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梓岚本人很少到上海出差。在北方呆惯了来到南方异地的人很容易水土不服或者上火,她就属于这类人。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后,咽喉已经开始发痛,整个人都昏涨涨的。
内心里对此状况有点抗拒,但是更让她郁闷的是,田希琴竟然没有在机场露面。虽然同行有销售部媒介部和手下编辑的三人已经不算寂寞了,但是提前两天到了上海的田大作者竟然一点都没礼貌地没来接机。
这种想法只能压着,不能说出来,否则田希琴肯定会毫无忏悔地反问:“为什么要我去接你们?你们又不是小孩子不认识路,我已近帮你们公司省了一张机票钱了,对于上海我还一知半解呢……”
是的,那死萝莉绝对会说这类话的,绝对会的。所以康梓岚死都不会去自讨没趣。
开了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大意是她们一行人已经安全抵达了上海机场,需要统一入住同一个酒店,酒店的具体位置是哪里哪里,让她那边赶紧退房转移过去碰面。
田希琴一分钟后回短信: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要赶去机场接机呢!
康梓岚看完这句话后,不可思议地把眼镜摘下来,仔细检查是不是眼镜沾了灰尘使得自己看错了。确定不是眼镜和眼神的问题后,她满感动地回答:已经准备出机场了,不用过来了,谢谢。
田希琴说:不用客气,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一直在酒店房里看电视呢。
在三位同事的马首是瞻的注视下,康梓岚抽搐着眼角“啪”地再次关机,然后使劲地把手机丢进了包里。
打车奔到预定好的酒店,在一层接待大厅里康梓岚看到了坐在角落小圆桌前喝茶的田希琴,她脚边放着一个不算很大的蓝色行李箱,穿着一套修身的运动装,远远看去让人觉得这小姑娘脸蛋漂亮身材又好,难免有那么种惊艳的感觉。
可她一脸不耐烦的无聊表情却又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左手端着茶杯在桌上磨来磨去,完全是忍耐到了极限的表现。“田希琴!”康梓岚站在前台喊了一声,不顾这一嗓子吸引来多少陌生的目光,伸直胳膊对她摇了摇,“过来领房卡!”
田希琴自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看到她后,脸上的暴躁顷刻间一扫而空,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摔,也不顾茶水四洒,腾出手来拉起行李箱就往她那边奔去,看得旁边的服务员嘴角直扯,心里说不定骂了多少次这小姑娘没教养。
“康主编我好想你啊!”还扯着那么重的行李,她整个人扑了过来,抱着康梓岚的细腰熊抱一番,“上海好无聊啊!好多人都不友善!”
关键是对你这种人友善的起来吗?康梓岚扶着她的肩膀整理下自己鼻梁上被冲击得有点歪的眼镜:“来,先认识下这次负责你签售活动的人员,你的责编就不用说了,这位是销售部的小张,这位是媒介部的小刘。接下来近两周的行程他们都会陪着。如果我不在,你有什么问题找他们就可以……”
田希琴在她说话的过程中就又对另外三人露出一副很伪善很听话的模样来,康梓岚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险些被她这德行给噎到。
接下来是分房,一共预定了三个房间。五个人里只有销售部的小张是男性,所以他得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责编和媒介部小刘在一起,剩下的康梓岚和田希琴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自然要分在一起。
田希琴瞅着康梓岚手里的房卡,很无辜地说:“真是的,又要和你睡一个床了吗?”
责编她们本来走在前头等电梯,结果听到她这句话后,立即超级快速地掉头把视线集中到了她俩的身上。
康梓岚心里说这是哪出?小丫头是不是存心找事儿呢,上次喝醉了酒不得已在她家床上睡了一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被惦记上了怎么的,不动声色地回答说:“你放心,我们的是双人标间,是一人一张大床。”
田希琴摊手:“真是可惜。那就不能抱着你睡了啊。”
旁边三人依旧沉默着,但目光却掩饰不住地更加狗血起来。
康梓岚当时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由于不想把事情变得越描越黑,所以她警示地瞪了她一眼,上上下下扫视她许多遍,然后说:“你要是还怕有鬼,我就把标间换成大床房让你抱着睡也成。”
她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地想要化解同事的八卦和误会,田希琴也接收到她的眼神警告,探了探小舌头揽住她的胳膊跟着演戏:“可人家从小就怕黑嘛,每天晚上都是抱着大玩偶睡觉的。不过身边有个活人作伴更安心一些,不用换大床房也成啦。”
小丫头,算你识相。康梓岚挑挑眉头,明显感受到同事的眼神变成了“果真是可爱的小萝莉”的意思,不由得暗暗吐了一口气。
12楼的客房很宽敞,还是向阳面,两张收拾得整齐又干净的单人大床只是看上去就觉得很舒适。田希琴把随身的小包甩到靠着窗户的床上,脱掉运动服外套也丢过去,露出洁白的小短袖低领运动衫。
康梓岚只好坐到另一张床上,歪着头看她很活跃地拉开白色的薄纱窗帘,又不经意地看到她右手腕上毛绒绒的白色护腕,不禁问:“这么热的天套着护腕不热吗?”
田希琴回头看她,走过去,把手伸到她面前:“热啊,可是扭到了,贴着大膏药呢,大夫说得护着。”
康梓岚惊讶地“咦”了一声,把她的护腕往下拉了拉,果真看到了半截白色厚厚的膏药,不同于经常看到的那种味道特别重的,味道很淡,但看上去很像是治重症的,她不禁担忧地抬头看她:“这是什么回事?你怎么扭到的?”
“跟人打网球,个子矮腿又短,追球的时候一着急就摔地上了,结果手被折着垫在了下头,当时都肿得像大腊肠,不过幸好我身体轻,没伤着骨头。”田希琴把护腕重新拉着盖在了上头,“敷了好久的药现在好多了,不过医生说不能提重物什么的。”
康梓岚拉过她的手,用手指按着她的手腕,抬起头问:“这样疼吗?”
田希琴摇头:“不疼啊。药物有麻醉的作用,有时候凉呼呼的,有时候热呼呼的,就是不会觉得疼。”
康梓岚瞧她一脸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不禁心疼起来:“打个球都这么不小心!这样的话可以给读者签名吗?手腕会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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