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和李赫宰跟傻子似得在阳台上吹了一晚上风,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一起床嗓子就肿起来了。我翻箱倒柜的好不容易找出来一盒感冒冲剂,一看包装,过期了。
我给李赫宰打了个电话想问他有没有药,没人接,估计是在排练呢。
我又给他发了条短信,叫他回家的时候给我带点药。
半个小时过去,依旧杳无音信。
两个鼻孔交替着不透气,脑袋又胀又疼。我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用手纸塞着鼻孔的照片,传到推特上。
二十分钟,七十七条回复,连我一年多没联系的学长都评论了,就是没有李赫宰。
这孙子,到底干嘛呢。
我那个一年多没联系的学长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想找我们公司拍个片子。
我这个学长姓金,在司法局上班。长了一张妖孽脸,性子倒是特别古板保守的传统男人,还有那么点大男子主义。我总觉得他那张脸配上司法局那土鳖似得藏蓝色制服,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他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咱俩找时间约个地方详谈。
我说今天就行,我正好请病假。
我们俩约在钟路三街附近一家咖啡店,离我们公司也就五百米远。
我去的时候没看见学长,倒是碰着韩组长了。
他要了个布丁,正在柜台等着打包。
我冲他鞠躬,韩组长说“你这是打着病假的旗号来约会的吧?”
我说我一个学长想找咱们公司拍个公益广告,我俩约好在这谈。
韩组长点点头,坐下跟我一块等。
学长迟到了整整半个钟头,他穿了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底下配着一条深绿色的灯芯绒长裤。啧啧。这品味真是。。。。白瞎这张脸了。
金学长混得不错,现在是司法局宣传科的科长。他说这个片子是挂在司法局网站上的,想透过新媒体这个平台来做法律科普,希望能拍得年轻一点,好玩一点。
学长拿了挺多法律方面的资料过来,开始具体的讲他的构想。韩组长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拿出了个小本子不停地做笔记。
学长大概说的差不多了,韩组长合上本子点点头说“明天你到公司来,我叫东海拟一个分镜台本出来。具体细节咱们再商量。”
我说“组长大人,一晚上拟完分镜,您这是要我的命呢!”
韩组长把他那个小黑皮本交给我,语重心长的说“李东海同志,我相信您的力能!”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腹黑呢。
学长就在一边乐,他说“你们这个组长口音真奇怪,老家哪里的?”
我说“他不是韩国人,是中国人。”
学长是个中国控,一听见韩组长是中国人眼珠直冒光。拉着韩组长就开始叽里呱啦的唠。韩组长说他家里收藏了挺多香港的僵尸电影,金学长正好也好这口,俩人约好等下班一起去组长家。我在边上杵着,跟个电灯泡似得也插不上话,就抱着资料提前走了。
回家之前我在小区诊所开了点药,给李赫宰发了各个短信,告诉他不用给我带药了,他还是没回。
晚上我开着电视画画,右眼皮一直跳,我给李赫宰打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我琢磨着给他女朋友打一个,翻了翻通讯录没存号码。
算了,管他死哪去了呢。
我把手机扔桌上,打算烧水下包面当晚饭。刚走到厨房,家里座机就响了。
我一路小跑过去接,是我妈。她问我“刚才手机怎么一直占线?是不是跟女朋友唠嗑呢?”
我说“没,就信号不好。”
我妈就催我赶快处个女朋友。她说“听说隔壁家内谁谁,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我举着听筒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我妈那长篇大论的催婚宣言和电视机里的台词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听得我头昏脑涨。
要不要给小C打个电话呢?都十点半了,李赫宰人到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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