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成年？”
女孩说她十九，汶仁十八。
在泰国十六岁以上参加工作很普遍，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更小的童工。泰国的经济水平在亚洲算中等以上，但贫富差距大，大部分地区都很贫穷，有很多小孩处于饥饿，如果不想被饿死小孩都会去当和尚，而能健康长到十二三岁的穷人少年，都会想办法打工来养活自己和家人。人妖为什么会产生，那也是经济差人民生活水平不高而产生的自救生存之法。
要当人妖的男孩，会从小培养，看汶仁这样的少年还留着长发，他的举止行为里隐隐流露着少许女态，周郎猜测他原来应该有被当人妖养着。
汶仁的皮肤很细腻，他的五官很美，睫毛很浓很长，
少年干这行也会遭遇一些刁难和骚扰吧。
周郎突然与费翎的视线对上，床的那边，费翎正盯着周郎，而周郎刚刚一直在打量汶仁。
“汶仁，要用点力，他皮厚。”周郎眯着眼睛，无良地建议。
男孩垂着眼帘，应了一声，细白的脖子染上红色。
窝操！这害羞的小美男该不会对费翎有啥想法吧?连精致的小耳朵也红了。周郎对费翎眨眼睛，口型说道：“这个正点。”
“跟你无关。”费翎直接让周郎别打男孩的主意。
这时周郎才想起，两按摩师都听不懂中文。“只要你别摧残人家有朝气的花朵儿，他们就很安全。”两人就这么开始用中文聊起来。
汶仁比较好奇两人交谈的语言，他很温顺安静，但手法却跟性格不同，老道实在，力道一点也不女气，将费翎伺候得很舒服。
看费翎闭着眼睛，像餍足的猫科动物，周郎很想换按摩师，“我们换吧。”
“不行。”
“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周郎也不是真的在计较，女按摩师也很专业，只不过就觉得某人有企图。
“不是。”
不是才怪。周郎突然被按到有些僵硬的肩膀肌肉，一阵麻酥感让他深深地叹息，“再重点，嗯……很好……”
费翎睁开眼睛，又盯向周郎，周郎已经转过头去，依然是趴着的，他全身裸露的地方，因为抹着按摩油而显得肌肉均匀更具美感，腰下搭条浴巾，很低，腰线尽显，他的屁股挺而翘，让人有种冲动上前去揉一把。
那里，有很销魂的所在。
费翎眯紧了眼。
他眼里的深色也只有近在咫尺的汶仁有看到，是那么赤裸而霸道，还带有种贪恋与痴迷。
半个小时后，费翎打发两个按摩师离开。
……
“汶仁，他们好有钱，而且也不会为难你。”女孩很兴奋，遇到这样的客人能让他们少做好多天的活，给的小费超多。
“嗯。”汶仁默默地推着车，他想到那个男客人的眼神，太露骨了，跟别人放在他身上的眼神不同，不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而是觉得另一个男人很幸运，他们相处的很融洽，他们是平等的、他们不惧世俗的偏见。
“汶仁，你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我们可以下班了。”
“是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叫我们来。”女孩说最近要特别留意酒店这边的安排，假如还有这样的客人，她一定会跟领班要下来，也不会忘了叫上汶仁。
……
“郎郎……”费翎解开浴巾扔着旁边，爬上周郎的床，周郎只是轻哼了一声就翻了个身，依然睡死，他空出来的位置倒像是给费翎睡的。
费翎现在很困，躺在周郎身边，只将手搭在周郎的腰处就睡了过去。
周郎并不担心什么，费翎又吃了药，没睡到天亮起不来，今天真累，睡觉才是正事，按摩真爽啊，下次还再叫。
……
清晨曙光照进房间时，费翎就醒了，窗帘没有拉的实，有少量阳光透过缝隙照到床上， 也让房间温暖柔和，他已经对抱着周郎醒来的情形不会惊讶。
周郎睡得很安稳，他安静地靠在自己的肩膀，这种平和的情形是平常看不到的。
突然周郎侧了一下头，他歪到枕头上使得脖子有些难受，开始找舒服的位置而翻身。
费翎犹豫了一会，替周郎调整好位置，重新让周郎的头靠了过来。
周郎的眼睫毛抖起来，他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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