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两人站厨房里拿着菜刀要去干架的样子,花冲也只有无语摇头的份。
白玉堂哈哈笑起来,“哈哈,你这么干铁定被揍过。”
“被抓住了当然要挨揍啊。”花冲小时候常干这种缺德事,可那也都是师父默认的,还说成功了那是他的本事,被发现抓着前能躲开也是他本事,“吾就不信,你小时候没干过这种事。”
白玉堂停下笑,想了想说:“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放走了大哥的鸟,其实那会也是故意的,也不敢跟大哥他们说,我大哥至今还以为那鸟是被猫抓开了笼子叼走吃了呢。”
俩坏小子凑在一起说着自己熊孩子时期做的丰功伟绩,并以此为荣。
花冲做的那些,过年饺子里放石头、芝麻酱搀和红糖抹在大哥身上这些坏出水的事,都能气的邓车拿着大棍子追着他打,揍一顿不让睡不说,还要罚站一晚上木桩。
而白玉堂做的那些,浇死了哥哥的盆景、拍断了桌腿不修还原到看不出来的样子,几个哥哥吃饭的时候桌子突然歪倒露馅了,狡辩没能逃过四哥的火眼金睛,被罚顶水盆蹲马步一个时辰直到认错。
两个长大的熊孩子讲着自己小时候做下的坏事惺惺相惜,就这么关系噌噌噌的突飞猛进着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杭州。
到了分别之际,白玉堂还有些舍不得,毕竟很少有人能理解他的做事风格的人,“华大哥你办完事可一定要来陷空岛。”这几天相处下来,两人关系已经非同一般,白玉堂更是直接称呼花冲为大哥,只是还到不了结拜的时候。
“白五弟放心,为兄办完事必会送拜帖。”花冲拱手道别,后又说笑道:“到那会,白五爷可不要将人拒之门外。”
“哥哥说话算话,可一定要来!”白玉堂笑着拱手,与花冲告别带着盒子返回了陷空岛。
而花冲,身上揣着白玉堂赠的盘缠,直接奔着杭州最好的酒楼去,本来是要去吃顿好的,结果刚走到湖边就听见“扑通”一声响,扭头去看,看见湖中翻着水花的岸边上站着个身上佩剑的练家子,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在岸边上急的团团转。
而周围也有不少人停下来对着湖水指指点点。
突然,两人视线对上,花冲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人轻功十分好,噌噌噌的就来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就问:“兄台可会水——!”
“我……”花冲打小水性就不好,见那练家子的青年十分的着急,忙问道:“刚才可是有人掉进水里了。”
那练家子点点头,忙道:“兄台若是会水,劳烦救人一命。”
花冲铁定是不会下水的,但他自有救人的法子,他跟着练家子快速到岸边,指着刚才翻出花的地方问道:“是这个水窝窝对吧。”见那练家子点头,他打开木盒取出手甲钩,在末端套上铁链咻的一下扔向了那水花翻出的位置,往上一使劲就感觉勾到东西了,跟那练家子说:“人入水极沉,你跟我一块拉。”
两人握着铁链将落水的老人拉了上来,可那还没被水灌晕的老人不老实,挣扎着要摆脱钩住衣服的手甲钩一副要寻死的样子。
忽然,一艘小舟急速赶来,船上的渔夫也跳下水来,没一会浮出水面,将老人家拖上了岸。
那渔夫给老人家控了控水,叫了几声,将昏迷的老人叫醒,可那醒来的老人却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边哭边说:“小老儿寻死,你们何必多管闲事!”
“嘿!你这老头我们好心救你,还成多管闲事了!”花冲不乐意了,救个人还成了多管闲事,那他不救了总成把,“老人家你再跳我保准不救了。”花冲扭头就要走,可那深蓝衣服的人没松开铁链,又把他拉了回来。
花冲斜了一眼那不准他走的深蓝衣服的人,看着那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想跟那练家子拼力气,就站在他旁边看那老人家哭。
那渔夫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互动,上前劝道:“蝼蚁尚且贪生,老人家为何寻死,不妨说与小可听听?倘若真的无法活了,我在将你送下水去。”
“啧,你人都救上来了,再把人送下去算什么事。”花冲嘀嘀咕咕的说出了旁边围观人的心声,而拉着他的那个练家子听见,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又回头注视着那渔夫和老人家。
那老人家沉默了一会,说道:“小老儿姓周,有间小茶馆,平日里赚的也足够一家老小,可三年前,小老儿在家门口捡了个人,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好生照料了那人,谁知道……那姓郑的小子一点不正,反歪的恨!小老儿见他孤苦伶仃招他为婿,女儿死后他续娶也没什么,可他骗小老儿把茶馆门面从周字改成了郑字,改后,他夫妻二人对小老儿出言不逊,说我白吃白喝他们的……”
深蓝衣服的练家子一听,眉毛皱起,忙问道:“老人家可有上衙门告他们?”
“告有什么用。”老人家抹了抹眼泪,“他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反而把小老儿打了二十大板驱逐出去了。这里告了也没用,还有什么活头,不如死了去阴曹地府再去告他。”
渔夫听后笑了,劝道:“老人家你想岔了,你死了就啥都没了,那茶楼不就便宜那坏小子了吗?不如你再开个茶楼,抢那小子生意活活气死他怎么样。”
“小老儿我还是下水去吧。”老人家也痛快,站起来又要跳湖。
“老人家慢着!”花冲看不过去了,那渔夫是睁眼瞎吗!那老人看着哪能拿出钱来开茶楼,“不就是钱吗,老人家你说差多少,这里有差不多一百五十两,你且看看够不够。”花冲从怀里掏出钱袋,自己一点没留都给了那老人家。
老人家听到这里眼睛都瞪出来了,这天下哪有白撒钱的事儿,但钱袋子都送到眼前了,又不得不相信,“……你,你莫要诓骗小老儿。”
“兄台……”连那渔夫都不信他有钱。
花冲知道自己这张脸又让人误会了,再加上来杭州前打扮了一下,这一身穷人麻布灰色的衣服怎么看都不是有钱的,还好还好,白玉堂离开前给他留了不少银钱给他撑腰,“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捧着钱袋的老人家手都在抖,他哆哆嗦嗦的打开袋子粗略一数,真有一百五十两那么多,“这……这小老儿怎能接。”
“老人家别管那么多,爷有钱,爱给谁给谁。”花冲大大方方的将钱送出去,说完感觉手中被拉住的铁链松了些,扭头去看,见那深蓝衣服的练家子正笑着看自己。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花冲抖了一下。
那渔夫忙问:“老人家这些可够你开茶楼吗?”
老人家摇摇头,“感谢这位小兄弟相助,可一百五十两只能开半个茶楼,就算节省些花费,也得耗费三百多两银子才能开的起这茶楼来。”
“不就还差一百五十两吗,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花冲扭身就要去给那老人家偷钱,可刚转身没走两步,又被人拉了回来,一扭头就看见那穿深蓝色衣服的人及不赞同的看着自己,花冲恼了,吼道:“我说你这人松手成吗!人都救上来了,你还拉着我的链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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