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并不领情。
「让我出去!朱嫘,你别阻拦我!外头一定发生什麽事了,让我出去!」听见外头震天价响的砸物声与瓦墙崩毁声,被先一步带回房内的寒玉心急如焚地想冲出门外探看,却不料朱嫘摊开了双手硬是挡在房门前,制止他的去路。
「一定出事了,让我去看看!」想拉开她又怕太用力伤著她,索性以臂膀推她,却不知她哪来的力量竟不动如山,他又气又恼,「我不想和苍穹一样对你使蛮力,你让我过去!」她没听见外头在喊什麽吗?外头那些人喊的是他的名字!或许过份吵杂,但他听得可清楚!既然是指名道姓要找他,为什麽不让他去?乒乒乓乓的声响不曾间断,他再笨也晓得外头发生大事了,可为什麽向来温和的她非拦著他不可?怀孕的内掌柜在外头,跟他们交情极好的颛孙乐天也在外头哪!
朱嫘闻言只是咬著唇使劲摇头。
她不能让他去!或许在人间打滚太久,她也学会了自私,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著他被擒,又回到一个人的孤独。
那些可恶透顶的神只,迫害了她的主子千年还不够吗?是不是真要毁了他,他们才高兴?
对诸神的恨,来自千年前,寒玉舍弃了的悲伤与愤懑;如果现在的寒玉是温暖的光、单纯的孩子,那她就是承继了他所有负面情绪的怨念,阴暗的影、无尽的沧桑。
她於千年前诞生,出生时,胸口充斥的就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恸,一种想到就会心酸的凄恻;脑中闪过的,尽是寒玉与那人相处时的笑靥,还有那人最後的狠绝要求。
那人是残忍的,他知道寒玉无法拒绝他,所以用难以磨灭的方式停留在寒玉心上,可他却没想到委屈了自己的人心有多疼,成全了他的心愿却让自己备受煎熬,思念成狂又遍寻不著寄托,索性放逐了那样的伤痛,放逐了自己的心。
突地又一声轰隆巨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接著是地板自当中裂开,一寸寸塌陷下沉,倒向地面,朱嫘想也没想便一手抓紧寒玉,甩出腰带缠绕在屋脊上,接著一个摆盪,动作轻盈地将目瞪口呆看著上一刻还站立的地方,在下一瞬化为一堆木料的人稳稳带至地面。
「你没事吧?」呆望著曾经是上房、在扬起一阵沙尘後成为废墟的地方须臾,寒玉一脸担忧的奔向正抚著肚子,只手撑扶在房柱旁的内掌柜,才打算探看她的情况,却被她倏地一把攫住手腕。
「走!走的越远越好!」她推他,在见到朱嫘欲冲上前去助颛孙乐天与辟邪一臂之力时,嗓音更加尖锐,「带他走!嫘,你知道他们要的是什麽!」趁著辟邪他们拦阻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不要走!为什麽出了什麽事你们都只会赶我走?我不怕,真的不怕,如果把我交给他们可以换取平静,我愿意!我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要总将我保护的好好的,凡天说我要长大、要学习的,让我也替你们尽些心……唔!」当好久没真正发怒咆哮的寒玉才要吼出所有不满,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寒气欲寻求发泄管道冲出时,却忽觉腰侧一阵刺痛,热辣辣的灼烫,似有另一道不属於自己的热流在体内乱窜,硬生生将原先源源不断往外漫溢的寒气压下。
「小人!」眼尖瞥见原先与辟邪打的难分难舍的震雷趁隙朝寒玉抛出一缕线,内掌柜大喝一声,想也不想即飞快走位,抬起手,任由金线困束自己的左臂,接著扬起右掌用只有自己懂的语言低吟,手刀起落间就截断了泛著晃亮的缚妖绳。
「啧!」震雷低咒了句,分心的结果是冷不防遭辟邪踢了一脚,当下被笔直踹飞,撞破门扇,狠狠摔落在先前未崩毁的二楼厢房内。
巽风见状,与颛孙乐天打平後也拔高跃上二楼查看震雷伤势,颛孙乐天则顺势退回内掌柜与明显忍受著痛楚的寒玉身旁。
「好难缠,」他咋舌,在接收到同样退回身旁,黑色鬈毛狮的不屑目光後,他後背再度升起凉意,「辟邪、辟邪……你真的是师父?」不要跟他说是真的!要是给总嫌他太多管閒事的师父知道他又不怕死的冲出去和两尊神打架……他会死的很难看。
通体漆黑的兽只是深深瞅了他一眼,喷哼了个鼻息,注意力旋即转回尚停留在二楼的两尊神身上,不再搭理他。
「……」颛孙乐天望著它傲然挺立的身影,不禁觉得有点熟悉的鼻酸了起来,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头黑不隆咚的兽就是自家师尊!但他更介意的是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一头黑的发亮的兽蹲踞在他身旁,总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孤傲身影背对他,让他永远也摸不透那颗老藏的很好的真心,究竟在思量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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