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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怎么可能？雨涵还等着离开这里呢，”凌雨涵说道，“如今她给我的这一切，他日我定会加倍奉还。”说道最后，凌雨涵不觉一声冷笑。

琢磨着这句话的同时，柴琬不禁轻轻叹息：“你要借着谁去坏她的事儿？”

见柴琬明知故问，凌雨涵只是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按耐不住的柴琬终是说出了实情：“也许你不愿听，不过事实上就是——你的皇后姐姐现在已是命不久矣。”

听到这番话后，凌雨涵一脸木然地像是在根本就没有听见这事儿一样。

“明知道她身子这么虚，你竟还愿让我拿那么伤身的药与她服用，”柴琬说道，“虽然我知晓你想一报之前商卿泱与你的耻辱，但你竟妄想拿人命来儿戏，雨涵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凌雨涵依旧不语。她那出神的模样儿，竟然人无法看透她在想什么。

虽说这柴琬平日里一直在人心里头的印象是不大好的。不过，也不能就此认定她是个坏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撼动不得的原则。只在乎与它的高低罢了。

虽然在某些制取药物的方面与巫师类似，但始终身为医者的柴琬，便是不能见得位高权重或丧心之徒这般轻视他人的生命。自然的，她对这样的凌雨涵感到不满。

良久后，凌雨涵才张开有些干的唇，略是沙哑地问道：“那皇后姐姐现在如何了？”

“你现在才知道要关心她，晚了。”带着些许的赌气，柴琬冷冷哼道。

这下子，凌雨涵终于着急了。本来就没有润好的嗓子，现在因着她突然变大的声音，不免有些低哑刺耳：“你不是最懂那些奇怪的药方么？为什么不去救她？！”

见凌雨涵终于流露出的真性情，柴琬一丝欢喜之余，却开始叹惋：“之前在我苦口婆心劝说之下，雨涵你依旧毫不犹豫地让我把药粉给她的时候，这一切已是注定。”

“不要跟我讲这些，我不信。”摇着头，此时的凌雨涵不愿面对她所犯的错误。

想到凌雨涵之前不计后果的所为，都是因为对商卿泱的恼恨而一时冲昏了头脑。如今冷静下来时又听到柴琬的话儿，凌雨涵当然会为她当初的莽撞而愧疚。因为羞愧难当的样子不愿意让人看了去，所以凌雨涵不愿承认她的过错，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瞧见凌雨涵有些涣散的瞳仁，柴琬也只能半是安稳地说道：“雨涵，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没有下狠药……就是怕她那副身子承受不住。所以事实上，现在楚琉烟多少还是能坚持一时半会儿的……”

一脸沉默的凌雨涵，看不出她是喜是忧。

“不过……”不看凌雨涵的脸，柴琬接着说了下去，“那药性太弱，根本就抑制不住她的病发……今天，楚琉烟就到过我那儿去取过。走前，还让我给她更烈的药。”

凌雨涵收回了思绪，缓缓道：“那，皇后姐姐那边情况如何？”

话题的转变，让柴琬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心里难受之余，她还是自己将所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于凌雨涵听。