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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云拉他坐下,又拉他的手看,半晌说道:“你回去拿冷帕子敷一敷。我不用你伺候,人问起来,你就说我歇下了。”他看着柳枝儿通红的双眼,以及泪痕斑驳的脸,自言自语道:“是我的不是,我下次不顶撞她便是了……”

柳枝儿拿袖子擦眼泪,说道:“我不怨公子。”

绾云苦笑一声,说道:“好孩子。你歇着去吧,下次再没这事了。”

柳枝儿走了。绾云一头倒在炕上,将头埋在被褥里,不自觉地淌眼泪。他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有了委屈向谁说,也不知除了流眼泪还能做什么。自打有了柳枝儿,两人还算投缘,可柳枝儿比他小了三岁,他岂能向个孩子诉委屈呢,反要强撑着。

何时能有个人能疼我呢。

绾云闭上眼,头脑里全是那和尚那一句:“施主可有难事未解?”

我有,你能给我解么。

不知过了多久,绾云昏昏睡了,直到掌灯时分,隐仙阁高高挂起红灯笼,笙箫一片,歌舞升平。

第2章 第二章

柳枝儿抱着琴随着绾云往厢房里走。

绾云今儿晚上特意妆扮过,搽了些胭脂,又穿了件大红的纱衣裳。不过此刻虽然已入了春,晚上也着实有些冷。

在厢房门口站定,绾云顿了一顿,些许做出笑模样来,方轻轻叩门。

“进来。”

绾云推门进来,行了一礼:“绾云见过大爷。”

那人打量了一番,皱眉道:“怎么还跟着人?这是什么规矩。”

绾云反身接过琴来,朝柳枝儿使了个眼色,柳枝儿退出去,悄悄关上门。

绾云抱琴走过来,笑道:“爷要听曲子不?我昨个才学了新曲子。”走过来时才看见这位爷的身量面貌,实在是一身的煞气,虽穿一件斯文的衣裳,也断然掩不了粗犷的气质,反显得不伦不类。

那人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将绾云怀里的琴拿开,展开手臂将绾云搂在怀里,嘴里调笑道:“我不爱听曲儿,只爱听人叫唤,一会儿等歇下干事的时候,你再给我好好唱一个。”

绾云倒在那人怀里笑道:“时候还早,先吃些,我陪您玩个什么,输了的喝酒,如何?”说着执起壶来斟了一杯:“大爷高姓大名?”

“哈哈哈!”那人大笑,“姓张,姓张!”

绾云凑过去将酒杯递到他唇边,笑道:“张爷,咱玩些什么?”

那人抓着绾云的手将酒喝了,粗糙的手在绾云手上摩挲:“唔,拿几粒骰子来,咱们比大小,输了就喝!”

绾云一见这人便知今日不好过,只道哄他玩些什么喝了酒,一会儿草草了事便完,酒醉之人也嗜睡,好歹混过一夜,谁知今日这人酒量倒好,喝了半日也不醉,反把他的兴头喝上来。绾云虽是从小玩这些把戏,应景的也要输几次,不知不觉喝的面如桃花,眼如含雾,把那人看得越发心猿意马,收了骰子便一把抱起绾云向床上扔。

绾云喝得已如堕云中,脸上如同火烧,仰在床上双目混沌,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耳边喘息声如同发了春的野兽,一双大手揉搓得他浑身生疼,伸手推拒时,却被一把翻过身来按住。

绾云忽地有些醒了,未及动作,身后突如被剖开一般的疼痛,绾云登时惨叫一声,双眼一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裂成了两半。

身上那人喘吁吁地动作着,灯也不灭,衣裳也未及脱,只干得双目发红,喝进去的酒全化作了色欲,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知道掐着绾云的腰胯凶狠地动作着,浑然不觉身下人早已连叫也叫不出了。

绾云只恨自己蠢,偏偏要引他喝酒反倒把自己喝醉了,若是好话说给他,慢些来便不用受这罪了。他虽是做这生意的,然而年纪尚小,如何经得起这般折磨?按在他腰上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身下又痛得动弹不得,起初大叫几声,还指望着这人发发善心,谁知道这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片刻后绾云不叫了,不叫疼,叫了更疼。

烛火未灭,光下只见绾云一身细白肌肤满是冷汗与红痕,绾云咬着被褥,双目无神,两手抓着被面,指关节血红,手指已僵了,那人却还没有完事的意思。忽地那双大手扳住他的肩膀将他猛地翻过身来,绾云牙关已僵了,“嗤”的一声将被面撕了一个大口子。

那人将绾云两条腿架在肩上,哑声笑道:“怎不叫了,快叫!”说话间狠狠一撞。

绾云如同被热汤兜头一泼,半身弹跳了一下,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浑身一软,晕死过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厢房里还毫无声息,大娘起了疑,命柳枝儿以伺候为名进去看看。柳枝儿推门进去,迎面便是厢房的窗户大开,床被凌乱,床帐半掩,一条雪白的腿搭在地上,床内情形看不清楚。

柳枝儿也觉奇怪,轻轻走上前去掀了床帐,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声,险些坐在地上。大娘早在外等候消息,一听里头尖叫一声,便知不好,忙进了屋来瞧。

彼时柳枝儿已扑到床上将绾云半身扶起来,一见大娘进屋,忙将被子扯过来盖住绾云身上,哭道:“大娘!快叫大夫来罢!”

大娘一见这情形心内盘算,昨日迎了那人进屋,他便赏了二钱银子做茶钱,因此便以为那人是个富贾,今日一看窗户大开,那人已无踪迹,想来必定是强人大盗之流,既无处去寻,亦不能沾惹,如此说来,是吃了好大一个哑巴亏,反要贴钱给绾云看伤。如此一想,大娘脸色不善,连一眼也懒得看,只说了一句:“先将他送回房去,一会儿着人去请大夫。”便转身去了。

绾云此次伤得不轻,何况那人夜半离去,窗户开了半宿,他赤身吹了一夜的风,连夜便发起高热来,不到一日又添了咳嗽。来看病的大夫本不愿进这烟花之地,无奈为那五斗米也只得来看诊,却又不耐烦仔细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绾云这一病直拖了一个来月,也不见好,身上的伤倒是愈合了,发热却总是经常,伴着咳嗽,消耗得绾云骨瘦如柴。到后来那大夫也不愿来了,每次来人请,便照抄原来的方子打发了完事。

这几日柳枝儿也不来伺候了,风言风语听起来,柳枝儿也有十三了,该是“梳拢”的年纪,绾云这一病,正好将柳枝儿推出去顶缺。随后大娘又以来了新雏为由将绾云搬出原来的厢房,换了一间小的,且朝阴,整日不见太阳。

绾云整日昏昏沉沉,每日只吃些粥,药吃的比饭还多。起初几日他还为自己这倒霉事伤心,后来便忧心自己的病何时能好,到如今连想都懒得想了,每日清醒时便望着床顶,心道自己快死了罢,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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