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抬起头看见镜子,镜子里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自己背后,他扭过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吴邪心里毛毛的,洗完手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长相帅气的男生站在门口。吴邪吓了一跳说:“你突然站那儿吓我一跳。”男孩小声说:“对不起。”吴邪说:“没关系。”男孩怯生生地说:“我叫叶一清,你叫什么?”
吴邪瞟了一眼镜子,镜子里面叶一清身上流淌着鲜血,血流到了地上,染红了地板,四处漫延着红色。吴邪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叶一清走进一步看着他说:“你叫什么?”吴邪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觉使他稍稍清醒了一点,立时朝门外跑去。叶一清冲过去一把扯着吴邪的衣裳说:“你为什么要跑?”吴邪一把推开叶一清,朝楼梯口跑去。叶一清站起身来半浮在空中朝吴邪飘去。
眼看叶一清就要追上了,吴邪大喊:“救命!”张起灵忽然出现,一把扯住叶一清的腿把他从半空中拉了下来按在地上。胖子见机,立马把一张符纸贴在叶一清身上。
叶一清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张起灵说:“吴邪,没事吧?”吴邪说:“没事。”胖子说:“小天真,还好胖爷我看到你一直没回来,问了一声,售货员说:‘有5楼一直在闹鬼,你不会走到这儿了吧?’我和小哥赶到,你还真在。”吴邪说:“真是倒霉,大白天遇鬼!”
叶一清躺在地上说:“我不是鬼,我是人!我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一直走出不去,我想让他带我出去!我是人,我叫叶一清!”胖子说:“叶一清你抬头看看。”胖子拿出一面圆形的铜镜放在,叶一清眼前,叶一清镜子里面看到了一个满面鲜血皮肤溃烂的自己,吓得大叫,捂住脸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吴邪说:“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鬼?”胖子说:“很多刚刚死掉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没死。”张起灵说:“不对,他的三星鬼火已灭,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胖子仔细看了看说:“是啊,那怎么还没被鬼差抓走?”张起灵说:“他的尸体被人做手脚了。”胖子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让人死后不能投胎。”
叶一清趴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里面全是红血丝,胖子问:“你是哪里人?”叶一清流着泪摇摇头说:“不记得了。”胖子又问:“你的父母叫什么?”叶一清闭着眼睛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不记得了。”他把脸埋在膝盖里低声说了句话,胖子说:“你说什么?”叶一清声音大了点说:“我不是鬼,我没有死!”胖子说:“我那个铜镜能将一切妖鬼照出原形,你还要再看一次吗?”叶一清痛苦地摇摇头。
吴邪说:“现在怎么办?”胖子想了想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要帮他也难。”叶一清哀求地说:“求求你们帮帮我,我在这里好多天了,哪里也去不了,我不想永远都困在这儿。”胖子想了想拿出铜镜,一只手扶住叶一清的脑袋把他塞进了铜镜里说:“那你进去吧。”吴邪说:“胖子你准备怎么办?”胖子说:“只有先找到他的尸体破除下在尸体上的咒才能送他去投胎。”
回到服装店,一个售货员热情地和张起灵说:“先生您回来了,东西我们已经都装好了。”另一个售货员有些担忧地说:“先生您去楼上没遇到什么吧?”张起灵全然不理会,胖子摆摆手说:“没什么,根本没鬼。我们吴邪同志只是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迷路了,还好胖爷去把他领了回来。”吴邪红着脸说:“你才上洗手间上的迷路了!”惹得售货员们一阵笑。吴邪付了钱拎着东西红着脸走出了服装店,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起灵离开
吴邪开车把胖子送到家,胖子说:“吴邪,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吴邪说:“什么事?”胖子严肃地说:“你能先答应我吗?”吴邪见向来不着调的胖子竟然这样严肃,便坐直了身子说:“我们兄弟还客气什么。当然行!”胖子说:“我们驱妖师收钱办事,但也绝不能见死不救,这是祖上的规矩,我不能不遵。”吴邪拍拍胖子的肩膀说:“我知道。”胖子把铜镜往吴邪手里一塞说:“那你帮我照看下……”话没讲完,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吴邪大喊:“死胖子,你自己惹的麻烦竟然塞给我。”胖子站在远处大喊:“吴邪,镜子先放你那,云彩最近就要回来了,我可不想她被吓着。你也不想看到胖爷我打一辈子的光棍吧。”说完转身跑了。
吴邪懊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手里的镜子颤抖了一下,吴邪想起叶一清趴在地上恸哭的可怜样子,把铜镜放进口袋里,自言自语地说:“就带你回家吧。”
