伤,而我总是抱著别的孩子,想必你也是不能释怀。所以我决定把伊莱亚斯和菲恩送回威尔明顿,以後再不让他们回来。不光是他们,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而你,也要答应我,只把我当作你唯一的情人,这样行吗?”
埃尔弗只能回答“可以”。
公爵咧开嘴笑得很愉快,说:“至於苛布里耶,我也已经做出了决定。大陆极北方的西伯利亚的罗曼诺夫王朝里,我们的使臣很少,也不得力。苛布里耶很机灵,也大致懂得那个国家的语言,所以我打算让他去那里当个外事秘书。当然,我不会把他放在那里一辈子,等到他在外面磨练过一段日子,事过境迁,自然会想通,到时候我再把他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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