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一处友人那得来的。。。我可讨得你欢心了?”他眨眨眼,期待地望着我,就像一只等待主人给骨头的小狗,可爱极了。
我轻哼一声,才道:“不够。”
“敬哥哥?敬哥哥?”我被小花肩头拍了一记,回过了神。我望着满地狼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看敬哥哥望着这支笔出神,是不是想起苍哥哥了?”我与苍项恭的事,小花是知道的。毕竟作为邻居,有些事看在眼里,心里如明镜似的。我曾问过小花,是否觉得我与他有悖伦常,不想小花心思却豁达得很,表示无所谓。这时小花对我眨了眨眼,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知道敬哥哥你拉不下脸去与苍哥哥和好,要是这样的话,我去帮你跟苍哥哥说如何?一来你俩不用正面接触,避免尴尬。二来我与苍哥哥关系好,我去劝说也该有更多回旋余地。想来苍哥哥也是碍于脸面才未露面。”小花摇头晃脑地说道,表情得意,似乎对自己的分析颇为满意。我沉默,对这个主意不置可否。
昨日我与轻浮鬼发生了些争执,可原因却有些莫名其妙。我只记得当日我问他关于这支笔前主人的一些事,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友人。。。只是感觉他们的关系不似友人那么简单。我与轻浮鬼相识也才三个月,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我既然选择了这个人,必然想要探知一些他过去的事情。他告诉了我大多儿时的事情,只是待我问及他这位友人,他却支支吾吾,神色闪躲,我觉得有些蹊跷,与他开玩笑说该不会是老相好吧,他竟然恼羞成怒,转身离去,一夜未归。
不过一句玩笑话,他反应竟然如此之大,我不禁对他口中的友人更加好奇了几分,同时心中酸涩。
小花看我沉默,便直当我默认了,蹦蹦跳跳地准备去实行她的计划。我犹豫了一会,一把拉住了她:“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
我一路忐忑地与小花向轻浮鬼的住处走去。原本以为他会在屋子内生闷气,却见大门紧闭,敲门许久也没有人来开。莫不是出去了?正准备回去,却瞥见一侧的窗户缝处有一丝红色。我凑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这分明是血迹!这丝血迹有被擦拭过的痕迹,我仔细辨认,发现临窗的地上也有大片红红的血色。若不是仔细观察,平常断不会注意到的,我的心开始提了上来,难道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小花也惊觉异变,立马用巧劲弄断了门闩,进到屋子里,开始检查起来。他已住到我这有好些日子了,故他原先的住处有些落灰。却发现柜子上原本放金疮药的地方只留下几个圆印子,而圆凳下方同样有一滩血色,蔓延到了门口,我心里越发焦急起来。按照出血量来看,那受伤之人必然奄奄一息,成了将死之人!
我与小花一说,她却道:“那可未必,你看窗户处的血液与屋内血液明显不是同一人的。苍哥哥进自家门为何要从窗户进入?而且窗户处的血液经人擦拭过,定是想拭去此人来过的痕迹,想必窗户处的血液不是苍哥哥的。而屋内的血液流得肆无忌惮,也不见有人要清理的意思,此处的血液倒不定是谁的了。。。”
经她一分析,心下的焦虑缓解了下来,随即又紧张起来。若屋内血液是他的,此时定然伤的不轻,不知现下他在哪里,可找到了安全了地方。
我心下着急,也不知何处去寻他。焦头烂额间突的想起,他是苍云军的人,此时应该最先去告知苍云军将军长孙忘情,最好出动苍云军去寻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便急急忙忙赶往大师僧一行处。
最终我见到了长孙忘情,此人当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只是现下焦躁得很,没有心思去欣赏将军苍劲挺拔的美。我将此事细细地讲与她听,她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才道:“此事确实紧急,我派与你十人寻他去吧。。。”此事与我想的大相径庭,十人,要我何时才能寻遍偌大万花谷,更何况他未必在万花谷。这种寻法,犹如大海捞针。
我看了眼长孙忘情,见她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现下战况紧急,苍云军每天都会运来大批伤残人士,就连万花谷的医者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她肯派与我十人已是极限了。。。
心下略过一丝绝望,随即又被坚毅代替。连苍云军都不管他,大概只有我记挂着他了,也只有我能够救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忘记第一章的小花妹妹呀,其实这个一开始在回想来着
因为本来打算写短篇。。。你们懂的呀=。=
☆、离去
小花安慰我道:“兴许过一阵子苍哥哥便自行回来了,不要太担心了,先歇一会吧。”
他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歇着,恨不得觉也不睡,饭也不吃,把时间都拿来寻他才好。我疲累道:“你不是要拿书给长老?都耽搁这么久了,不怕长老罚你吗?”