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秋风吹落梧桐树枯黄的叶子,在空中飞卷着,行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吴邪把买的衣服收进衣柜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张起灵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吴邪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起灵说:“小哥这是你帮我捉妖的酬劳。”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说:“不用。”吴邪说:“小哥,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亲兄弟还明算账,你帮我那么多忙拿这些钱是应该的,况且你也是做这个生意的。”张起灵把银行卡接了过来放进口袋里,起身进了卧室。
吴邪握紧手里的遥控器调来调去,电视里面的人物变来变去,一会儿穿着古装,一会儿又穿着现代的衣服,来来去去,不知在演着什么。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的野猫叫个没完,吵得人心烦。吴邪叹了口气,估摸着张起灵这个时候已经睡熟了,悄悄走进卧室,关上窗户,把猫叫声隔绝在窗外。张起灵的一只手臂搭在被子的外面,安静的睡着了,吴邪轻轻地躺在他的旁边,帮他盖好被子。
吴邪早上醒来发现张起灵已经不在床上了,吴邪自言自语地说:“这么早就起了,去哪了?”吴邪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跑下楼买了早餐,把豆浆倒进碗里,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豆浆都快凉了,张起灵还没有回来。
吴邪下楼问王盟:“你看到小哥了吗?”王盟说:“我早上开门的时候看到他背着一个包出去了,他还让我和你讲,卡在床头柜里。”王盟好奇地问:“老板是什么卡?”吴邪怒道:“你怎么不早点讲?!”王盟委屈的解释说:“老板,你刚出去的时候我就准备给你讲的,可你跑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吴邪不耐烦地打断王盟的话说:“他走了有多久了?朝哪个方向走的?”王盟朝左边指了一下,吴邪急忙冲了出去。
吹了一夜的秋风,梧桐的叶子铺满地面,清洁工人拿着扫把“沙沙”地扫着地面,把叶子堆在路边。吴邪沿着马路一直跑着,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着,他看见步履蹒跚的老人,蹦蹦跳跳的小孩,相互偎依着的情侣……
晚上吴邪回到家,看到楼上的灯亮着,他高兴地朝楼上跑去,他一打开门。胖子跑到门口说:“小天真,你可回来了,胖爷我等了你半天了!”吴邪看到是胖子,愁眉苦脸地说:“是你呀。”胖子说:“小天真胖爷在家里等了你半天,你看到我怎么这么失望,太让我上伤心了。”吴邪坐在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摆了好几个空啤酒瓶子,装满菜的快餐盒摆满了桌子。叶一清躺在一张沙发上睡熟了,脸红红的好像喝了不少酒。
吴邪靠在沙发上说:“小哥走了。”胖子说:“工作做完了,他当然就走了。”吴邪说:“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胖子说:“没有,我们找人帮忙一般只通过中间人联系。”
胖子想了想,问:“你今天是出去找他吗?”吴邪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点点头说:“嗯。”胖子沉吟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哥了?”吴邪一口酒喷了出了来说:“胖子你胡说什么?”胖子说:“小天真,你就不要不承认了,胖爷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小哥比对谁都上心。”吴邪愣了一下,说:“死胖子你不要瞎说。总之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个中间人,帮我找到小哥。”胖子说:“知道了。”
吴邪吃了口菜说:“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胖子说:“我今天上午去了百货市场,我听那里的人讲,闹鬼也就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情。所以来请你找人帮忙查一下杭州最近两个月内失踪死亡人中有没有人叫叶一清。”吴邪说:“就这点事情你打个电话就完了,还劳烦您专门跑一趟。”胖子说:“我这不是买了点东西想跟你和小哥吃一顿,谁知道等了半天你们都没回来,我实在无聊,就把叶一清叫出来一起吃,这个小子酒量太差了才喝了一罐酒就倒了。”吴邪举起酒瓶和胖子碰了下说:“咱哥俩接着喝。”
作者有话要说:
☆、叶一清的家
楼道里摆着落满灰尘的破旧自行车,栏杆上生满了厚厚的灰尘,防盗门紧紧的关着,门口贴着的春联被人撕烂了下半截。
吴邪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胖子蹲在楼梯上说:“小天真,该不会弄错了吧?”吴邪看看了手中的地址,笃定地说:“我同学查到的杭州最近两个月的死亡人中没有一个叫叶一清的,我朋友查了下户籍资料全杭州也就只有两个叫叶一清的人,一个已经70岁了,另一个23岁,而他的家就这里。是不是上班去了?”
