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翻过大半,时间也相当晚了,埃尔弗正想放下书吹灭蜡烛睡觉,突然听到藏书室的方向有轻微的脚步声,本来以为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哪知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埃尔弗早就不是个想到鬼怪就害怕得发抖的孩童,正要下床过去看个究竟,就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还是大吃一惊。门很快被推开,竟然是菲斯莱特。
埃尔弗睁大眼睛,说:“你怎麽会在这里?”
菲斯莱特呵呵笑起来,说:“亲爱的,看看你那可爱的小表情,怎麽你每次看到我都是这麽一句话?”
埃尔弗又重复了一遍:“你怎麽会在这里?”
菲斯莱特说:“这还用问吗?来跟你幽会呀。我特地选在深更半夜过来,这样你就不可能再把我赶出去了,我知道你的心还没有狠到那个程度。”他一边说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肩头上还背著一个滑稽的大褡裢。
☆、小王子的幸福269
埃尔弗说:“这麽晚了,又是谁放了你进来的?”
菲斯莱特说:“还能有谁,就你家的那个管家老头呀。我不敢走城堡正门,就从林苑北面的树篱那里钻进来,正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摸上来,哪知道还没进门廊就遇到了他。我赶紧跟他说,我是跟你约好了的,你猜他怎麽说?他说,‘陛下等了一整天了。’连我怎麽溜进来的都不问,巴巴地把我领了上来。不过说实话,你真的等了我一整天吗?”
埃尔弗说:“他是老糊涂了,你也信吗?这回我可得好好警告他一下。”
菲斯莱特赶紧扑过来,坐在他身边,按著他的肩头,说:“别管那老头子了,你本来就跟我约好了今晚呀。”
埃尔弗噗嗤一笑,说:“亏得你身手敏捷,不然怎麽穿得过树篱?而且那边还有猎犬的犬舍,要是惊动了它们,你可就惨了。还有,你扛著个褡裢做什麽?”
菲斯莱特说:“你也别嘲笑我,总之我是不肯走了,所以也用不著再爬树篱了。我没办法带著随从偷溜进来,只好自己背行李了。”
埃尔弗不禁皱眉,虽说公爵的亲信都跟著去了葛底斯堡,城堡里的仆人都还可靠,跟菲斯莱特偷情一次两次,还能瞒过公爵,要是长住下去,哪还瞒得住,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
菲斯莱特却刻意不看他的表情,把褡裢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行李,大多是衣服。穿衣间是单独的,只不过没有王後的衣帽间大,小小的一间,紧挨著原先苛布里耶住著的那个小房间。菲斯莱特也不用四处张望,自然而然就明白房间的结构,自己放衣服去了。回来神神秘秘地说:“别在这里睡好不好?旁边的小房间空著,咱们去那边睡。”
埃尔弗奇怪地说:“你又要玩什麽花样?在哪里睡不是一样?”
菲斯莱特一进屋就看出来,这个卧室是公爵跟埃尔弗同住的,出於习惯,不太想睡在这里,如果公爵突然回来,躲都没地方躲,感觉上总是不舒坦,要是睡在旁边的小房间里,至少还有穿衣服落荒而逃的时间。但他不想对埃尔弗讲明这一点,只是含糊地说:“这个房间的布置也太沈闷,深蓝深紫,就像老头子的喜好,会影响我的心情的,心情变差,表现也不会理想。”
埃尔弗还是不解,却也不愿意跟他罗嗦了。放下手中的小说,要下床走过去,菲斯莱特就把他抱了起来,一同去了旁边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面已经点上了蜡烛,其实比起大卧室看上去温暖得多。菲斯莱特把埃尔弗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这张小床相当狭窄,两人躺著相当局促,菲斯莱特却是驾轻就熟,三下两下脱完了衣服,两人赤捰著胸膛对著胸膛。菲斯莱特轻拂著埃尔弗的後背,从上至下。埃尔弗忍不住又笑起来,说:“昨天不是做了一下午吗?今天还行吗?”
☆、小王子的幸福270
这句话却没有激到菲斯莱特,大概类似的调笑听得太多早就麻木了。他随意微笑了一下当作回应,接著就不紧不慢地拥抱住了埃尔弗。
之前的两次经验已经让菲斯莱特对埃尔弗有了足够的了解,轻描淡写的抚慰就使埃尔弗非常舒服并且放松。埃尔弗的经历如果与他相比的话太贫乏,可是也觉得这个人在这方面实在纯熟,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然,轻松愉悦得就像温暖的晚间在壁炉边与挚友之间的最融洽的谈话,不用费力去思考,只需要跟著感觉去体会,一切都是那样恰到好处。就连时常让他痛苦的叉入过程都轻柔到几乎没有特别的感觉。
其间窗外突然下了一阵夜雨,细密的雨滴声透过窗缝传到耳边,没有夏雨的粗暴,也没有冬雪的寒冷,只有一种清新的湿润感,埃尔弗简直可以想象出经了春雨之後新发的叶芽的嫩绿样子。与菲斯莱特的关系也许本质就像雨水一样淡而无味,但在这孤寂沈闷的岁月里滋润了他的心。高朝来得并不激烈,但是快赶冲盈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过後身上软绵绵的,就好像每一寸筋骨都完全舒展开来。
埃尔弗突然很想跟抱著自己的这个人谈谈心,听他讲讲他过去经历过的悲欢离合,想要在其中找到情感上的共鸣,不论世故圆滑到了什麽程度,他毕竟还是一个凡人,必然也曾经全心全意倾心相恋过,也曾经痛失所爱过。人就是这样奇怪的造物,时时刻刻都想要与周围的人交流,明明是这样一个危险又不可靠的人,一旦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就想要更多,想要了解他,更想要被他了解。同时到来的高朝中的战栗固然可喜,感情上的共鸣还要更加珍贵。可惜埃尔弗也清楚,跟这个人的交情仅止於此,想要再进一步也是不可能,只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尽管有些落寞,但也无可奈何了。
第二天醒来,两人还是拥抱在一起,睁开眼睛相视一笑,就连这也是久违了的。菲斯莱特果然没有离开,起床就去穿衣间挑自己的衣服,煞费苦心。没有拉铃,没人进来伺候,埃尔弗只好自己穿自己的衣服。穿好再去看菲斯莱特,看到他只穿了衬衫,拿著两件外套,皱著眉头比来比去。埃尔弗摸摸鼻子没说什麽,转身拉了铃,热水送来,自己洗了脸,菲斯莱特才算完全穿戴好了,真是哭笑不得。
吃完早餐,原以为菲斯莱特会想要出去,结果还是玩牌。之後几天,埃尔弗才省悟,原来并不是没个男人都爱骑马打猎的,也有一类男人对这些太阳下的运动不感兴趣。菲斯莱特对玩牌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那层出不穷的玩法让埃尔弗有些招架不住。不过他也有别的兴趣,大多是局限在室内的,比如撞球剑术之类,埃尔弗并没有多大意见,跟著菲斯莱特这样的高手也学到不少新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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