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是个荒乱的世道,收好你过度泛滥的仁心、多替自己想想呀。」
连向来骄傲、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神将都可以委下身段与他这只魔有所勾结,还有什麽事情不会发生?
巽风闻言扳著面容瞪了震雷一眼,握紧扇柄,目光灼灼地盯著话中有话的人。
「这是我们的事,与魔界无关。」震雷或许有错,但眼前更重要的是在战局扩大前抢回那只妖,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他不曾忘过,他也不以为被重创的魔族愿意遗忘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目光越过贪魔望向他背上的妖,巽风眼底闪过一丝哀悯。
有没有私心,只有他自己明白,其实他是想保全风神用尽生命去珍爱、单纯如白纸的妖,想替总用一抹无奈笑靥著承担一切罪名的他作些什麽。
──发了狂去爱一个人,真的是种错误吗?
也或许,他们最大的错误是不该爱上对方,不该用情至深。
「等等,从头到尾整件事都与魔界无关喔,」贪魔略感头疼的看著已然张开扇面的人,蹙紧眉头比了个噤口的动作,「嘘,要保密的,我没大方到会四处宣扬已找到眼泪以及正主儿,我才不要和别人分享哩!」他才没蠢到作白工!
「我们真的无法和平共处吗?」听见他怪叫,颛孙乐天脸上是满满的失落,「对你而言,真的没有东西比利益更重要吗?对你来说,真的没有想守护的东西吗?」
贪魔呆了呆,微扬起唇露出带有讽刺的笑容,「呵,我就说你好玩,你到现在还没搞懂,我连手足的死活都不在乎,又怎会挂怀於其它?我是魔,你们口中最是无心的那类,你怎能天真奢望我有情有义?」脑袋怎麽冥顽不灵呀?
「把妖留下,他是神界的!」听不下他把话说的无情的巽风提起扇朝他扑去,不知何时自地上爬起的朱嫘也甩出白色发带,挥动如鞭,一把就缠住他的手臂,力道大的像要将他撕裂成片;颛孙乐天则是想动却无法随心所欲,他感觉得出来将自己扣得牢紧的锋利五爪正不自觉加重力道,就像在防备什麽一般,对贪魔有著浓烈的不安与焦躁。
「欸!你们很麻烦耶!这种情况下你们是打不赢我的啦!」贪魔掠高眉,仅仅只是侧身就闪过巽风的攻势,还顺便赏了他一掌;另一端的朱嫘却因怕伤著伏趴在他背上、正随他姿势高速转换而不时在空中晃盪的寒玉,迟迟不敢出手,只能用白玉带锁住他的行动。
「师父!」眼见两人因有所顾忌,压箱底的功夫无法施展开来而被贪魔耍著玩,颛孙乐天再无法忍受,动作飞快地只手自怀中取出把黄符施咒,就见符纸在咒语落下的瞬间化作无数光箭,笔直朝贪魔射去。
「你别也来凑热闹!」眉皱得更紧,顺利将巽风打飞後,甩不开朱嫘的贪魔气急败坏地扬掌设无形结界,可是却没达到反射或击碎等作用,光箭像是有生命似,改沿著被结界隔阻的他周身绕圈,彷佛在等他疲乏的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或许我的真的很差劲,但只有这门,我费尽心思去修,你是甩不开的。」颛孙乐天一脸凝重的望著他,「虽然我术法很差、也不喜欢打斗,但我更不能让你带走寒玉。」
他向来不喜征战,一来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二来则是他深信各类众生皆有善心,有理走遍天下──但这不代表他会坐视友人恩人的死生不顾,他绝不会自私地抛下放在心上的人们。
对他来说,人生仅有短短数十载年岁可以挥霍,他不想因为一时的错过而後悔,或许将来有轮回、有转世,但在十年百年甚至千年後,即便同一个灵魂再生,他也不觉得会是同一个人。他是不清楚孟婆汤存在与否,但要是可以,他不想忘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回忆,他不希望那些曾在自己生命中活跃的人百年後,只敢孤零零的远远看著他而怯於相认,孤单独饮一樽名为「寂寞」的苦酒。
──就像朦胧月夜下,默默倚著院後坟头,默默饮著酒,默默将无数悲伤吞入腹中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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