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是陈瑞,不知情的他看着脸色躁红的我觉得莫名其妙。他将装药的碗放置在桌上,又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两个包子,不舍地递给我,咽了口口水道:“给你们两个吃,生病了不能不吃早饭。”
我无语地看着他的模样,暗道没出息。却又想起昨夜他的表现,还是撇了撇嘴没说话。倒是苍项恭不客气地从我手里夺过包子,大口咬了起来,边吃边含糊地说:“还有吗?两个不够啊。”陈瑞罕见地露出恼怒之色,没好气道:“只有两个,再多也没有了!”接着声音又闷闷地说:“药放在这里了,记得喝,我先出去了。”
苍项恭瞪着眼,朝我不满道:“我招他惹他了?才两个包子,至于吗?”我不回答,咂咂嘴,夺过他手里另一个包子,开始啃了起来。苍项恭哼哼两声,没敢说话。我边吃边想,陈瑞那么厉害,想不到是个吃货。
吃完一个包子,觉得不过瘾,便出门又买了九个包子,打算分给陈瑞三个,给苍项恭四个,我自己再吃两个。果然,陈瑞一看见包子,眼睛都亮了,不停流哈喇子,我分给他后,他虽面色淡然,但眼神明显露出愉悦之色。他木木地低下头不看我,不用想,一定是又害羞了。于是我给他贴上标签,功夫高深,容易羞涩,还是个吃货。
我将包子拿在手里啃,边啃边回房间,走到门口,正打算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谈话声。
苍项恭的声音:“约定之事,不必再说。你不帮我,我便自己去查。”
又一道温和的声音,声线有些颤抖,是齐均的声音:“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背弃约定。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你让我差点失去他!此事不必再说。”
接着是一声长叹:“即使你不遵守约定,我也会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一章
☆、抠门
室内沉默了起来。我忽的发觉在门口偷听不太好,便准备推门进入,正在这时,房内的人同时打开房门,我推了个空,手里的包子向前飞出,看着它坠落的弧线,我顿时觉得心都悬了起来,随着包子一起飞起又落下,最后砸在开门之人的胸口,骨碌骨碌地滚到地上。
我霎时大怒,对着开门之人破口大骂,嘴里未嚼完的碎屑沾着口水喷到对面之人的脸上,此时我才对上他的眼,只见眼中满是冷冽之色,我一愣,顿时闭了口。开门之人正是齐均,他拍拍身上的油渍,用袖子抹了下满是我唾沫星子的脸,一脸铁青,怒哼一声走了出去,还记仇地踩我一脚。
我本对他印象就不好,这时更加愤怒,嘴里骂骂咧咧,一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子,拍拍灰,递给目瞪口呆的苍项恭。
苍项恭为难地看着我手中的包子,并不打算接,我此时心情本来就不好,连带口气都不耐烦了许多。我怒瞪他一眼,他只地可怜兮兮地接过包子,掰掉被灰尘污染的部分,慢吞吞地吃起来。
我作出教训的样子,毫不客气地道:“本来就没有几两银子,还要养两个没用的东西。不省着点用,还想浪费!这包子掉地上就不能吃了吗?你这败家娘们!你看你拍一拍灰不是照样吃的欢快!”
