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孝把那段音频反复听了几遍。他在想Laughing究竟把窃听器装在了什么地方。音频里苏星柏和他的声音都清晰得不可思议,无论怎么听都是一个距离他们彼此都极近的位置。
他可以肯定Laughing并没有机会在他身上放置皮下窃听器,而苏星柏身上同样没有什么异常。而如果不在他们身上,那么不管是在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都不可能在录音的时候没有距离产生的音量差。
紧抿的嘴角随即更紧地抿了抿,江世孝眉头紧蹙,把那段音频重又听了一遍。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杂音一般的敲击声,混杂在他的嗓音里,跟那声“阿co”重合在一起。
他再一次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随着录音而浮现的混乱画面里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终于想起来那是他的牙齿磕过苏星柏的耳钉。
那个耳钉跟他的是同一款式,印象中苏星柏从不离身,只有一次,在这里,他亲口把它从他的耳垂上剥离——江世孝蓦地拿掉耳机,走进卧室里四下翻看了一圈,果然在床下的地板上找到了那枚耳钉。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苏星柏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对这个耳钉的记忆有些断层,只记得是被江世孝在出租屋里取走,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又戴了回来。
心中随即有了一些联想,他皱着眉头将耳钉取下来仔细看了看,接着霍地起身走出去冲进Laughing的办公室。
Laughing看着他突然冲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拳打中鼻梁。
苏星柏其实并不擅长打架,即使当初混迹社团,他也更多用的是脑力而不是战斗力。而对于Laughing这种训练有素的警务人员来说,他那点战斗力就只能属于战五渣,因此没几下就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但是他懂得什么叫一击必杀,所以Laughing仍然挂了彩,鼻血长流不说,鼻梁更是疼得没了知觉,说话时嗡声嗡气,含混不轻。他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忍住要掉眼泪的酸胀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发什么颠?”
苏星柏这时倒也冷静了些,挣扎了两下示意他松手,然后转过身捏着那枚耳钉送到他眼前。
Laughing正在擦鼻血,一见之下顿时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别开视线。
“是我住院昏迷的时候?”苏星柏问道,语气笃定得几乎用不着回答。
Laughing垂着眼睑轻轻点头:“本来做好了还想找机会调换,正好你昏迷的时候我看见你没戴。”
苏星柏咬咬牙,抬手挥开他把耳钉远远地扔出窗口,接着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外走去。
Laughing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上去,在苏星柏离开大楼、穿过马路的时候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苏星柏背着风点起一支烟,一转头见Laughing跟来,顿了一下,也递了一支给他;见他接过去捏着没点,就又把自己那支递过去让他就火。
Laughing在烟雾之间抬眼看他,见他也抬眼看向自己,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一年前在义丰的岁月。
那时Laughing还是Laughing哥,Michael还是跛co,他们道不同,却又在一段时间之内真的情同手足兄弟。其实他和他彼此心里都有过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底线相悖,他们或许能够成为一对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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