小花一拍腿,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茬!敬哥哥别急,待我忙完长老交代的事,立刻便回!”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小花愿意帮忙,我已是千恩万谢,在这个关口,人手能多一个是一个了。
我看着小花渐渐远离的背影,思索着该如何部署那十人。最后,我派了一人在我的住处等待,而我则前往谷主处,将事件原委告知与他,请求谷主下令让各处万花弟子注意着点,一有消息便通知我。效率虽没有让万花谷弟子一门心思打听消息来的快,但是非常时期,也只好如此了。
这样一来,整个万花谷便被撒下了消息网,若轻浮鬼还在万花谷,该会很快便有消息才是。如此思索着,心下的焦急也缓了缓,不似开始时那么绝望了。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便有人前来禀报:“在昨夜看见有一人浑身是血地往洛阳方向跑了,那人走地急,神色匆忙,表情绝望,好似是手也断了,还一路咳血,那模样,将人生生吓退了几步。”
洛阳?我心中疑惑,骤然心念一转,想到他曾经与我说过,他从军前的老家便是在洛阳,还是洛阳的名门望族。忙焦急问道:“那人模样相貌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思索半晌,才犹豫不决道:“无甚相貌特征,硬要说特征的话,月光下模糊一瞥,竟觉得那人眉目间生得俊美,饶是血污覆盖,也掩藏不了,倒显得妖艳了几分。”
俊美?这倒也算他的一个特征了罢。他若晓得我如此想法,定会生出喜滋滋的模样,得意得很。思及此处,不由再次黯然神伤起来。
我转念一想,道:“那人的嘴唇是否比一般人红上那么几分?”
那人沉思,好似在用力回忆,隔了一会回应我:“好像是有那么几分。。。”又作犹豫状:“好像也没有。。。”我无奈地暼他一眼:“到底有还是没有?”
那人摇摇头,也无奈看我一眼:“大人,那时是夜间,路上也无照明,我怎的能看得清。再说,那人脸上也沾了血迹,我也不晓得那是血迹还是他本身唇色较深啊。”
我捏了捏眉心,有些失望。但能得到一个线索,便是轻浮鬼有可能往洛阳去了。
我心中疑惑越发的深了,到底是何事使他匆匆忙忙,都来不及与我道别,便去往洛阳?
还是说,我在他心中根本无足轻重,觉得不必告知我?
又或是说,他低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认为我根本不会担心?
我的心好似撕裂开来。不论是哪种,我总要找到他问问清楚。
我差人打赏了那上报线索之人,便立刻收拾行李,准备了盘缠,当即要往洛阳去。
途径花海,望着这无边无际开的正旺的花朵,我的心里泛起莫名的情绪,我出生于万花谷,生长于万花谷,就连与他的相遇,也是在这万花谷,二十年来从未离开过此地。一入万花,一世万花!从前不觉得特别,现下心中情绪万千,竟发觉这花海简直是少有的浪漫之地,景色奇美。
此次将那轻浮鬼接回来,定要与他好好欣赏花海风景,放了烟花浪漫一下。但思及家中只有满天星,又徒自悲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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