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护卫,王君阳一来就和花十三打了个招呼。凭着花十三做护卫的职业敏感,他认为王君阳对萧子慎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忠诚敬畏,偏偏王君阳整日里顶着一个刚正不阿忠君敬上的壳,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江湖中人最讲究快意恩仇大爱大恨,花十三是死瞧不上王君阳这种人的。
打发走了花十三,花宣墨进屋翻出一瓶上等金疮药,哼着扬州的小曲心情舒畅地向端亲王客居的院子走去。
“子端,在不在。”花宣墨特意称呼萧恪诚的字,还敲了敲门。
屋里半天没动静。
花宣墨这下更加坚定地认为萧恪诚被揍惨了,脸上都乐开了花。
“你不说话我就直接进去了。”
“花宣墨!你今天要是敢进这个屋子,本王宰了你!”花宣墨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暴吼。
“哎呀,你不能讳疾忌医嘛,受了伤总要上药啊,要不你岂不是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出门了。”花宣墨转着手里的小药瓶,锲而不舍地进行着“伤口撒盐”的工作。
“放屁,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你不就是想看本王的笑话吗?”萧恪诚今天第二次爆粗口了,他突然很后悔大年初一的时候找肖子夜办丧事,果真如夜儿所说,这是要触霉头的,还是倒霉一整年。如今还没到三月,自己已是狼狈不堪了。
花宣墨正琢磨着继续打击端王爷呢,就见花管家一路小跑凑了上来。
“少主,皇上来了。”说着,花管家还递上了一个九龙白玉佩。
凤眸之内瞳孔一缩,“走,开中门,我去迎陛下。”陛下啊,您可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萧子慎是微服出行,花宣墨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黄沙垫道净水泼街,更不能放鞭炮,可他也没胆子让皇帝走侧门,谁让花家是皇商呢?
“不知萧公子到访,失迎,还望萧公子见谅。”花宣墨客气了两句,把皇帝陛下往中门一让,道:“在下在客厅备了金骏眉,请萧公子移步。”
萧子慎自然不会和花宣墨客气,抬脚就往里面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回过身对还在原地愣着的王君阳说道:“杵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 啊?哦。”王君阳明显魂不守舍。
花宣墨看看皇上,再看看王君阳,不禁有点同情皇帝:怎么出来带了这么一个呆子。
不过花宣墨的同情显然是岔了意思了,他真当王君阳是护卫了。
萧子慎在客厅正座坐了,茶也喝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夜儿有封信要给你,朕正好出来给夜儿买东西,就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萧子慎掏出信放到小桌上。花宣墨不知道肖子夜想说什么,急着要拆信,却被萧子慎拦住了,“朕的弟弟在你府上?”
“正是。陛下可是找王爷有事?王爷今天似乎不想见人。”把人打了,担心人家想不开造你的反?花宣墨很想看热闹,不过这热闹不怎么好看。
“有劳花公子照看舍弟,舍弟是亲王之尊,花公子要注意身份才好。”朕一手带大的弟弟,朕要打要骂都是朕的事,你少给朕落井下石。
听出萧子慎话里话外的威胁,花宣墨毫无压力地报以“善意”的一笑,“这是自然,陛下放心。”本公子要找萧恪诚麻烦,怎么会让你抓到把柄。
花宣墨的这份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在看过信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看笑话找麻烦,全都见鬼去吧,老子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
“陛下恕罪,草民家事烦乱,怕是要慢待陛下了。”花宣墨脸色霎时之间晴转阴,沉着脸告罪道。
“朕也还有事,爱卿先忙吧,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看在夜儿的面子上,朕也不会袖手旁观。”明明是示好的话,听在花宣墨的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膈应呢。
“陛下慢走。”花宣墨咬着后槽牙送客。
“清辞,走啦。”萧子慎看了一眼依旧魂游天外的王君阳,无奈地摇摇头:今天跟他说的话真的是太刺激了吗?
送走了皇帝,客厅里传来“嘭”的一声,“来人!”
花家的十八影卫,除了被派到京城去的花十二和在大明寺盯梢的花十三,瞬息之间全都出现在了客厅里。
“查!给我查!不仅扬州,花家在各地的银号银库里的银子统统给我查一遍,有敢不配合的,一律杀了。”银子是花家的命脉,敢在这上面作假,那就是想要花家堡所有人的命!花宣墨腰间悬着的魂影剑在鞘中亦是嗡嗡作响,似是在应和着主人的愤怒。
“是!”少主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所有护卫心中一紧。
花晟璧对于经商并不是很擅长,他更大的成就是在武学上。因此,花家的生意多年来都是由花宣墨的三个叔叔和母亲方晴一起打理的。而方晴手中管的那部分,更是作为花家立身之本的盐铁和银号的生意。
花宣墨知道母亲恨父亲,所以十二岁起就慢慢把花家主要的生意慢慢收回到自己手中,却没想到母亲的手插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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