他闻言呛了一下,我忙递给他桌上的碗,结果他喝一口,全喷了出来,我正要发作,看见他扭曲的表情,伸出舌头耷拉着,于是我下意识地望一眼那碗中的“水”,发现是方才陈瑞端进来的药,只能歉意地看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以作安慰。
好一会才缓过来,喝了口我方才倒的茶水,才道:“你刚刚说我败家娘们。。。这个称呼不错哈。。。”又讪笑两下,问道:“你方才讲的要养两个没用的东西,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不会是我跟陈瑞吧。”说着还试探地偷瞄我一眼。
“倒忘了跟你说这事了。我得知你可能有危险,根据线索,便出了花谷来洛阳寻你。小花硬要跟着我,她才十五,平时也不节俭,存款也才几两银子,便都给了我帮她保管。还有一个是你们府里的丫鬟,在街头卖身,我遇见便买下来了。唉,不就是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么。”我说完叹了口气,一想起自己荷包里的银子,就悲伤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茶馆的喝的龙井,一小壶花了我十两,真是太虐心了。
苍项恭吃着包子,思索了一阵,并没有说什么。也难怪,苍家灭门那么大的事情,都闹得满城风雨,我知道也并不奇怪。而且我冒昧提起苍家,他该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我正自责中,他清了清嗓子,确定嘴里的残渣都咽下去,叹口气似是释然了,才低声道:“待会给我引见那个苍家的丫鬟吧,苍家灭门,她也无处安身。你买她下来,算是圆满了。”
接着他眼里溢出奇异的光辉:“而且,我还有些事要问问她。”
我不满道:“说到这事,我当初买她她可是开价十两银子!后来,她对苍家也算是衷心,开了个条件让我找出灭门凶手,这才作罢。”
“哦?那这丫鬟对苍家还真是衷心。府里的丫鬟小厮也被杀的差不多了,只有偶尔存活下来的几个,算是那些丧尽天良之人手下留情,懒的杀吧。活下来的几个都对苍家忌讳的很,断断不敢提自己是苍家的佣人,恐遭杀身之祸。”
他一说我越发觉得那丫鬟奇怪,寻常丫鬟五两已是极限,稍好一点的上等丫鬟七八两,服侍人也最周到。若是一个丫鬟卖到十两,必定是无人问津了。而且她还自曝上家是苍家,结合这一点,她无论跪多久都没人买的。那丫鬟必定一点都不懂行情。我暗暗后悔没趁机压价。
苍项恭喝完药后,说要出去走走,天天呆在床榻上无聊的很。我不许,因为伤到了内脏肺腑,身子必然很虚弱,没有十天半个月怎么能下床。
他拗不过我,只能乖乖躺在床榻上。
我忽的想起在门口听到齐均说的话,便开始质问他,他打个哈哈想忽悠过去,我哪能被他得逞,他只能无奈地回答我:“齐均是我父亲安插在齐家的探子,只听命于我父亲。现下苍家已不在,我求他帮忙,他提出三个要求,便是所说的约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丫鬟身份
我皱眉,看那齐均便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提不出什么好要求,用淡淡的语气说:“继续。”
“第一个要求便是不能透露行踪,万万不能为他招来麻烦。所以我一直未来寻找你,也未派人通知你。其他两个要求还未提出。”
“就这么简单?”我总感觉事情并不是这样,但又找不到疑点。而且,我总觉得那天晚上的梦很真实,真实的让人脸红心跳,连他呼出的气喷在脖颈处的感觉都似真的一般。我不敢对他说起这个梦,他一定会嘲笑我的。
他作出诚恳的表情,朝我嬉笑。我压下心中的疑惑,柔声对他道:“说了这么多话,肯定累了,躺下歇会吧。”说罢便扶着他躺下,掖好被角,随后在他唇角印下一吻以作安抚。谁知他从被下伸出手按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随后松开手,将唇瓣游移至颈窝,细细地一路往下。我身体轻颤一下,随即毫不留情地站起了身。我嗔怪一声,受伤了还不老实,便无视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径自走出了房门。
只有我自己知道,方才的亲昵与梦境之中的重叠了,这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根据他的陈述,他明明没有来找过我。或许是巧合吧,我安慰着自己。
我回到客栈,感觉左臂的刺伤隐隐作痛。此时已是中午时分,门外的鸟儿疲倦地叫着,我靠在窗口望着窗外景色,一阵微风吹过,吹的枫树发出飒飒声,几片火红的叶子应声落下。一阵倦意袭来,许是伤口的原因,或是昨夜没睡踏实,想来也没什么事,便躺在床上安心地午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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