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2 / 2）

“是今天晚上开始的吗？有没有接

触过什么药物，或者有没有被其他的动物咬过之类的？”

“这个，应该是没有……这两天连门都没有出过……体温很高，心跳很快，我怀疑它是感冒发烧了。”

“那它之前有什么精神病史吗？”

“没有。一直都是好好的。今天突然……”

帅妍刚想说包包把自己压翻在地，转念一想这小东西变成狗的时候才一点点大，说出来张雅芸也不会相信吧。

“那它今天有没有吃什么东西？早上，中午，晚上分别都吃的什么？”

“早上……”帅妍努力回想着，“早上吃了点牛奶泡麦片，中午应该是小梅给她弄的牛肉羹泡饭，晚上么，吃了一堆狗粮加饼干……间或，我给她喂过两瓣橘子，她自己上桌子偷走了半块面包，站在椅子上偷喝了我的汤……啊，最后小梅给她喂了一块巧克力。”

刹那间，电话那头传来的张雅芸的声音几乎要把她的耳膜戳穿：“什么？！你给小狗吃了巧克力？”

“啊？是我妈给她吃的。”帅妍有点慌神，“小狗不能吃巧克力么？”

“天哪，巧克力里的可可碱对于小狗来说是致命的！特别是像博美这样天生心脏功能不全的小狗，纯巧克力吃上四五十公克命就交待了！呕吐下痢心跳过速都是有可能的！你给它吃的什么巧克力？纯的还是不纯的？赶紧用盐水催吐！”

帅妍看着身子底下胡言乱语还一面扭动的包包，吓得手脚都有些软了：“我不知道……我妈说是从比利时带来的巧克力，谁知道纯不纯……盐水催吐？怎么催？”

“你等等，还是我带上急救箱上你家来吧。”

不由得帅妍说一个不字，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上了。帅妍怔了一两秒，赶忙跑到厨房去调配盐水。她也不知道盐水应该调到什么浓度，手忙脚乱地弄出来的时候，看见包包已经变成了狗狗的样子，趴在沙发上伸着舌头一个劲地喘粗气。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帅妍开门后看见满头大汗的张雅芸，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她的动作还真是快。

“我看看你的小狗。”张雅芸说着就走进屋来，摸摸沙发上包包的脑袋，接过帅妍手里的浓盐水就往包包喉咙里灌。包包难受得小手小脚一个劲地挥舞，嗷嗷嗷嗷地呜咽。

帅妍看着也于心不忍，包包挣扎了一会以后，哇地一声把晚上吃下去的东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吐了出来，她慌忙给它收拾。

足足折腾了有大半个小时，包包才安静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让它好好休息一晚上。幸好它吃的巧克力量还不算特别大，不然现在肯定就已经挂掉了。”张雅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

帅妍轻轻地摸着包包的脑袋，心有余悸：“你吓坏我了。臭小东西

。”

“以后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之前在叔叔的宠物医院帮忙过一段时间，所以这些事情也还算是有经验。”张雅芸憨憨一笑。

“你怎么又会到宠物医院做事的？”帅妍问，“还有自己一个人在救助站帮忙这么长时间，你对小猫小狗什么的还真是上心。”

张雅芸摸着包包的脑袋：“我小时候有点自闭症，所以不管是学校里还是邻居中间都没有什么朋友。直到有一天我在放学回家的时候，有一只小狗老是跟在我后面，我停它也停，我走它也走，我进了门，它就在我家门口蹲着。它那双眼睛，特别大，好像会说话一样。它好像在问我，你是不是也很孤独？我在外面也没有朋友，我们做个伴吧。于是我把它偷偷抱回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张小笨。”

“然后你就喜欢上小狗了？”

“也还不能算。不过之后张小笨就天天跟着我，陪着我哭，看着我笑，听我说那些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慢慢地我的自闭症因为张小笨的到来好起来了，因为很多小朋友喜欢张小笨，都来找我跟张小笨玩。我开始有了很多朋友，这些朋友都是张小笨带给我的。

“可是就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有一天张小笨忽然就病了。不吃也不喝，上吐下泻。我一开始以为它只是单纯地吃坏东西，所以安慰了它一会就睡觉了。谁知道半夜被妈妈叫醒，说张小笨开始便血了。我连忙爬起来看，它真的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就那样躺在那里可怜地看着我，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医院没有开门，我一直陪着它到天亮。最后张小笨没等到太阳出来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它一直看着我，还试图费力地爬到我身边，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我把它抱在怀里，它就把脑袋靠在我的胸前，它那么信任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张小笨看我的眼神，要是我能早一点带它看医生的话，说不定张小笨也就不会死了……”

帅妍看着张雅芸，她的神情有一点落寞。

“……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说张小笨得的是细小病毒。之后我就没有再养狗，但是就去了一个叔叔的宠物医院做业余助手。我觉得，我救不了自己的张小笨，那如果能替别人救活别人的张小笨，我也是很开心的。”

“张小笨现在也应该很开心吧，社长。”

张雅芸展颜一笑。“我也希望现在的张小笨，在某一个地方能开开心心地看着我。”

沙发上的包包已经睡熟了。均匀的呼吸，连呼噜都快要打起来了。

“帅妍，你有你的包包在，真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