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嗯。”
“那就好。”
罗星寒并没有听出寒梅话中的意思,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地烦乱,无从发泄,便只能拼命往嘴里倒酒,似乎觉得那酒倒入肚中,便会冲走那难奈的压抑似的。看着她的动作,寒梅心中有些明了,毕竟从小在烟花之地长大,对于儿女之事明白得太多,倒也不去阻止她,这种事没人能帮得了她,只能靠自己。
罗星寒边喝边看着楼下的严菁在台上尽情地舞动着,粉衣翻飞,仿若谪尘仙子,随着她的舞步转动,罗星寒手中的酒杯不断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突然,琴声嘎然而止,舞步定住,那被她握在手中的杯子也应声而碎,成为粉沫,干净的掌心此时沾染上细细的血痕,可是罗星寒本人却像被人定住,失了灵魂,怔怔地呆坐。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梅那有些清冷的声音唤醒了兀自神游的人。
“寒儿,你要不要下去带菁儿上来?”
罗星寒不明所以地看看寒梅,寒梅示意她看向楼下。只见严菁不知何时坐到了一位陌生公子的对面,那位公子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平常人。只见他眉浓眼大,双目炯炯,鼻似刀削,棱角分明,嘴唇微薄,唇角上扬,身披锦袍,手执玉扇,煞是风度不凡。严菁一向不喜跟陌生男人言谈,此时却与这位公子相谈甚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旧识。这样的场景,让罗星寒不知道该不该打断。
“姐姐,你觉得我该下去吗?菁儿并没有什么危险。”
“是呀,菁儿是没有危险,我怕有危险的是你。”
罗星寒怔怔地听着寒梅的话,似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夜色渐浓,罗星寒不知不觉已经喝光了一壶酒,寒梅不再给她上酒,严菁依然陪那位公子高谈阔论。罗星寒看了他们一眼,起身向后院走去。来到后院,她深吸一口仍有些凉的空气,右手扣向腰间,“嗖”,一柄软剑握于手中,软剑在抽出的瞬间变得笔直,轻吐一口浊气,剑随身走,忽如灵蛇,游移不定;忽如钢枪,点到成坚。初春的夜,风凉,月淡,一袭白衣舞动,晃乱了夜的黑。心有些乱,身随心动,乱中却自成章法。点点寒光闪动,在这漆黑之中,犹如片片花瓣飞舞,一开始的星星点点,直至后来的漫天缤纷,一时遮敝了这黯淡的月。
醉心于舞剑的人,却不知在二楼的某个窗户,正有一双妙目,波光流转,默默地关注着这人、这剑。
“姐姐,你看到寒了没有?”一道清甜的声音传进耳中,寒梅并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回应。
“姐姐,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
娇俏的身影风一般璇到寒梅身旁,寒梅没有理会,依然看着楼下舞剑的人。顺着她的目光,严菁也看向了院中。
“是寒,姐姐,她怎么大半夜跑去练剑?”严菁有些疑惑,按照以往,这个时候罗星寒应该是抱着自己回房睡觉了,可是今天自己等了半天却不见她的踪影,便跑来姐姐这里寻她。
“可能她心情不太好吧。”
“怎么会?姐姐,我们回来时还好好的呀,是不是刚才有什么人惹她生气了?”
寒梅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愤愤的可人儿,微叹口气。
“姐姐,你叹气作什么?到底怎么了嘛?寒好像还没有生过气呀。”
“唉,菁儿,你是否明白寒儿对你的心意?”
“姐姐,这是什么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意?”
“算了,换个问题,菁儿心目中的夫君是何样的人?”
“呵呵,姐姐怎么会问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还没想过。不过至少要像寒一样对我好。”严菁俏脸上有些泛红。
“呵呵,是呀,寒儿对你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这个我也知道,好了,姐姐,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寒睡觉了。”说完,便风似地跑去了后院。看着这个天真的背影,寒梅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不让两个人受伤。
“寒,不要练了,睡觉去吧。我都困了。”
剑收,飞舞的花瓣无踪,似是归于沉寂的大地,罗星寒来到严菁跟前。
“菁儿,你怎么来了?”
“都这么晚了,人家见不到你,就来找你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来练剑?”严菁口中抱怨着,手却抬起,用袖口擦去罗星寒脸上渗出的汗珠。
“没什么,刚才跟姐姐喝了几杯,就来练练剑发泄一下。”
“哦,那我们回去吧。你抱我,我都困了。”佳人嘟着红艳的双唇,轻声诉说着。
“呵呵,我一身的汗,怕把菁儿染得脏了。”罗星寒宠溺得揉揉她的头笑道。
“不怕嘛,菁儿不怕,就算寒一身的汗,也不会像那些个臭男人那样臭。”严菁伸着胳膊搂住罗星寒的脖子撒娇道。
“好吧。”罗星寒拗不过眼前的人儿,弯身抱起她,大步走向楼里。
“菁儿,今晚那位公子是什么人?”罗星寒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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