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怡点了点头,挥手对管家说道:“这堆人里的男子,统统可以离开了。我未来的侍从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同我形影不离,男子的话,绝对不行。”管家点头,命人下去传达这一讯息,沈母见状笑道:“这样一来可走了七八成人呢,女子的话,会不会弱了一点?”
“身手之类的,可以找人调教。但是男女这个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啊娘亲。”沈倾怡支着下巴看着阁楼下的外来男子一一离去,也笑道,“再说我用个男子做侍从,对我们整个家族的名声也不太好。”
沈母但笑不语,女儿的心思延伸得很宽很广,果真是沈家的后代,言行都有一定的思考和气度啊。沈倾怡又探了探身子去看剩下为数不多的七八个女子,而后摇了下头,缩回身子,一收胳膊的时候,宽大的衣袖扫到了原本放得很远的茶壶。
圆嘟嘟的茶壶原地晃了晃,随后就整个翻了过来,沏得很淡的花茶水铺满了整张桌面,热气腾腾的茶水浸透衣袖,沾满了她的胳膊。
她还没来得及叫烫,身边的母亲和身后的管家还有周围的丫鬟仆人就替她大声地喊了起来,所有人都似乎慌了手脚一般,一通惊乱之后,几乎抬着将她送到了周简的药庐。
周简在这种紧要关头却消失不见了,药庐里空荡荡的,仆人找到后院,只有几个在捣药磨药的小徒弟,说是大夫亲自下山购取药材了。
管家险些要叉着他那老腰破口大骂,药庐的门帘一挑,进来一个白衣女子,轻柔的说道:“是烫伤?药庐里有周大夫做得现成的药膏,先涂上再说。”
沈倾怡直觉这声音是相当耳熟了,抬手拨开凑在身前瞎碍事的仆人,她就看到一个清秀的身影。
那个白衣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要比她高出半个头,脑后束着普通下人的长发发髻,额前细密的斜刘海延到左耳后,脸孔柔柔的,细腻得像是一朵半开的栀子花。
沈倾怡张了张嘴,压制住满腔的疑问,任由她将自己的手臂抬起,看着她卷起自己的长袖,将滑滑的药膏涂抹到被烫到的胳膊上,与药膏接触时滚烫的肌肤觉得凉森森的,她被“冰”得一缩手,就听到对方轻轻地安慰声:“可能是有点疼的,忍一下就会好了哦……”
“谁说疼了?只是有些凉罢了。”她听到她哄孩子似的语气,蹙眉极其不悦地道。
旁边的丫鬟看到小姐的不高兴,立刻对她大声说道:“小姐胳膊皮肉那么细嫩,又刚被热水烫到,看你这么硬搽的!不疼才怪!”
她对这强硬的口气惊愕到了,旋即对沈倾怡道:“对不起,我也刚来药庐不久,还不太会……”“没事了,”沈倾怡抬了下胳膊,轻轻地哼了一声,“药膏很好使,谢谢你了。”
周简不是时候地扛着一堆包好的药草包闯了进来:“怎么回事,今天我这里突然这么热闹了?”
沈倾怡从太师椅上起身,微踮着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啊,周大夫。”
“……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背着手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屋子,在一错身之际,他还似乎听到了她细细的磨牙声。
管家仍旧是最后一个离开,意味深长地瞧了眼拿着药膏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又意味深长地对周简说道:“珍重啊周大夫,你还年轻,可要好好活下去。”
周大夫很不解地望着他负着手离去,问向身边的女子:“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流音?”
陆流音微微一笑:“我也正有点不解呢,不过刚才那个应该是我们山庄的小姐吧,她被烫伤了,但看情况不是很严重。”
周简仰头想了想:“小姐对我的印象似乎挺不好的。我没惹她吧?”
“嗯,应该没有吧,”陆流音将药膏放回柜子上,“但是大夫你应该去看看她的烫伤到底碍事与否,再开一副药方给她调理下吧?”
周简午饭之后当真给小姐把脉去了,沈倾怡对着面前的一局棋盘,捏着黑色的棋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帮你看守药堂的那个下手,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他的手指摁在她的脉搏上,轻轻点了下头:“半个月前,大小姐对她有什么看法吗?”“挺漂亮的一个丫头,把她调过来做我的侍从吧。”她用漫不经心却不庸质疑的口气说道,窗棂外的阳光碎碎地洒在她还稚嫩的脸上,让周边的人看不清她的面孔。
通常情况下,听到这种命令的人定当连声答应,而后必定不用多久,那个叫做陆流音的下人就会乖乖地到她的手底做事了。周简差点就那么随口答应了,但他偷偷舔了下嘴唇,慢慢说道:“大小姐的侍从吗?恐怕不行。流音的性子恐怕不太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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