一个手里拎着黑色手提包的大婶站在胖子后面说:“让一让,你这人怎么蹲这儿,把路全堵了。”胖子赶紧起身让到一边。吴邪说:“阿姨,请问一下,您知道这户人家去哪了吗?”阿姨乜斜了吴邪一眼说:“我在家还说是谁在敲门呢,还让不让人午睡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吴邪说:“真对不起,没想到会打扰到您。”阿姨走了两步,站在吴邪面前说:“你说老叶呀,我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们家里人了。”吴邪说:“这样啊。”阿姨说:“你们打听这些做什么?”胖子说:“我们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好多年都不见了,想着来杭州来看看他们,想不到他们竟然不在。”阿姨惋惜地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怎么不去老叶的公司去找他?”吴邪说:“我们都好多年不来了,他在哪上班我们都忘记了。”阿姨用手指指吴邪说:“看看你们还是亲戚呢,这都不知道。老叶就在永恒电器的人力资源部上班。”吴邪说:“谢谢!”阿姨瞟了胖子一眼,胖子赶紧说:“谢谢啦。”
吴邪往楼下走,胖子说:“你去哪?”吴邪说:“当然是永恒电器公司了。”胖子看了往楼下走的阿姨一眼,说:“吴邪你先等会儿,我走累了,咱们先歇会儿,一会儿再去。”吴邪会意道:“好吧。”
吴邪站在楼梯口看着阿姨出了楼,便跑到坐在楼梯上的胖子面前说:“好了,别装了,你到底要干嘛?”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开始撬门,说:“我们当然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儿子死了,全家人都不知道去哪了,这事可不简单。”
防盗门应声而开,吴邪把门关上,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对着门摆着一张红色的沙发,液晶电视摆在沙发的对面,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吴邪摸了下沙发,上面一层厚厚的灰。胖子打开厨房的玻璃门进去看了看,锅放在煤气灶上,调料罐整齐的放在料理台上,消毒柜里摆满了碗筷。胖子说:“你看这家人走的时候怎么什么也没带走?好像走的时候很匆忙。”吴邪说:“找找看重要的证件有没有带走?”
紫色碎花的床单,被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吴邪打开梳妆台左边的抽屉里面放着梳子,香水和口红。梳妆台右边的抽屉里是一些针线。胖子说:“发现什么没有?”吴邪说:“这家人家境应该还可以,为什么女主人却连一件金饰也没有?”胖子说:“会不会是被人偷了?”吴邪说:“应该不会是,这里的主人不在已经很久了,要是小偷来偷东西,肯定会肆意的把东西弄的乱七八糟,这里却整整齐齐的。”胖子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中年男女穿的衣服。吴邪翻了翻屋里所有的抽屉,没有找到任何贵重物品和重要的证件。
另一间卧室的墙边立着一个大大书柜,书柜里绝大部分的书都是一些考试用的参考书,还摆着几个数学竞赛、英语竞赛的奖杯。靠在窗户边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一个金鱼缸,里面的金鱼漂着两条翻着白肚皮漂在水面上。吴邪打开书桌左边的抽屉,里面有一张照片,叶一清和他的一个男同学穿着校服,互相搭着肩膀,笑容灿烂的照下了这张照片。照片下面是各种证件,证件上的照片证明这间屋子的主人正是吴邪要找的叶一清。吴邪说:“胖子过来看。”胖子看了看这些证件,说:“这个应该就是叶一清的房间了。”吴邪说:“为什么叶一清的证件全都在,他父母的却不在?”胖子说:“找找看他身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吴邪和胖子翻遍了叶一清的家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胖子说:“看来只有去叶一清父亲的公司看看了。”吴邪拿起一本相册说:“我把这个给他带回去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
永恒电器公司是杭州的一家中型企业在一栋办公大厦的十七层,前台的小姐叫住吴邪说:“先生,请问你们找谁?”吴邪说:“我们来找叶一清的父亲。我是叶一清的同学来杭州找他,可是没联系上,去他家也没人。只好来这里找他的父亲问问他去哪了。”小姐说:“叶建军早就辞职了。”吴邪说:“什么时候辞职的?”小姐说:“大约2个月了。”胖子说:“那你知道他辞职去什么地方了吗?”小姐叫住一个准备进公司的男子说:“王经理有人来问叶建军去哪了,您知道吗?”王经理回过头不耐烦地说:“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从永恒公司出来,胖子说:“叶一清家里肯定是出了大事了。”吴邪说:“现在线索都断了该怎么查?”胖子想想说:“明天我们再去商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上次太匆忙了。”吴邪说:“现在只有这样了。”
回到家二楼的灯亮着,吴邪高兴地跑上二楼,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打开门,喊:“小哥。”坐在沙发上的人回头看着吴邪。吴邪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说:“你怎么出来了?”叶一清说:“您和王先生一块儿去我家了。”吴邪说:“嗯。”叶一清说:“您见到我的父母了吗?”吴邪想了想说:“没见到,他们可能搬家了。”叶一清失落地低着头。吴邪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叶一清说:“谢谢你们。”吴邪说:“别客气。”
吴邪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叶一清靠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前方,吴邪记得自己进浴室时他也是这个姿势。吴邪想起,一个前几天还住在这里的人,他也总是保持这一个姿势,盯着一个地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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